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葉輕眉必殺葉之槐
“殿下?”葉默笑看著麵前的黑衣人,“你說的殿下,是哪位?”
而那黑衣人之後便是閉口不言,隻是仰天看著葉默,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葉默抬指一點,一道劍氣直接穿過了他的手掌,直接將他給釘在地上,“說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黑衣人慘叫一聲,一眼怨恨的盯著葉默,“要殺便殺就是,何苦於如此折磨於我?”
“嘴邊倒是挺硬氣!”葉默嗬嗬笑了兩聲,“莫非你如此訓練有素的人,還會在緊張之餘說錯話不成?”
那黑衣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看著葉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我在說什麽?”葉默嗬嗬笑了兩聲,盯著他道,“你不知道我說什麽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在說什麽便好了!”
說著,再次一抬手,一道劍氣落在那黑衣人的雙 腿之間,“我想你該是知道我是誰吧?原本練了一些手段,一直都未派上用場,那便拿你來練練手好了!”
那黑衣人盯著葉默,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心中雖是恐懼,不過卻是強撐著,死死的盯住葉默道,“你若是殺了為我的話,殿下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默笑了兩聲,若是他在說出這話之前是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的話,他或許就要真的相信了。一道劍氣自他指間而出猶如是穿針引線般在他的手臂上遊走著,將他表麵的皮膚割得血淋淋的一片。
雖說不痛,不過看著自己被人猶如千刀萬剮一般,還是讓那黑衣人對於葉默充滿了恐懼,更多的自然是來自於心理上的壓力。死死的盯住葉默,“你若是識相的……啊!”
葉默微微抬手,劍氣直接刺入到他的筋脈之中,“嗬嗬,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敢來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嗎?”
“啊!”黑衣人大叫著,臉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那劍氣順著他的筋脈遊入到了他的丹田處,隻要葉默心念一動,他的丹田便是要炸裂開來。
“如何?”葉默冷聲笑道,“乖乖的說出來,你便可活命,不然的話,你該是知道下場!”
“我隻是見著了此地有些奇特,而那山頂上還是無人居住,便是想著去看看能否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葉默笑了兩聲,劍氣以動,已是觸及到了他的丹田之上,“你可是在撒謊哦!”心念一動,便是要直接刺破其丹田。
黑衣人拖著身軀朝著後方退了一步,“別,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將我丹田處的劍氣給拿走!”
葉默笑了像是,微微抬手劍氣便是回到他的手心之中,如同是一條遊魚般遊動,“說吧?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的話我可以讓你的下場比之現在要慘上百倍!”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朝著後方退了一步,再次抬頭看向葉默時,一咬牙,“是五皇子讓我來的,說是要我來看看,此地有沒有什麽可以帶走的東西,說是要掌握那葉之槐的把柄。”
“葉之槐!”聽到這個名字之時,葉默微微眯起眼來,嗬嗬笑了兩聲,“你們與他有聯係?”
“是!”黑衣人點頭道,“那葉之槐投入到了二皇子的門下,他實力強大,我們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來製衡他……”
“哦?”葉默眯眼看著他笑道,“你可還記得我之前所說過的話?你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卻是如此輕易的便是將事情給全部托出來了,你認為你這番話,有幾分可信度?”
那黑衣人抬頭看著葉默,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我說的全部屬實,若是……啊!”
一道劍氣順著他食指進入到他的體內,肆意的破壞著他體內的筋脈,“你若是在騙我的話,我的耐心可就沒了。”
“我說,我說……”黑衣人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葉默點頭一笑,“如今葉之槐投靠了誰?胡亥?還是嬴昊?還是說贏累?”
那黑衣人的臉色又是變了幾分,掙紮了片刻,“是胡亥!”
葉默嗬嗬一笑,“你又在騙我!”然後抬頭看向遠處的山上,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葉輕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殺了吧,反正一問不出什麽!”
葉默微微點頭,看了眼跪在地上求饒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劍光掠過,下一刻便是有一顆頭顱飛起。
腳尖在崖壁之上輕點幾下,便是掠自山崖之上,在葉輕眉的身邊坐下,看著她那蒼白的臉,有些心疼的握住她冰涼的手。
“我沒有找到師傅!”葉輕眉緩緩說道,“找遍了整個山上,都沒有看見!”
