第227章 被參了一本
“那我怎麽辦,公主,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吳茵茵一把就抓住了葉菏忱的手臂,討好的來回搖晃著。
“少來。”
葉菏忱嫌棄的撥開了她的手,然後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的。”
“是什麽?”
看著吳茵茵的樣子,葉菏忱笑了笑,她將茶杯放下,“其他的保證書還在你這邊吧。”
“嗯。”
“先放在我這邊,粟裕也借我幾天,若是有人問起我們去賞紅葉的那天,你就說你那天腳受傷了在房間裏休息什麽也不知道,記住一定要咬死什麽都不知道啊。”
吳茵茵點了點頭,心裏卻是一股暖意流過,這種事其實她可以完全撇幹淨,葉憧是她的哥哥,自然不會對她怎麽樣。
現在她卻想一手攬下所有的責任,吳茵茵還真的有些感動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給公主帶來麻煩?”
葉菏忱歎了口氣,瞪了她一眼,“你說呢,不過沒事,不過一間屋子而已,我還是燒的起的,皇兄也不會真的對我怎麽樣,最多責備幾句罷了。倒是你啊,往後若想要親近皇兄就來找我幫你,機會多的是,再不要像這次一樣貿然混進去,皇兄可不像我這麽好相處。”
“是是是,公主所言極是,都聽公主的。”
吳茵茵笑嘻嘻的賣乖,兩人又開始說說笑笑的。
這邊葉菏忱剛叮囑完吳茵茵,一回公主府就看到葉憧坐在花廳裏喝茶,她心裏一個咯噔,“皇兄今天怎麽來了?也不跟忱兒說一聲。”
葉憧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她,“你方才去了何處?”
“沒去哪裏,就是約了沉魚去喝茶呀。”
聽到這個答案,葉憧眉頭鬆了些,他點了點頭,“女兒家就不要總往外跑,在府裏多練練琴跳跳舞,不然年節的時候又要挨罵。”
“哎呀,會的會的,皇兄還沒說來找我做什麽呢?”
葉憧挑了挑眉,“也沒什麽,前些日子行宮著了火,我派人去追查凶手,得了些眉目,聽說你前段日子去賞紅葉的時候被人追了?”
葉菏忱眼神閃了閃,說話突然就支支吾吾了起來,“沒,沒有啊,我可是公主,再不濟還帶著侍衛了,怎麽可能會被人追呢,皇兄這是聽誰胡說八道呢。”
見她躲躲閃閃支支吾吾的樣子,葉憧心裏也就有了八分確定,袁聿安說的話不假。
他垂下了眼瞼,“純慧。”
葉憧一般說正事或者生氣的的時候就會叫她的封號,她心頭一跳,應了一聲。
“啊?”
“袁聿安最近和我喝了幾次茶,該說的都說了,你還要騙皇兄嗎?”
葉菏忱心裏暗罵袁聿安不中用,不過也對,葉憧管的可是邢部,手段自然不一般,袁聿安那種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哪裏玩的過他。
想著她就歎了口氣,嘟起了嘴,“皇兄當真是沒有意思,忱兒還想逗逗皇兄呢,都沒能得逞。”
見她這般小女兒家的作態,葉憧眉眼也稍稍柔和了下來。
“胡鬧,你被人追趕怎麽回來都不同皇兄說,衝撞公主這可是犯上的大罪。”
“我這不是沒事嘛。”
葉菏忱討好的笑著,“再說了,那日我也教訓了他們,還往他們潑了冰水呢,還讓他們寫了保證書,保證滿足我的一個要求。”
說著就把那幾張保證書拿了出來,葉憧看著嬉皮笑臉的葉菏忱,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你拿著袁聿安那張保證書做了什麽?”
說到這個,葉菏忱愣了愣,然後又支支吾吾了起來,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葉憧也不惱也不急,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葉菏忱最後泄了氣似的敗下陣來。
“我,我就是,看她們可憐兮兮的。”
他挑了挑眉,“看誰可憐?”
“就,就是沈家的小女兒和宋家的庶女啊,她們跟我說傾慕皇兄已久,想借著夜宴獻舞一曲以表愛意,我架不住她們苦苦哀求,就,就讓粟裕跟袁聿安商量著帶她們混了進去,誰知道愛意沒有表成,還失手燒了行宮的院子。早知道當時我就不應該答應她們的!”
看著葉菏忱氣鼓鼓的樣子,葉憧也不忍心去追責了,至於到底是不是什麽沈家的小女兒和宋家的庶女,問題倒是不大。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胡鬧,架不住她們苦苦哀求就同意帶她們進行宮,萬一是要刺殺皇兄的呢?”
這話讓葉菏忱嚇了一跳,她低著頭不說話,一副自責極了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生不忍,葉憧又輕聲安慰了好久才離開。
葉憧一離開,葉菏忱那自責的小表情就全然不見了,剩下的隻有得意。
“本宮就說皇兄怎麽可能舍得生本宮的氣。”
看著她小人得誌的模樣,粟裕在心裏默念著他什麽都沒有看見。
葉憧回到東宮後,就見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王福就守在書房外,見到他時臉色有些不大好。
“殿下,陛下在裏頭等著您。”
他隻是低聲說了一句,葉憧眼神閃了閃,隻是點了點頭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案後坐著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正在看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麽的冊子,他的心裏突然就有了起伏。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怎麽來了。”
葉宗隹抬頭看著現在門邊的葉憧,因為逆著光所以他看不大清葉憧的表情,想來也不會有什麽異樣。
“沒什麽,就是最近聽寧河匯報了些事,想來問問你罷了。”
“父皇傳個口諭召見兒臣就是了,哪裏需要勞您親自跑一趟。”
葉宗隹合上了那本冊子,眼神有些渾濁,“老三,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聽著他的嗬斥,葉憧隻是眉頭跳了跳並沒有回話,葉宗隹嗤了一聲。
“最近總是有折子參你,說你不思進取整日隻想著尋歡作樂,前些日子行宮夜宴還著了火。朝臣都讓朕換了你,你可知曉?”
“關於這些參折,兒臣不敢苟同。至於各位大人的建議,兒臣隻想說,父皇應該自有安排才是。”
他搖頭否認,眼底藏著一片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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