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謙讓的好品質
慕如歌眼神早就瞥到慕長卿那邊去了,根本就不理飛翩說了些什麽,徑自的就往前麵跑去了,這皇上正在說些什麽,眾人都是讚賞的看著人群中白衣翩翩的清雅男子,還有身穿鎧甲的慕長卿。
慕如歌看著白洗也在眾人之間,不屑的撇撇嘴,心中嘀咕,也不知道和太後和皇上到底想怎麽幫著白洗,居然還給他這麽大的臉,連哥哥都被壓下去了,簡直是不知所謂。
白洗麵上不悲不喜,但是眼神卻是看向那剛剛跑過來的氣還沒有喘勻的,嬌花一般的小姑娘,她身上還有一些草屑,應當是方才去了草地上玩耍,一身天藍色的衣裙在陽光下看起來更加的清爽可人,看著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
他想,他終於知道這蕭世鈺為何會這麽喜歡她了,這個女人長得確實是賞心悅目,至少是個男人都不能拒絕這種清純中透著嫵媚的氣質。
越接觸就會越發現,她不隻是外表,心靈也是像外表一般的晶瑩剔透,不嬌柔不做作,真誠直率的讓人心生歡喜。
仿佛是看見了他在看她,這小姑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生氣自己的名次在她哥哥的上麵,也或者是根本就是覺得自己完全是憑著眾人的幫助才得到了這麽多獵物的,他抿唇一笑。
霍流雲雖說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表示恭喜的,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看這年少有為的白丞相還真是厲害,他本來還派了些許的小太監拿了很多個獵物,就等著到時候萬一他兩手空空的話,就找一些來代替免得他尷尬,結果卻是自己尷尬了。
偌大的一個燕國,好兒郎這麽多,居然讓一個別的國家來的丞相拔得了頭籌,豈不是汗顏……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可是在這些國家榮譽感麵前還算是像回事。
雖說心中不情願,但是霍流雲還是要顯示出作為一個明君的寬闊的胸懷,他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祝賀的話,心中還會不很舒坦。
接下來就是分賭注的時候了,這往年頭名都是要得到皇上賞賜的稀罕物件,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但是今年又有些不同,不同的是,這今年的彩頭是先皇流傳下來的軒轅寶劍聽說吹發可短,堅韌無比,切下腦袋也是毫不費力的。
霍流雲其實私心裏本來想著肯定是慕長卿勝利的,這樣的話自己業績順水推舟的獎賞一番,趁機籠絡一番,沒想到這慕長卿居然這麽戲劇性的比白洗少了一個獵物。
“那麽,朕就將這軒轅寶劍贈予……”
“陛下且慢——”白洗忽然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上前一步,看了看身旁的慕長卿,說道:“微臣覺得這樣的決策對於慕將軍來說很不公平。”
霍流雲倒是難得的審視的看著他一眼,心中疑惑這白洗是在故意找茬,還是真是覺得這樣的獎賞受之有愧?但是什麽都看不出來,隻見不遠處的少年篤定的看著自己,長得清雋溫雅,遠遠地看去倒是不相信這就是淩國的年少稱相的白洗了,倒像是哪家名門貴公子一樣,但是他身上似乎又多了幾分隱斂的鋒利。
“哦?你倒是說說怎麽個不公平法?”霍流雲好像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慕長卿,想看看他怎麽回答,真是有意思,這兩人莫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結上仇了,這樣就更好玩了。
在一旁做觀眾的關浪還有慕如歌暗暗咂舌,這白洗也太假了吧,要說這習武之人誰不想得到軒轅寶劍,隻是礙於在皇上手中無人敢討罷了,但是現在好好的機會在眼前不用才是傻子呢!
為什麽會覺得白洗假呢,慕如歌覺得這人麵上除了淡淡的不屑之外好像還有一絲笑意,雖說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慕如歌就是覺得這個笑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何況這人現在跟皇上說這話,眼神還是時不時地看向自己,好像是再說看吧,你既然想要你哥哥是第一的話,我就讓給你們好了,反正我也是不稀罕。
白洗自然是沒這個意思的,他隻是看著那小家夥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心中好笑罷了,善意的朝他笑了笑。
沒想到這小家夥居然麻馬上就對著自己不顧形象的犯了一個白眼,這好端端的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就硬生生的被她這個白眼翻沒了,但是詭異得很,白洗現在心中居然是愉悅的,甚至他很喜歡這樣生動的小姑娘,想要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好好地把她每個樣子都珍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才好。
有了這個心思的白洗一個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慕長卿淡定的誇獎他道:“丞相大人不用謙虛了,我還沒那麽輸不起。”他爽朗的笑著看向霍流雲:“皇上,這白大人著實是不錯,不禁騎射方麵高出微臣很多,就連這品質方麵也是好的,還請陛下照常賞賜才好。”
霍流雲點點頭:“愛卿真是識大體,有你這樣的臣子為朕分憂,朕很是欣慰啊。”他雖說這樣說著,但是心中卻是一陣肉疼的,要說這軒轅寶劍就連賞給慕長卿他也是不願的,更何況是一個別的國家的人,還是勢均力敵的淩國的肱骨之臣,這叫他如何咽的下去氣?
看著慕長卿很是歡喜的樣子,好像是在替白洗高興,皇上心道這個愣頭青,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這樣的時候難道不是為自己爭取利益要緊嗎?
轉念一想,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老實,將來更加能放心的用,也不至於到時候他身在曹營心在漢了,霍流雲思及此,慢慢的頷首,看著慕長卿滿意的道:“雖說這白丞相的騎射不凡,咱們的慕小將軍也是個好的,突出的很,說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他問道這裏,眼神一閃,忽然想到了太後當時叮囑的話,給他挑個家世不高的妻子壓製住,到時候就可以放心了,他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