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足夠的重視
“您們二位剛才說的情況我是認同的。魏新光與高顯的糾紛案發生的時候,我還是金山地區地委書記。那個時候金山地區正在進行史無前例的大改革,包括城市建設在內的各項工作開展的如火如荼,作為一個地區的當家人,我整天在為這些事情忙東忙西,哪還有時間管他魏新光和高顯的事情?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以及雲浮縣法院和地區中級法院的審理和判決雖然有所耳聞,但其中的具體情況真的不知道。李董事長,您講一下,事情確實有您說的那麽嚴重嗎?”聽完李發龍的話,張勳一邊吸煙一邊看著李清雅,皺著眉頭問道。
李清雅笑了笑,然後,一邊往張勳的身邊放煙灰缸,一邊說道:“就像總裁剛才說的那樣。由於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就集團與國外公司合作的問題而忙碌。所以,與北京方麵的聯係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張省長,實話實說吧,這一次的情況要比上一次嚴重的多。專案組這次重新回到綠城,手裏拿著的可是中央領導的批示來的呀!還有,張省長,您知道這位中央領導在專案組的報告上的簽字內容嗎?”
張勳皺著眉頭,搖搖頭。
“徹查此案,將案件背後的腐敗分子繩之以法,還公民以公道!”李清雅一字一句的說完,然後,神色嚴峻的看看張勳。
張勳笑了。對於這樣的官方簽字,他張勳見得太多了。但又有什麽用呢?嚇唬別人還差不多。嚇唬我?比這還狠的簽字自己都簽過!
心裏這樣想著,但他依然滿麵笑容的衝著李清雅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看著張勳臉上露出的微笑和出乎意料的平靜,李清雅也不由自主的在心裏笑了一下。從黑金礦業集團入主雲浮金寶礦業有限責任公司到現在,作為公司董事長的她與這個外表慈善、內心卻異常冷酷的家夥打了無數次交道。
她知道,要想讓張勳老老實實的“聽話”,沒有重量級的“拳頭”,他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就範的。
她微笑了一下,先是衝著張勳點點頭,然後轉身從身後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對張勳說道:“從上次兵敗綠城返回北京之後,以張衛華為首的專案組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他們調取了雲浮縣法院和金山地區中級法院在審理高顯與魏新光借款糾紛案以及高顯刑事犯罪案的所有案卷,組織最高院、最高檢的相關專家,對上述兩宗案卷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和分析。我這個筆記本裏記錄的是專案組在報給某位中央領導的一份報告中,對上述兩宗案件在審理和判決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的匯報,一共有二十三項。張省長,現在我一條一條的念給您聽!”
說完,李清雅翻開了麵前的筆記本……
雅山監獄第十六監區,監區長馬凱的辦公室裏,一個身著一身休閑裝的中年男子,一邊在辦公室裏背著雙手來回踱著步子,一邊東瞅瞅,西看看,饒有興趣的看著房內的東西。他走到一棵長勢茂盛的君子蘭花盆前,對著已經頂出了花骨朵的盆花好奇的看了起來。
這時,們開了,喬麗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一邊對著這個中年男人說話,一邊微笑著伸出了右手:“李大局長,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呀,非要把我叫到這個地方來幹嘛?我從北京來一趟容易嗎,讓我跟我哥好好的說會話不行啊?”
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看喬麗,哈哈大笑起來:“你說說你,人長的漂亮,又是北京來的領導,說話一點也不注意影響。都這麽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個調皮搗蛋的毛病。想來可悲啊,我那老同學是大名鼎鼎的局級幹部,把手下調!教的規規矩矩,可就是把自己的老婆管不好。唉,真的可悲!”
“哈哈哈哈,那你就跟你那老同學說說,跟我離了算了,我也找個小鮮肉去!現在不是流行老牛吃嫩草嗎。哈哈哈!”聽完李剛的話,喬麗鬆開了他的手,然後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起來。
“越說越離譜了,這可不是在你的家裏,這是綠城,是監獄,還有外人在呢,你也好意思!”李剛看看站在一旁的雅山監獄監獄長張一山,一臉尷尬的對喬麗說道。
“哎吆,對不起,離譜了,離譜了!”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雅山監獄監獄長張一山和幾名監獄領導,喬麗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張監獄長,人都到了沒有?我們開會!”李剛衝著喬麗擺擺手,然後看著站在喬麗身後的雅山監獄監獄長張一山說道。
“報告李局長,該來的人都來了,我們可以開會了!”張一山站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對著李剛說道。
“哎,怎麽回事?你們開會把我叫來幹嘛?李局長,你們先開會,我陪我哥吃個飯去,等你開完了會再給我打電話,然後咱們再聊!”聽李剛說要開會,喬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李剛說道。
“喬麗你別走,今天的會你必須參加,這件事情與你有關!”見喬麗不管不顧的往外走,李剛趕緊說道。
喬麗回轉身來不解的看著李剛,然後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透過李剛嚴肅的麵孔,她意識到他沒有跟自己開玩笑,所以便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大家都坐吧,今天開會就我們幾個人,也沒有必要去會議室了。張監獄長,你安排人在門口值班,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入會議室,參加會議的人更不能在散會前走出會議室半步。大家關掉手機,並把手機放在這張辦公桌上。張監獄長,你去安排吧!”坐在張一山那張寬大的老板椅上,李剛嚴肅的對張一山說道。
張一山不解的看看李剛,然後趕緊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外,安排了一名獄警在門口站崗。一直到返回辦公室、坐在椅子上他還在想: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