葉默微微皺眉,散開神識朝著施主探去。足足半個時辰之後,葉默麵色有著些許蒼白的睜開眼來,看著葉輕眉,“找到了!”
說著,便是拉著她的手從山崖之上一躍而下,在樹林之間幾個起落,便是來到一處山包之上。在那兒有著一個土包,其上隨意的插了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尊師葉從霜之墓”。
葉默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這葉之槐!”
葉輕眉在墳前跪下,頭埋在地上,“師傅,我來晚了!”
葉默也是跟著跪下,輕聲道,“師傅,從今往後,我會照顧好輕眉的,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你就安心去吧!”
而就在這時,葉輕眉突然一掌拍在地上,頓時土包之上的土便是掀翻起來,露出下麵的棺木。
葉默微微皺眉,看了眼葉輕眉,疑惑的問道,“輕眉?”
“師傅雖然身體不好,但不可能如此快便油盡燈枯了!”葉輕眉聲音冰冷,就如同是要殺人一般。跳至下方土坑之中,抬手拍在棺木之上,將棺木給打開。
當她看到其中葉從霜的遺體之時,仰天咆哮一聲,“葉之槐!”
葉默看了一眼,也是倒吸了口涼氣,連忙跳下去抱住葉輕眉,“輕眉,你別激動,你別……”
葉輕眉卻是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聲音沙啞,“師傅養你、育你,教你修煉,你便是如此對待師傅,葉之槐,你不是人!”
葉默再次上前緊緊的將她給抱住。在那棺木之中,葉從霜的遺體衣不蔽體,明眼人看上一眼,便可知道發生了什麽。
“葉之槐!我必殺你!”
“輕眉!”葉默抱著她輕聲道,“現在我們先將師傅的遺體給收拾好了,之後若是要去殺那葉之槐,我陪你去便是了。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去殺了他!”
葉輕眉的情緒再才平穩了些許,低頭看了眼躺在棺木之中的葉從霜,跪下身來,“徒兒不孝,將師傅交於賊人之手,讓您飽受如此屈辱。我葉輕眉對天起誓,若是不殺那葉之槐,比遭天譴!”
原本還晴空萬裏,突然有著一道雷霆劈落,就像是在見證她的誓言一般。
葉默將她給抱在懷中,“嗯,我們之後一起去殺了葉之槐,不管他投靠了誰!”
葉輕眉點了點頭,麻木的站起來,將葉從霜的遺體搬出,朝著遠處走去。
葉默看了她一眼,抬手一揮,麵前的山包頓時從中間裂開,將此地掩埋在地下。冷哼一聲,朝著葉輕眉追去。他無法想象,之前所見還溫文爾雅,看上去尊師重道的葉之槐,為何突然會變成如此模樣?不僅弑師,還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我去買些東西!”葉默見著葉輕眉在幫葉從霜打理遺體,便是停下了腳步,與她輕聲說道,“你在這兒等握回來,我們在一起將師傅下葬了,好不好?”
葉輕眉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葉從霜,“去吧!”
葉默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長歎一聲,化作長虹而去。最近的小鎮,離這兒也有數裏之遙,不過以葉默的速度,卻是不需多久便可至。
在鎮上買了棺木花燭之後,葉默突然看著店老板問道,“你這兒幾天前有沒有一個男子來這兒買棺木的?”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不記得了!”
見著他不願意說,葉默微微點頭,便要離去,不過老者卻是將他給叫住,“你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幾天前確實是有一個人,說是他師傅去世了,年紀比你大上好些!”
葉默對著那老者微微拱手,“多謝老伯!”
等到他回到山頂上之時,葉輕眉已是給葉從霜整理好了儀容,見著葉默回來,對著他微微點頭,“都買好了?”
葉默與她一笑,將棺木等東西拿出,“我之前看不遠處有處山頭不錯,我們將師傅給安葬在那兒吧?”
葉輕眉微微點了點頭,將葉從霜抱入棺木之中,而後在葉默拿來的石碑之上,以指為筆寫下“尊師葉從霜之墓,不孝弟子葉輕眉立。”
葉默看著她,一手將棺木抬起,朝著遠處而去。
不過就在他準備一掌震開下方的巨石之時,葉輕眉卻是對著他微微搖頭,“我來吧!”
