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滴血認親
“不可能,你分明就是珠遺,你說,是不是他威脅你了,你跟大姐說。”
德妃聽著馮珠遺的話有些受不住了,她站起來衝著馮珠遺大聲道,馮珠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直接就被嚇得哭了出來。
白鴉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將兩位姑娘都帶下去。”
婆子應了一聲便抱著馮珠遺和筠兒離開了,方才白鴉過來的時候也帶來了白府的侍衛,個個腰間皆配了刀具,哪裏是德妃帶來的那幾個太監能比的。
所以婆子並沒有受到德妃這邊的阻攔,出了花廳之後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白鴉低著頭喝了口茶,“依臣所見,德妃娘娘還是先喝口茶冷靜一下。”
德妃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她看著白鴉冷笑,“白帝師敢做不敢認了嗎?”
“敢問,臣做了什麽?”
他笑著反問,德妃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杯都被她掀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難道不是因為帝師害怕馮家威脅到你侄兒徐夜承的妻子吳茵茵的皇商之位,而指使馮安拐走了我馮家的五小姐意圖威脅我馮家嗎?”
這話問的就有些毛病了,白鴉將茶杯放在桌上,抬頭看著她,嘴角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德妃娘娘要清楚一點,十六年前,馮家還未發家之前,臣就已經是帝師了,如今臣雖然已經成了廢人了,可臣依舊是皇上的老師,是這北盛的帝師,德妃娘娘以為,一個馮家,如何能夠威脅到我白家?又如何能夠威脅到我白家要護的人?”
這句話像是雷一樣在德妃耳邊炸響,雖然前朝的事她沒有資格去探究,但身在皇宮,多多少少總是能夠聽到一些,十六年前的事她也是知道一點的。
傳聞白家族長年歲已過花甲可麵容卻如同少年郎一般,十六年前夜裏白府的那場大火燒的也是離奇,那場大火甚至讓當時手握重兵的徐鴻承將軍的夫人喪生,有人甚至說見到是白鴉親自放的火。
可是不論怎麽說,結果都顯而易見的擺在那裏,白家遭受了多大的變故都依舊風吹不倒的屹立在那裏,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所有人忌憚三分。
她看著白鴉笑意淺淺的眸子,心裏突然就漫上了一股涼意,她咬了咬牙開口道:“若白帝師不認本宮這個說法,那可否讓……挽韞姑娘同本宮做一個滴血認親,也好讓本宮死了這條心。”
“可以。”
白鴉點了點頭,“烏潯,去看看姑娘緩過來了沒有,若是緩過來了就帶過來吧。”
“是。”
烏潯應聲離開,大廳裏突然安靜了下來,白鴉低頭喝著茶,德妃有些不安的攪著手裏的帕子。
半刻鍾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馮珠遺躲在婆子的身後進了屋子,看到德妃還在,頓時就小臉一白一溜煙就跑到了白鴉身旁抓著他的衣角。
德妃硬生生的讓自己想要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尷尬的看著一臉防備的馮珠遺,她笑了笑,心裏卻是不知為何有些苦澀。
“族長,水來了。”
福伯將一碗清水端了上來,白鴉挑了挑眉,看著德妃笑道:“既然是娘娘說要和挽韞醒滴血認親一事,那這滴血便由娘娘自己來取吧。”
德妃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拿起了旁邊擺著的銀針紮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入碗裏,婆子得了白鴉的意思,也照樣取了馮珠遺的一滴血。
兩滴血入碗,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的觀察著裏麵的變化。
緩緩的,兩滴血中間分開了一條線,並不相融。
德妃頓時麵色有些灰敗,她咬著唇,有些不相信,“這,這不可能。”
她又紮破了手指將血滴在碗裏,卻還是一樣的結果,白鴉笑了笑,“想必這個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挽韞並不是馮家的骨血,這個結果不知德妃娘娘可否滿意?”
她惶惶回過神來,將還沒止住血的手藏回了袖子裏,“看來是本宮搞錯了。”
說著便起身告辭,她臉上端著得體的笑容衝著白鴉微微頜首,“今日之事,本宮若有什麽對不住白帝師的地方,本宮在此先賠個不是,還望帝師莫要計較才好。”
白鴉垂著眸子,微微笑著,“娘娘該要賠不是怕不是臣。”
她愣了愣,目光直直看向了一直躲在白鴉身後的馮珠遺,目光微閃,“挽韞姑娘看起來並不是很想理睬我的模樣,那便算了吧。”
說著便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像是身後有狗在追一樣,白鴉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裏意味不明。
“讓大夫開一貼安神的藥熬了給姑娘服下吧,今日也是嚇壞她了。”
馮珠遺吸了吸鼻子,看著白鴉有些疑惑,“先生為何要讓我說自己的小字呢,而且他們怎麽都能夠準確的夠叫出我的名字啊。”
看著眼睛紅通通的馮珠遺,白鴉笑意輕柔,“以後你便叫白挽韞了,馮珠遺已經過去了。他們知道你叫馮珠遺的時候每個人都跟瘋了一樣抓著你,都把你抓疼了是不是?那以後誰叫你這個名字都不要應了,你隻要記住,你叫白挽韞,是白家的養女就可以了。”
她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心裏也覺得先生說的極有道理。
“族長,這個要怎麽處理?”
福伯將那碗水端了起來,看著微微被血染紅的水,白鴉沒什麽反應,“後廚可有人看見?”
“並無。”
“那便拿去倒了吧。”
馮珠遺跟著嬤嬤回了自己的小院裏,心裏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沒有選擇開口去問。
比如,為什麽這些時日總有人自稱是她的親人,而且都能夠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總是感覺先生有很多不願意讓她知道的事情。
“姑娘在想什麽?”
福伯佝僂著背緩步走進了小院,看著表情有些疑惑的馮珠遺笑眯眯的問道。
“沒什麽呀,就是好奇,今天來府裏的那位什麽宮裏來的娘娘,看上去很是親切呢?”
福伯挑了挑眉,從袖兜裏掏出了一顆糖,然後緩緩的走近馮珠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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