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城樓
有人開始報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卻沒人敢上去揭了綢布,吳茵茵扭頭看著徐夜承,意思很明顯。
你會不會?
他嘴角抽了抽:“自己想。”
她哼了一聲不理會他,繼續看著綢布上的謎麵顰著眉:“好奇怪的謎麵啊。”
突然,一片雪花落了下來,她抬起頭,才停了半天的雪又下了起來,不過看樣子下的趨勢不大。
圍著高台的人們依舊在猜著燈謎,熱情高漲並沒有把這一點小雪放在心上。
徐夜承拉起她披風的帽子,將她的腦袋蓋了個嚴嚴實實,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喉頭不自覺的上下滑動,眼眸越發的幽深,自家的小妻子好像越發的嬌美,這些日子的嬌寵倒是讓她更美豔了幾分。
而他的控製力在她麵前也越發的低了,此刻的他看著那雙泛著神采的眸子,紅潤的小臉,他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寵愛一番。
可他更加清楚,這一切在現在隻是想象罷了。
“戴好,小心著涼了。”
見她想把帽子掀開,他急忙出聲阻止,她嘟著嘴不滿的吹了口氣將擋在眼前的碎發吹開,他看著那張唇,不自然的別過頭:“我餓了,我們去吃元宵。”
她挑了挑眉不肯走,她扭頭看了眼高台上還懸掛著的謎麵,笑的飛揚。
“可是我想知道謎底是什麽。”
徐夜承沒有說話,她拉著他就往高台上走,一走還一邊嘀咕:“徐夜承,你可別丟人啊。”
他任由她拉著往前走,一隻秀氣小巧的手就抓著他的手,從手心傳遞過來的溫度感覺有些奇怪。
謎麵擺出來已經半個時辰了還沒人猜出來,一定很難吧,吳茵茵在心裏嘀咕著。
反正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徐夜承能不能猜出來,如果猜不出來那可真是尷尬了。
他們一上高台,底下就靜了靜,畢竟是上去的第一批人,也不知道運氣好不好。
負責登記的老伯笑眯眯的很客氣:“二位是……”
“夫妻。”
還沒等她開口,徐夜承就搶先說了出來,老伯點了點頭:“還請公子和夫人說出你們的答案。”
她眨了眨眼,突然感覺有些尷尬,他們可是不知道答案就跑上來了。看著她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他倒是想知道她要怎麽應對。
看了眼不說話的男人,她輕輕哼了一聲,就知道他不靠譜。
“那個,老伯等一下,我們這有好幾個答案呢,我們統一一下最終答案再告訴你。”
老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吳茵茵看著那個謎麵仿佛是要看出一朵花來。
他笑了笑,把她拉到身邊,他看了眼那個謎麵,聲音沉沉的:“我們統一好答案了。”
老伯點了點頭:“公子,我再複述一遍,謎麵是“八十八”,打一成語。”
他看了眼呆愣愣的她,眼裏染了些溫和的笑著:“謎底是“入木三分”。”
老伯一聽,就上前幾步將綢布揭了下來:“恭喜公子猜對了,那這柄金釵就是公子的了。”
吳茵茵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看了眼徐夜承,又看了眼侍女放在她手裏的木盒。
“這個謎麵這麽簡單的嗎?”
她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惑,老伯嗬嗬嗬的笑著:“夫人,這燈謎隻是拿來娛樂娛樂的罷了,難或不難,隻看個人。”
她聽出了這個老伯的畫外音,他這是說她笨呢!
一時之間隻能幹笑著,然後就跟著徐夜承下了台,今年燈會最大的彩頭已經被人拿走了,圍在高台周圍的人也都散了繼續逛燈會。
抱著手裏的木盒子,還在想著剛才的謎麵,任由徐夜承牽著她,看著出神的她,他挑了挑眉:“在想什麽?”
吳茵茵撇了撇嘴:”為什麽八十八就是入木三分?你們這都是怎麽解的,完全就沒有規律嘛。”
聽著她的牢騷,沒有說話,隻是拿過了她手裏的木盒,將裏麵的金釵拿了出來插在了她的發髻上。
徐夜承看了看然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她啊了一聲:“什麽還不錯?”
懶懶的瞥了一眼她:“你不覺得你今晚的問題特別多嗎?”
吳茵茵吃癟,不想去理他,扭頭就要走。他笑著拉住了她,她磨了磨牙。
”你不覺得,你今天特別討厭嗎?”
徐夜承沒有接話,雪還是隻有星星點點的幾點,落在了吳茵茵的手背上迅速消失不見。
“去城樓看看?”
突然的,他開口了,等他們兩個人爬上城樓的時候,雪大了些,城樓上的風也比底下的大。
一陣風吹過,吳茵茵本來就鬆鬆垮垮的帽子直接就被吹落了,看著一整條街的燈海,很是歡喜。
“好漂亮。”
徐夜承站在她身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京城的燈海更漂亮,以前我和哥哥京城就比誰到城樓……”
吳茵茵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提起他以前的事,她一回頭,腳下有些不穩直接就撞入了他的懷裏。
他抱了個滿懷,有些哭笑不得:“怎麽?這是投懷送抱?”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疼了的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都是意外,意外……”
她仰頭看著徐夜承,他不知道在眺望什麽,目光有些深邃和滄桑。
等了一會也不見他放開她,吳茵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要抱就讓他抱去,正好她也困了。
這麽想著,直接就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感覺到自己懷裏的人均勻的呼吸,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低頭看著吳茵茵安靜的睡顏,眼神閃了閃,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城樓底下,是綿延八百米人聲鼎沸的元宵燈海,城樓上,他抱著睡著了的她安靜的不像話。
似乎,連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徐夜承抬頭看了看天空,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不要說星星,連月亮都不見了蹤影。
這次的二人燈會之行因為她睡著了不了了之。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粟粟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她揉了揉眼睛。
“粟粟,你幹嘛這麽看我?”
她放下了手上的物件,直勾勾的盯著她。
“小姐你知道你昨天是怎麽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