說著,拿出一把鏟子,默默的開始挖土。
葉默幾次想要幫她,都被她拒絕,隻能無奈的站在一旁,幫忙將四周的雜草除去。而後再拿出買來的樹苗,在不遠處種下。
葉輕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等到她將墳墓給挖好之時,已是傍晚時分。兩人將棺木小心的放入,再填好土,立好碑文之後,葉默看了她一眼,小聲道,“輕眉……”
葉輕眉微微點頭,“我沒事!”過了一會兒,又看著葉默道,“謝謝你,葉默!”
葉默握住她的手笑道,“說什麽話呢,你是我的娘子,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
葉輕眉微微點了點頭,在墳前足足跪到了天明。
等到太陽緩緩升起之時,葉輕眉站起來,看著葉默聲音沙啞道,“我要殺了那葉之槐!”
葉默點了點頭,“好!”
“我要殺了那葉之槐!”葉輕眉重複道,眼中滿是淚水,抱著葉默淚流滿麵1。何止是葉默不信,就連她都不信,為何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葉之槐,會變成如此模樣?
葉默抬手輕輕的拍在她的後背上,點頭道,“好,我們去殺了那葉之槐!”
兩人在點倉山又停留了一天,將四處都打掃好,再布下一道禁製,確保沒有人可以誤入到其中之後,便是化作長虹朝著鹹陽而去。
即便是葉默一劍去過不少地方,但對於秦國境內的各大城也是少有踏足,更別說是秦國都城鹹陽了。不過鹹陽做為最繁華的城市,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以兩人的腳力,到達秦國境內不過是一日的功夫。看著進入的人口,葉默微微皺了皺眉頭。
“為何有如此多人進出秦國?”葉默微微皺眉道。
在他身邊的葉輕眉一臉冷漠的模樣,若非是此地步允許禦空飛過的話,她才懶得在這兒排隊浪費時間。等到終於是到了兩人時,交給守衛一些銀兩和文牒之後,兩人便是順利的進入到城內。
“沒想到不過是秦國的一座邊城,都能如此繁華!”看著城內的繁華景象,葉默忍不住感慨道。
在他的身邊葉輕眉卻是一言不發,直接朝著朝著城門走去。
葉默苦笑一聲,將她給追上,與她並肩走著,“輕眉,你別如此,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葉輕眉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朝前走去。
而就在這時,前方卻是一陣慌亂,有數匹駿馬朝著這邊狂奔而來,其上的騎士揚鞭大喝道,“不像死的都給我讓開!”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到路旁,一個個的低下頭去,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
葉默微微皺眉,剛想拉著葉輕眉朝著一旁退開,不料葉輕眉卻像是足底生根了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而就在這時,那騎士已是揚起長鞭,朝著兩人抽來。
葉默眉頭一皺,不過不等他出手,葉輕眉已是朝前一步跨出,那馬匹頓時受驚,揚起馬蹄長啼。馬背上的騎士想要控製住馬匹,不過卻是被掀翻在地。其餘騎士見此,頓時紛紛大怒,揚鞭朝著葉輕眉抽去,“找死!”
葉默冷哼一聲,跨出一步一掌抓住抽來的長鞭,直接將那騎士給從馬背上給扯了下來。麵如冷色的盯著他們,冷哼一聲道,“你們莫非想死不成?”
“囂張!”那騎士怒喝一聲,摘下長槍就要朝著葉默刺來。
葉默反手抓住槍尖,鋒利的槍芒刺在他的掌心,卻是傷不了他絲毫。微微用力,便是將那騎士給舉了起來,冷笑一聲,“囂張的是你們才對吧?”
“你……”那些騎士紛紛大驚,看著葉默麵露凝重之色,“你到底是誰?”
葉默冷哼一聲,隨手一甩便是將那騎士給丟了出去,“我不想與你們起衝突,若是識相的話,留將路給我讓開吧?”
“哦?”就在這時,前方有一駕馬車緩緩駛來,在距離葉默數十米的距離停下,“我在這河澤城中,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叫我讓路的,你確定你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葉默冷笑一聲,看了眼身邊的葉輕眉,“我勸你們別惹事,我此時的脾氣可不是太好!”
