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費心費力
直白點說,藍書記對於曾省長的妥協以及讓步,實際上都是因為她的曲意迎!合造成這個地步的,要是她能多堅持一些時間,或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顏藝非常傷心的望著藍俊傑說:“真是對不起,藍書記,都是我不行。”
藍俊傑淡漠的說:“有些時候退一步就有海闊天空,這些年也委屈你了。”
顏藝傷感的笑笑說:“我沒關係的,到哪個地方都是一份工作,不過我沒有把臨泉市管好,以後的臨泉市肯定會給藍書記惹來更多的麻煩,這才是我傷心的點。”
藍書記非常大方的揮了揮手說:“這算不了什麽的,隻要你離開了臨泉市,北江省化產公司的事情就過去了,作為彌補,淩文靜會有把握你的那份權力的資格,所以你也得做個心理準備,我們雖說不會害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顏藝隻能點點頭,她更不敢去詢問她將來會調到哪個地方去,這也不是她現在該去問的,不過對於這次事件她所做的認栽和妥協,所要付出的代價必定是沉重的。
但無可奈何,她的尾巴到底還是被人緊緊抓住了,要是再鬧大點,恐怕會牽連到更多人,麻煩也會越來越大,就做一下退讓,是最好的方案了。
她呢?恐怕往後都不能再想以往那樣手握重權,翻雲覆雨了。
但顏藝更不敢詢問自己,她卻可以問藍俊傑:“藍書記,那……那往後臨泉市上的市長位置由誰坐?”
藍書記眯著眼睛,他也不好給她個答複,這個問題實際上比他向政治上的敵人讓步更令他費心費力。
顏藝已經被人揪到了小辮子,他就必須幫她一把,做些適當的妥協以及讓步是肯定的,可他又真的甘心就這樣把臨泉市交給那幫人嗎?不,他不甘心!
退一步就是為了積蓄力量再進幾步,這麽一來市長的人選就變得更加重要了。
藍俊傑思索了很久才說:“顏藝啊,照你看來,你覺得誰當這個市長最合適?”
顏藝思考了一下說:“北江省還沒有定下來嗎?”
藍俊傑搖了搖頭說:“還沒有定,曾省長估計也是有想法的,所以我打算能拖幾天是幾天。”
顏藝就說:“那我向你推薦一個人,就是洋河縣的高顯,有他的話就能把握住臨泉市,有他的話才能對付得了淩文靜。”
藍俊傑的眼中很快就閃出了一絲令顏藝讀不懂的光芒,很快,藍俊傑就回答說:“我聽說這人和淩文靜關係很不錯。”
顏藝搖了搖頭說:“我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錯了,我們也不能用評判普通人的目光去審度高顯同誌,他這個人可是難得的人才,他的胸懷比多數人都要坦蕩,這種人是與眾不同的。”
藍俊傑半眯著眼睛,就這樣望著顏藝,看了很長時間,他也沒有開口說話,高顯這個小子能獲得他的敵人的讚賞,這對於藍俊傑來說是意料不到的,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人物,這麽看來他一直以來都是沒看清楚他。
顏藝看到藍書記很久都沒開口說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麽,她說:“那我就先回去臨泉市了,我得早點做好準備。”
藍俊傑繼續看著顏藝,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發呆,突然之間他有反應了,說:“你的家不是就在省城嗎?那就回家去看看,住個一兩天的時間吧,你這幾年也很不容易了。”
顏藝非常感激,有些激動的說:“我還是先回臨泉市了,我給藍書記惹來這麽大的麻煩,還得請藍書記你多多體諒。”
藍俊傑“唉”了一聲說:“你這說的什麽話,天都還沒塌下來,一次小小的錯誤也算不上大事,往後的路還長的很。”
顏藝離開了省委藍書記的辦公室裏,她並沒有回家,她擔心她的這種心情會影響到愛人和孩子,她還得盡快趕回臨泉市。
這戰場原本是勝利者才有資格去清掃,不過顏藝想的是,她能掃多少就掃多少。
藍俊傑在顏藝離開後,也沒心思再看資料了,他沉重的站起身來,走到很大的落地窗前麵,眺望著北江省上的高大的建築物,一看就是很久很久。
“咚咚咚”這時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藍俊傑知道聽這節奏就不是陌生的,他轉過身來,就看到省委組織部的楊部長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隔著的距離也不遠,兩個人的家裏住的位置也隔得不遠,都在同一個院子裏住著。
楊部長也是藍俊傑親手拉過來的,所以也比較隨便。
藍俊傑一看他來了,沉重的臉色就下來了,楊部長笑了笑說:“領導現在又感到為難是不是?早上你跟我說的那件事啊,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臨泉市特別重要,同樣也是書記你的基地啊。”
藍俊傑歎了一口氣說:“對啊,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人,我這心也放不下,無論怎麽說,也不能讓臨泉市被人把控住了,那以後就不好處理了。”
楊部長也附和著說:“對啊對啊,關鍵是去的人還得有專門的思想才行,否則去了不等於白去嗎?”
藍俊傑點點頭說:“現在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淩文靜可不是願意就這樣配合起來,平常人去了是沒有效果的。”
楊部長就詢問說:“那在臨泉市這個地方裏,有沒有合適的人?”
藍俊傑笑了笑反問他說:“你可是組織部長!怎麽反倒問起我來了?嘿呦,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啊!”
楊部長也哈哈笑了一下說:“我這種值得稱讚的行為你都不表揚還說氣人的話,現在的領導哪還有像我這樣把權力看的不重要的人嗎?我可是主動放下了權力之心。”
兩個人笑了笑,楊部長似乎轉瞬間想到了什麽似的說:“對了,你要是不提我還真忘記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可以用。”
藍俊傑看了看他,淡淡的說:“噢?是嗎?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