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秀恩愛
吳茵茵快惱了,徐夜承才閉嘴老實劈柴。
夜晚兩人簡單的吃了一點飯,隨意的擦洗了一下身子,吳茵茵剛躺下門就被帶著酒氣的徐夜承打開,看著男人光著膀子,眼神清明的吹滅了燭火,她心裏還是一陣緊張,身子不由得發僵。
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和男人一起睡過,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
她不明白,前段日子那個自覺的男人去哪了?他不是很嫌棄她嗎?怎麽不繼續了?
不是很大的床,男人一躺下那特屬於男人灼熱的體溫就灼燙了她的皮膚,讓她不自然的向旁邊動了動。
就在吳茵茵緊張的思考了半天自己該怎麽辦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男人平緩的呼吸聲,她借著月光看了一眼他,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突然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的姿色在這吳家村也算好的了,而且又是個女人,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沒睡一塊,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他竟然還能睡著,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她心裏非常的矛盾,很害怕他會做什麽,他不做,又覺得有點不正常。
難道,他……喝酒喝的不行了?這不應該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她睡著了,卻沒有看到她睡著的一瞬間,旁邊的男人睜開了一雙眼睛,偏頭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徐夜承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裏,昨晚那軟玉溫香在懷,讓他一天都在思念,如果不是怕她會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今晚怎麽可能會選擇隱忍呢?
夫妻兩人一如既往,徐夜承依然是酒不離身,口不停酒,封建思想整日裏作怪讓吳茵茵為他做這做那,一副你是妻子應該如此的模樣。
吳茵茵依然會反駁,拒絕,兩人也會爭吵不休。
這日天氣很好,吳茵茵已經和吳家人說好今日送吳冬冬去上學堂,吳家村有自己的私塾,他們想著吳冬冬還小,就先在這裏啟蒙。
吳茵茵一大早起床來到了吳家,看著眾人都已經收拾好了,打算送吳冬冬去讀書。
吳誌林年歲已大,不適合在村子裏的私塾裏麵讀書,現在隻能讓吳冬冬回來的時候教他識字,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入學進行係統的學習。
“冬冬,入了學就要好好學習,姑姑不求你能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可也希望你能夠明事理。”
吳茵茵撫摸著吳冬冬的頭,溫柔而又充滿希望。
“嗯!”
吳冬冬重重的點頭,他不會說什麽話,可想起昨晚爹娘叮囑的話,心裏已經有了小小的目標。
吳茵茵兩三天沒來,吳家人都非常想念,二嫂一直拉著說要教她繡活,讓她以後會簡單的縫補,別回頭有點小針小線的還要麻煩別人。
吳茵茵對於刺繡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在前世她不僅僅業務能力強,私下還是一名漢服和cosplay的愛好者,一直都想學習一下刺繡的手藝,苦於沒有機會。
兩人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仔細,突然平地一聲雷,剛剛還晴朗萬裏的天空已經烏雲密布,大雨在兩人剛剛走出房間的時候掉落下來,砸在身上有些涼痛。
“哎呀,這可怎麽辦?冬冬還在私塾呢。”
二嫂陶秀秀著急起來,或許是身為母親總是擔憂和牽掛多一點吧。
“別急,等晚會兒我穿著蓑衣去接冬冬。”
二哥吳二柱從房間走出來,攬著二嫂的肩膀,寬慰著她。
吳茵茵看著自家二哥溫和的一麵不由得頻頻側目,自己這個粗狂的哥哥還有這麽溫柔的時刻,看來兩人的感情很好。
“那你和冬冬一件蓑衣怎麽回來?你路上……”
二嫂點頭,抬起頭叮囑二哥,言語裏都是不放心。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這會兒天黑了,就不要做繡活了,歇歇眼睛吧。”
“好。你也是,不要一直做活,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麽樣了?”
“我……”
吳茵茵覺得自己現在被深深的虐到了,這夫妻兩人故意的吧?她夫君不在的時候當著她的麵秀恩愛。
“二哥,二嫂,這裏還有人呢。你們夫妻沒必要這麽秀……”
話沒有說完,就被門口的動靜打斷了。
吳茵茵回頭,隻看到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闖進門,身上穿著蓑衣,一張臉上都是雨水,發絲狼狽的貼在臉上,目光掃到她的身上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身影大步走到她的麵前停下,看到她平安無事長舒一口氣,從懷裏拿出一件幹淨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你這女人一回娘家就不著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
徐夜承一開口,吳茵茵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一股溫情和暖意瞬間被打散了。
“你就虐待我了,怎麽?你還有意見了?”吳茵茵冷哼一聲,這男人關心人就關心人唄,說話還這麽別扭。
“吳茵茵,你膽肥了啊。誰準你用這樣的口氣與你夫君我說話的?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徐夜承瞪了一眼吳茵茵,當著嶽父一家人麵上被她反駁,一向注重麵子的他臉上有些微赫。
“你這男人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
吳茵茵可一點都不打算服軟的。
“你這女人……”
徐夜承打算說些什麽,耳邊突然聽到了壓抑的笑聲,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吳家,旁邊還有嫂子和大舅子呢,一時間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強裝正常。
“剛才茵茵說我和你二哥秀,這會兒啊,還說我嗎?你看妹婿多好啊,一下雨就急忙跑來送衣服,送傘,送蓑衣的。”
陶秀秀看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張口調侃吳茵茵。
吳茵茵臉色一紅,不自然的看著徐夜承,其實不可否認這男人真的挺好的。
隻不過,那張嘴還有一些思想依然讓他有些無法忍受,她真的覺得如果徐夜承在現代,肯定是毒舌男一枚。
“他那裏好了,你沒看他欺負我的時候,整天讓我做這,做那的,自己整天喝酒,什麽都不幹。”
吳茵茵就是見不得有人誇徐夜承,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性子非常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