“嗬嗬!”馬車內的人掀開車簾,當看到葉默時,頓時一愣,咽了口唾沫,“葉默……”
“是你?”葉默看著馬車內的青年,嗬嗬笑了兩聲,“嬴昊!”
“葉默!”嬴昊咬牙叫道,“你還敢出現在這裏,我要你生不如死!”
葉默嗬嗬笑了兩聲,自然是不會太過於在意他的威脅,“哦?既然這兒是你的地盤,你莫非還要找我的麻煩不成?”
說著,看了眼四周,嗤笑了兩聲,“在軍營之內,我都可以拿捏你,此時你身邊就這些人,可是護不住你的安全。當然,你若是執意要……”
他話未說完,在他身邊的葉輕眉已是冷哼一聲,一手提槍朝前走去。
“秦武!”嬴昊看著葉輕眉走來,咽了口唾沫朝著後方退去,“給我攔住她!”
秦武從後麵走出,在看到葉默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件事情難以處理了。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已經在葉默手中吃過一次虧的嬴昊,還會如此傻缺的去挑釁葉默,這已經是在找死了。
可即便是嬴昊做出了如此找死的舉動,但他作為他的貼身護衛,也隻能陪著他一條路走到黑了。若是嬴昊死了的話,不光是他,就連他背後的家族都將有數不盡的麻煩。
“請止步!”秦武對著葉輕眉伸出手來。
葉輕眉卻是未看他一眼,徑直的朝著嬴昊走去。
“請止步!”秦武冷哼一聲,盯著葉輕眉,“不然的話,可就被怪我不客氣了!”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是倒飛了出去,在他的胸口的護心鏡上,有著一個凹陷下去的拳印。一手捂著胸口,再次抬起頭來時,眼中滿是吃驚之色。拿起長槍,對著身後的騎士喊道,“你們帶著五皇子先走,我來將她給攔下!”
“攔我?”葉輕眉嗤笑了一聲,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般,一步跨出,便是來到了秦武的麵前。
秦武甚至是未見著她是如何出手的,便是感覺肩部一沉,整個人重重的跪在地上。
葉輕眉穿過他的身形,朝著嬴昊走去,“問你個事!”
嬴昊看著這幕,在心中暗罵不已,已是知道葉輕眉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但若是要他就此投降的話那絕無可能。
一邊揮手一邊對著身周的騎士咆哮道,“你們還在這兒愣住做什麽?給我上,給我殺了她!”
那些騎士雖是畏懼葉輕眉的修為,不過見著她衝來,還是一咬牙衝長前去。
葉輕眉嗤笑了一聲,微微抬槍,“破浪!”
頓時,那些騎士便皆是倒飛出去,不少人直接頭一歪,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葉默在心中為那1些騎士默哀了幾分,而後緊隨在葉輕眉的身後,怕她一不小心之間被人所傷。不過顯然他的這個念頭是多餘的,即便是嬴昊的護衛不少,但秦武已是最為強大的一個。就連他都不是葉輕眉的一合之敵,其餘人甚至是連她如何出手的都見不到,便是不斷的倒飛出去。
不會的功夫,街道上已是躺滿了人。
周圍的百姓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幕,不知道這是從哪兒來的大神,敢連嬴昊的麵子都不給,還說打便打。
再次槍挑了數人之後,葉輕眉終於是來到了馬車前,看著其中的嬴昊,淡淡的道,“問你個事,知道葉之槐嗎?”
嬴昊微微一愣,直接搖頭道,“不認識!”
“哦!”葉輕眉點了點頭,抬手就要朝著他拍去。
好在葉默見著這幕及時出手,將她給抓住,與她搖頭道,“輕眉!”
葉輕眉這才收手,看著嬴昊,“現在可以給我們讓路了嗎?”
嬴昊木然的點了點頭,在心中對於葉輕眉與葉默的畏懼,已是到了骨子裏。直到這時他才是明白,這兩人是真的不怕他。若是他再敢搖頭的話,他甚至是有種預感,那葉輕眉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如此便好!”葉輕眉點了點頭,一腳踢在馬車上,直接將馬車踢得橫移到路邊。
馬車內的嬴昊麵如死灰,抬頭看了眼葉默。“你……”
葉默抬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一邊與他笑道,“我之前便是與你說了,若是識趣的話,直接讓路讓我們過去不好嗎?何必來自取其辱呢?”
