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解風情的茵茵
徐夜承攔住了粟粟,示意她下去,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像是想到了什麽。
他進屋去,果真就看到了吳茵茵扒著浴桶睡著了,水已經涼透了,這麽泡著肯定會著涼的。
皺了皺眉頭,把她撈了出來,冰涼的水打濕了衣服,目不斜視的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他眉頭未解,猶豫了半晌最終歎了口氣,拿了條幹帕子替她擦幹身體。
擦著擦著,徐夜承的目光越來越幽深,他拿過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迅速起身去叫了粟粟來替她穿好衣服。
沒人注意到,徐夜承的耳尖微微發紅。
當天夜裏,果不其然的就發起了高燒,弄得徐夜承一行人兵翻馬亂的折騰了大半夜。
徐夜承送走了大夫回來看著那個靜靜睡著的吳茵茵,臉上有因為發燒而泛起的紅暈。
他坐在床邊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吳茵茵皺起了眉頭,嘴裏還在咕噥著什麽,徐夜承湊近一聽,卻發現她說的是:“連城,太大塊了,再切小一點才能嵌上去。”
徐夜承啞然失笑,笑完之後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她像是接觸到了很舒服的東西一樣,眉頭鬆了些,還輕輕的蹭了一下他的手。
“皇商之名,真的如此重要嗎?”
低沉的男聲響起,卻久久沒人回應。
這一場病來的快,去的倒是慢,都過去好幾天了還是蔫蔫的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她無聊的數著做好的首飾,四天做出了八條項鏈五副手釧,簪子發釵倒是做了很多。
寶石也用掉了大半,這兩日羅明珠倒是送來了玉和其他的一些籽料,不過現在都是連城在用了。
連城因為臨時抱佛腳了幾天,現在的手法看起來也有那麽幾分樣子了。他也聰明,知道自己力氣小,有些需要打碎的力氣活就拉著連桑去做。
連城刻寶石的技術平平淡淡,但是雕刻起玉石來倒是巧的很,那一柄柄的玉簪子上的圖案都活靈活現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活過來一樣。
屋裏暖烘烘的,羅明珠送了很多布料的小樣來堆滿了桌子,吳茵茵昏昏欲睡的,粟粟進屋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頭一點一點的。
然後下一秒,她就看到她嘭的一下砸到了桌子上。
她閉了閉眼,看著就很疼,看到她齜牙咧嘴的捂著額頭她就知道了,一定很疼。
“小姐,王嬸往灶塘裏塞了幾個紅薯,問你要不要吃。”
揉了揉已經發紅了的額頭:“吃呀,這麽冷的天吃烤紅薯最舒服了。”
粟粟點點頭,看著桌上堆了一堆的布料小樣:“小姐你病還沒好呢,怎麽又開始忙了。”
她哈哈一笑:“還好還好。”
她撇了撇嘴,也不說了,反正她家小姐就這樣的性子。
屋裏燒著碳,吳茵茵選好了布料就窩在踏上不動了,就連連城拿著圖紙來問她的時候也不願意下床。
隻有粟粟送來的烤地瓜才讓她動容,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哀嚎了一聲。
“天呐,怎麽胖了這麽多!”
徐夜承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
吳茵茵拍掉他的手瞪著他:“胡說,我哪裏有吃了睡睡了吃,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他無奈的笑著說了聲是,她突然就湊了上去:“徐夜承。”
她往後靠了靠,他看著她圓圓的眼睛:“怎麽了?”
“你有沒有發現……”她戳了戳他的臉:“你最近變得好愛笑哦。”
徐夜承眼裏帶著笑意,突然就往她那邊靠近,她避的一直往後退,最後直接被逼到了床上,他直接就給她來了個床咚。
“徐夜承,你……”吳茵茵突然心裏就有些發慌,但是她一開口他就示意她安靜。
他笑著:“怎麽,不愛看嗎?”
她沉默的搖了搖頭,他笑意就更放肆了,男人的呼吸全部都撲在了她臉上,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美色誤事啊,美色誤事啊。
吳茵茵在心裏哀嚎道,但是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他笑著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
她突然就臉紅了:“你怎麽打人啊?”
語氣有些嬌嗔,完全聽不出生氣的感覺,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打人?”男人的聲音在吳茵茵耳邊炸響:“茵茵,你真的很不解風情。”
她瞪大了眼睛,一腳就把徐夜承踹下了床:“滾蛋!老娘怎麽就不解風情了!”
吳茵茵的眼睛像是要噴火了一樣,她蹬掉鞋子站在床上叉著腰。徐夜承措不及防的被她踢下了床,他坐在地上看著母老虎一樣的她有些無奈。
他被趕到了另外的房間去睡,她氣呼呼的坐在床上,回想起剛才徐夜承說她不解風情的情形就更氣了。
她哪裏就不解風情了,吳茵茵磨了磨牙,她錘了幾下枕頭。
“徐夜承個混蛋!”
虧她剛才還在期待著什麽呢,一想到這個吳茵茵臉又紅了起來,她敲了敲腦袋罵道。
“吳茵茵,你在想什麽呢!”
那晚的事之後,好幾天都是一看到徐夜承瞪著他的,也不願意理他,害得王花以為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徐夜承也隻是無奈的笑笑,也不多說。連桑這段日子總是往山上跑,也不知道這山上光禿禿的他瞎跑個什麽勁。
問他他也隻是搖搖頭不肯說,氣的吳茵茵牙癢癢的。
在臘月二十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據王花說怕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
院子裏的雪積到了吳茵茵的小腿深,吳茵茵哈了一口氣坐在火爐邊上嗑瓜子,她看了一眼屋外還在下著的大雪:“今年怎麽感覺特別冷。”
王花剪著窗花,聽著她的話抬頭笑了笑:“瑞雪兆豐年,下雪好啊。來年肯定有個好收成。”
“徐夜承呢?”
“公子在隔壁屋和瑞宏他們在一起呢,說小姐這段時間應該都是不大樂意見到他了,所以要避一避。”
粟粟的語氣充滿了揶揄,惹得她老臉一紅:“死丫頭,胡說什麽呢。”
說著就作勢要去打她,她笑著躲開:“小姐不信可以去問公子啊,公子就是這樣說的。”
打鬧中,宋寒如推門而進,表情有些急切:“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