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火焰迷離 人宗弟子
再過數日時間,所有人馬整頓完畢,此時幽夜龍騎的所有龍騎將全部聚齊。
整支軍隊雄壯之極,贏熙也並沒有和大軍待在一起,而是輕車簡從帶著區區數人向著太乙山而去,此時北地戰事膠著,大規模主力會戰在所難免,這已經不是一支數千人的精銳部隊可以解決的對手了。
匈奴的戰爭潛力可謂驚人,這數年以來匈奴的戰力不斷提升,一個統一的草原帝國,就是壓在中原王朝的一塊頑石!
許多王朝都在草原帝國的進攻之中灰飛煙滅,文明隕落衣冠盡喪!冒頓的崛起就是一個危險地信號,此次就要像衛霍一般,將草原的脊梁徹底擊潰,封狼居胥、勒石燕山!
想要徹底擊潰匈奴,就要更多的兵力,而此時一封奏折已經進入了鹹陽,這一份份奏折隻有一個意思,要抽調防衛百越的大半兵力。五十萬大軍之中的三十萬大軍北上!
原本的曆史上,這五十萬大軍在秦國內憂外患之際,並沒有趕回中原勤王,而是侵占百越自立為王,現在還是大秦將領的趙佗趙將軍,就會成為南越國開國皇帝武帝。
這也是帝國一個巨大的隱患,南方的這五十萬大軍,以及北方的數十萬騎兵,還有中原的各處守軍,可謂是百萬大軍,但是這也是帝國的沉重負擔。
秦國統一之後,原本六國的問題就落在秦國的身上,但是失去了原本的低成本的解決方法,帝國隻能用大軍,但是帝國也在這種沉重的壓力之中逐漸虛弱,原本強大的製度造就的優勢,也在六國的紛爭和外部的壓力之中分崩離析!
如今大秦的形勢已經大為改變,原本與帝國或明或暗為敵的諸子百家已經大部分被納入帝國的體係,將自己的利益捆綁在帝國的戰車之上。
而六國的餘孽也在這一次的沉重打擊之中遭到重創,剩下的隻怕也隻能龜縮一地,否則隻要帝國將領不是太愚蠢,堅壁清野的防守,那些家夥想要攻城略地難度極大,而且攻堅戰造成的巨大的損傷是他們難以承受的。
山間小路之上,山花幽香鳥鳴清脆,隻是一隻海碗大小的馬蹄驟然落下,碰的一聲在鬆軟的泥地之中揚起一片沙塵!
這一隊人馬隻有數十人,為首一人是一個年輕公子,他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縱然陽光炙熱,也沒有讓他的臉上多一絲汗水,而他的身邊有兩人護衛左右,還有一個俏麗的少女跟隨一邊,少女的臉被一頂厚重的鬥笠上的紗布擋住。
少女騎的馬極為神駿,奔跑之間猶如火焰,無論腳下的山路何等崎嶇,馬背上始終穩穩地,而且陽光照耀之下,馬身上隱隱閃爍著一絲淡淡的紅芒,細細看去卻是汗液,汗液如血,這是汗血寶馬!
“月兒,這一路景色如何?”這一路上贏熙沒有趕路,反倒大有遊山玩水之態,原本若是趕路隻要十天的路程,他們足足有了月餘,這一路他一邊不斷的與衛莊玄翦對戰,繼續磨礪自己的劍術,一麵教授月兒。
“景色倒也罷了,不過這一路倒是國泰民安,殿下可是居功至偉呢”,月兒回頭調皮的一笑。
“這的確是最美的景色了,如今我隻能做到讓百姓沒有饑餓之擾安居而樂業,距離富足康樂還差得遠呢,我要把所有擾亂帝國的敵人全部粉碎,這些宵小之徒來的很是時候”。
他嘴角閃過淺笑,隨行的幾人也是露出哂笑。
“殿下,一葉落而知秋至,這沉寂的山嶺或許需要火焰點綴一下”,一個絕美的女子開口道,隻是指尖的火焰帶著殺機閃爍不定。
“這會是一次致命的窺視”,衛莊默然的聲音響起,誰也不會懷疑,隻要他的劍鋒出鞘,就會有異常嚴重的後果。
“太乙山已經在百裏之內,我暫時要太大的動靜,我隻要一個活口,至於這個活口是誰,就交給你了,焰靈姬;至於其他人就當做這片山林的肥料吧”。
贏熙淡淡的聲音響起,就像在說一件平常的事,他們的速度緩緩變慢,遠處山嶺之中有一道目光落在山道之上,那些人雖然已經略略喬裝,但是作為一個高明的探子,這些人就是他要找的目標。
這些人實在可怕,縱然距離數裏路,又隔著山嶺還是感到一陣心悸,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聞道一陣清新的香甜,一道溫熱的氣息順著耳際傳來。
“小哥哥似乎很匆忙,要去哪?”聲音清脆如黃鶯般婉轉,讓人忍不住去看她的容顏。
隻是這個青年男子一顆心卻驟然繃緊,猛地躍出拔出腰間的長劍指著來人,一道倩影映入眼簾,女子一身青衣容顏如玉,輕輕伸起衣袖,男子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雖是久曆江湖,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隻覺得對方無一處不美到極點。
對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突然隱隱有一片紅芒,一種困倦之意傳來,之前一戰焰靈姬在贏熙手中沒有絲毫抗拒之力,這並不說明她很弱,事實恰恰相反,她的武功已經極為高深,一般的高手絕非對手。
而且有的時候,美麗也是一種厲害的武器,火魅術這種南疆異術在美麗的女子手中,會發出更加驚人的力量,這個男子武功不弱,隻是片刻之間就已經再也沒有絲毫抗拒之力。
“看來我很快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說著嘴角閃過一絲嫵媚的笑容,這一笑攝魂奪魄,卻也會帶著血痕!
而就在此時,山嶺之中劍光閃過,一棵大樹驟然被一分兩半,一道血痕沿著鼻尖默默分開,鯊齒霜雪般的劍鋒之上最後一滴血落在青翠的草地之上。
一道交錯的劍鋒劃過最後一人的咽喉,那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而此時地上已經多了十幾具屍體,他們甚至連驚愕的表情也沒有就已經往生極樂。
“看來這一次是你稍勝一籌,倒是不錯,不過這一月我們交手十七次,我獲勝十次,你要挑戰我的長劍還差得遠”,玄翦的鋒芒縱然是鯊齒也隻是平分秋色。
衛莊冷笑道:“在純鈞的鋒芒之下,鯊齒和玄翦也已經黯淡無光”。
“他會是偉大的君主,我也在拭目以待,況且我越來越發現,為他做事很輕鬆,而且很暢快,這是很多年不曾有過的感覺”。
“所以你隻是劍的奴隸,而不是劍的主人”。
“哼,當年在han國之時我就說過,劍是殺人的利器,隻要能達到目的,這並無區別,死人是不會有區別的,你在機關城對付蓋聶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在意過這些”。
衛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隨即隱沒,因為一個人已經到了身邊。
“兩位做得很好,這些人看來都是道家弟子”,此時透過茂盛的樹蔭透過的陽光,才看到剛剛那些人身上都穿著道袍,而且都是道家人宗之人,正是因為如此,贏熙才驟下殺手。
“看來這一次逍遙先生隻怕凶多吉少了”,月兒幽幽一歎,目光落向一個反向,人宗已經到了,那麽天宗隻怕也已經在附近了,此時贏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頭微微凝重,眼神之中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