嬴昊緊閉上雙眼,顯然已是徹底的認了。
葉默笑了笑,追上前方的葉輕眉,與她並肩朝著外邊走去。
可是兩人未走出多遠,在兩人的前麵,便是有一隊人馬擋住他們的去路。
“打了五皇子,你們莫非是還想走不成?”
葉默眉頭一皺,看了眼身邊的葉輕眉,有些無奈的道,“怎麽沒完沒了的?”
葉輕眉卻是毫不在意,徑直的朝前走去,淡淡的道,“你們確定要擋我嗎?”
為首的是一身披金甲的將領,顯然是身經百戰之人。見著葉輕眉走來,嗤笑一聲,“結陣!”
葉輕眉也是嗤笑一聲,衝了起來。
“放!”就在這時,前方的士兵卻是突然讓開,露出後邊的破罡弩。
葉默的臉色頓時一變,身形朝前衝去一劍斬下,“找死!”
葉輕眉也是微微一愣,在看到那破罡弩的一刹那,危險的感覺便是遍布她的全身,身形朝著後方退去,同時長槍挑出,將那弩箭一一打落。
而在這時,那將領卻是笑了一聲,對著身後一抬手,頓時便是數百弩箭攢射而出,顯然在察覺到葉輕眉的修士身份之後,便未準備停手了。
葉輕眉悶哼一聲,即便是她也不敢硬抗下。
而就在這時,葉默已是來到她的身前,抬劍將那破罡弩盡數打落。再次抬頭看向那將領之時,冷哼一聲,“你們這是在找死!”
那將領見著這幕,也是嚇了一跳。這破罡弩已是他們對付修士最為常見的手段,卻是被對方擋下,若是對方一個衝殺過來,他們就算是有再多人都不夠人家殺的。
連忙抬劍敲在手中的盾牌上,大喝一聲,“列陣!”
頓時,所有的士兵便皆是動了起來,不一會便是形成一個猶如是鐵桶一般的陣形,槍尖對外指著葉默兩人。
葉默抬起頭來,微微眯眼。
在他身邊的葉輕眉則是看了眼,便沒了興致,隻是淡淡的道,“你們真的要攔我們?”
那將領盯著葉默兩人,冷哼一聲道,“這裏是大秦,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若是你們識趣的話,就快些離開,不然的話……哼哼!”
葉默回頭看了眼五皇子贏昊,笑了笑,“這是你的意思?”
剛剛被人攙扶著走下破敗馬車的贏昊聽到葉默的聲音,腳下頓時一個踉蹌,若非是一旁的人拉住,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片刻後才回想起葉默說的是什麽,連忙搖頭道,“不是。”然後手指著那將領罵道,“泰禾,你他麽要害死我不成?還不快點讓開?”
泰和手握著長劍,眯眼看著葉默,心中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咬牙道,“不知閣下來我大秦所為何事?”
葉默嗬嗬笑了一聲,“殺人!”
泰和雙眼一眯,盯著葉默,“大秦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我不想開殺戒!”葉默淡淡的道,“若是不想死的話,就快些將路給讓開。五……”
“四!”
“三!”
“泰和,你個混蛋,給我讓開!”
“二!”
豆大的汗水從著泰和的額頭上低落,不用去看,他便知道自己背後的衣裳已是濕了大片。他領軍以來,大大小小的戰役數百場,可從未有一次退過。
“一!”
“全部聽令!”泰和大喝一聲,對著身後的將士喊道,“退!”
在他身後的將士眼中皆是浮現屈辱之色,不過既然泰和已是做出來決定,隻能朝著後方退開,緩緩讓出一條路來。
葉默對著泰和笑了笑,“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話說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你們何必如此!”
泰和死死的盯著葉默,就像是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一般。
見此,葉默也是無比的疑惑,似乎自己也沒與他有過交集,怎麽一見麵便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不過此時他也懶得去管這些了,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擺了擺手,“走了!”
贏昊盯著葉默和葉輕眉離開的背影,直到兩人遠去之後,才微微皺起眉頭,“他們來大秦做什麽?”
秦武來到他的身邊,微微躬身問道,“殿下,要不要去調查一下?”
