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做戲做全套
“噗嗤。”
宋寒如沒忍住笑了出來,“公主的想法真是特別。”
夏苑霆沒有說話,不過看那個表情差不多也是這麽想的,吳茵茵磨了磨牙,“還笑,趕緊想想怎麽辦!”
“好好好……”
宋寒如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不如就把公主這個想法坐實了吧。”
吳茵茵瞪著她,“說什麽呢,我已經嫁人了。”
“我覺得寒如說的有道理。”
聽著夏苑霆的話,吳茵茵直覺一陣氣悶。“你們都想幹什麽呢?”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這麽跟公主說,那你要怎麽圓回來。”
“……”
吳茵茵突然就感覺自己啞了,她扁了扁嘴:“好吧,就這麽說吧。”
這事以後一定不能讓徐夜承知道,要是讓他知道肯定又要讓她背《女則》《女戒》了,想想就怕。
這事一說定,吳茵茵就讓粟裕去送帖子了,邀葉菏忱嘉樂樓四樓一見。
葉菏忱接下帖子第二天就來了,她到嘉樂樓的時候吳茵茵已經在等著了,見對方怒氣衝衝的樣子,吳茵茵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
“說吧,那天是怎麽回事?”
“公,公主,要冷靜。”
她指了指還沒有關上的廂房門,外頭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要是讓他們往外傳純慧公主這麽粗魯的樣子,那就不是丟臉麵這麽簡單了。
葉菏忱硬生生的把那口氣憋了下去,然後讓宮女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說吧。”
“其實吧,這事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讓你混入行宮還讓人燒房子,行凶嗎?”
葉菏忱咬牙切齒的說完,然後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說的真有道理,也許這也是一個好理由。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吳茵茵咳了兩聲,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公主,跟你說實話吧,我的確喜歡太子殿下。”
“噗。”
葉菏忱一口茶水全部都噴了出來,還好吳茵茵躲得快,不然這水就到她臉上了,她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那你那天幹嘛不承認。”
她瞪著吳茵茵,吳茵茵笑了笑,“我,我害羞還不行嗎。”
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葉菏忱哼了一聲:“我就說本公主這麽聰明怎麽可能猜錯。”
“是,公主這麽聰慧,一眼就看破了小女子這拙劣的演技。小女子這心啊,早已傾許太子殿下多日了,他那英姿早已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吳茵茵忍著惡心說著。
“停停停,打住,不要再說了。”
葉菏忱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表情也是有點扭曲。
“公主……”
“好了,我……我已經知道你對皇兄的心意了。”
吳茵茵乖巧的閉上了嘴,眼巴巴的看著葉菏忱,葉菏忱被這目光看的心裏發毛。
“這事我幫你保密,不會和外人說的。”
“公主真好。”
這樣一來,就沒什麽其他的問題了,吳茵茵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東宮的書房裏,葉憧聽著下麵的人匯報,表情有些難看。
“屬下已經查證,夜宴當日,國公家的小公子安插了人在舞女和婢女中,但放火之人的背影有宮女看到過,身影高大,應該是個男子……”
“女人都能帶進來,男人怎麽就帶不進來了?要本宮看就是你們這群吃白飯的家夥沒用!”
他將手裏的珠串砸在了地上,玉珠四散,滾了一地。
“殿下息怒。”
“查,給本宮查清楚再來,查不清楚本宮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行宮夜宴失火,弄得他顏麵盡失,這群飯桶居然還敢推卸到旁人身上,真是一群廢物!
“殿下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書房外,一位婦人打扮的女子走過,聽著裏頭葉憧的怒吼聲有些疑惑,看到連滾帶爬跑出來的侍衛她有些害怕。
“夫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殿下正在氣頭上,萬一遷怒到夫人身上就不好了。”
女子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往書房方向看了一眼,侍女拉著她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盡頭。
“何宇,外頭什麽動靜。”
“殿下,方才花夫人路過,看到了寧玄他們滾出去,有些好奇。”
“這事哪裏輪得到她一個婦人置喙!”
“殿下息怒。”
何宇退了出去,看著豔陽高照的天歎了口氣,這殿下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到底是從抓到那個北盛的將軍,還是宋大人當上了占星塢的總司開始的呢。
十月末,茶花已經開了一半,路上已經開始有賣花的花農了。
宋寒如最喜歡這些物件,花開了她便提了籃子去街上買花,宋蝶臣一身煙藍色的長袍,他倚在茶館的二樓看著那個提著一籃子茶花的宋寒如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深,那個女人,聽說好像是跟那個姑娘住在一起。
待看清了她的容貌,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甚至不顧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公子?”
身旁伺候著的書童似乎從未見過宋蝶臣這麽失禮,宋蝶臣回過神來的時候宋寒如已經消失在了街角。
“無礙。”
他低頭掩下了眼底的驚慌,“小巫,我們回府。”
回到宋府,他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翻遍了所有記載著宋家曆史的書籍,終於在最角落的一本落滿了灰的書上看到了。
宋家嫡子一生為二,各分陰陽,一子為陽,一子為陰,陰子自小活在暗處,隻作為陽子的替身活著。
沒有姓名,沒有身份,甚至從不為自己而活。
他看完這一段潦草的記載,隻覺渾身冰冷。
“小巫。”
他的嗓音有些顫抖,小巫在門外應了一聲,他拉開房門,眼底有一絲暗芒一閃而過。
“請族老,我要開祖祠。”
晴空萬裏的天氣突然就起了風,小巫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祖祠前,幾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由著下人攙扶著而來,看著麵無表情的宋蝶臣有些疑惑。
“蝶臣,你這是要做什麽?”
宋蝶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沒什麽,就是想借各位族老的鑰匙一用。”
“無族中大事,豈敢隨意開祖祠,大少莫要說玩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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