“嗯!”贏昊點了點頭,坐在轎中的他,絲毫不見之前那副跋扈的模樣,一手摩挲這下巴,“你去好好調查一番,或許他們對於我們的計劃會有些用處。”
秦武微微點頭,幾個起落之間,便是離開不見。
“葉默……”贏昊微微眯眼笑道,“葉之槐?如此一來,倒是有趣了!”
掀開簾子,對著外邊說道,“去,將葉默來了的消息傳回鹹陽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些家夥會是什麽反應!”
“是!”
……
鹹陽。
作為最為強大帝國的都城,自然也是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尤其是經過數年的發展,已是遠超了當初楚國郢都,是當之無愧的巨城。
從天上望去,縱橫八道,宮殿、屋舍猶如棋子般星羅密布,車水馬龍。無數人懷揣著希望朝著這座巨城湧來,當然也不少人滿心失落的離開。
在一處宮殿之內,一白衣公子哥手握著琉璃盞緩緩轉著,一身著紗衣的女子來到他身前,微微躬身,端著酒壺給他滿上。不過就在要離開時,卻是被一把給拉入懷中。
“呀!”女子驚呼一聲,一張臉頓時通紅,雙手撐在那白衣公子哥的胸口,“殿下……”
而這片刻功夫,白衣公子哥已是將手探入胸口之中,肆意揉捏著,低頭聞在那女子脖間,一邊笑道,“美人兒不喜歡?”
那女子眼中又羞又驚,不過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卻是連動都不敢動,隻能躺在他懷中微微喘息著。
“沒趣!”白衣公子哥抬手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走吧走吧!”
那女子如逢大赦,從他懷中起身來,微微躬身端著酒壺離開。
白衣公子哥嗬嗬笑了兩聲,看了眼下方,數十個身著紗衣的女子穿所在人群之中添酒,在那舞台中央,又有數十女子翩翩起舞,不時有春光乍現,惹來陣陣驚呼。
“一群俗人!”白衣公子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轉頭看向下座的男子,嗬嗬笑道,“之槐兄覺得如何?”
在他下座的男子正看著下方起舞的女子愣神,他何時見過這幕,聞言連忙點頭道,“很好,我從未見過如此場麵,在這兒多謝殿下款待了!”
“客氣,客氣!”白衣公子哥擺手笑道,“時間倉促,隻是小場麵罷了。等到有機會,我給你看個更好玩的,若是下方的女子之中,有喜歡的,隨便挑選便是來,沒人與你爭搶!”
葉之槐連忙站起身來,微醺臉色通紅,對著白衣公子哥拱手道,“多謝殿下,今後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殿下盡管開口便是來!”
白衣公子哥點頭笑了笑,抬手輕敲在麵前的桌麵上。
少許,一背負長劍的男子走了進來,對著白衣公子哥微微躬身道,“殿下,你找我?”
“趙離!”白衣公子哥大笑道,手指著葉之槐,“我之前不是說有一人要介紹給你認識嗎?來,就是這人!”
葉之槐端起桌上的酒水對著趙離微微拱手道,“葉之槐見過趙兄,此酒我先飲而盡!”
趙離隻是微微點頭,臉色不悲不喜。
葉之槐的臉上浮現些許尷尬之色,盯著趙離笑了笑,看向白衣公子哥。
而這白衣公子哥,自然便是如今秦國的惡人皇子,胡亥了。在扶蘇下位之後,他的權勢可是達到了頂端,甚至是已經超過了秦皇。
見著趙離如此不給麵子,胡亥微微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道,“如此不給麵子?”說著,端著酒杯遞到趙離的麵前,“也喝一個!”
趙離微微皺眉,對著胡海躬身道,“屬下還有公務在身,飲酒誤事,還請殿下恕罪!”
胡亥冷哼一聲,將酒杯給丟在地上,“無趣,無趣!”轉身朝著後方走去。
葉之槐看了眼趙離,對著他笑了笑,連忙朝著胡亥追去。
“我勸你最好是離殿下遠一些!”趙離對著葉之槐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接近殿下是何居心,不過你之前所做之事,你可以瞞過所有人,卻是瞞不了我。所以,我勸你最好離殿下遠一些,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親手除了你!”
“趙兄?”葉之槐一臉疑惑的看著趙離,“我們之前應該並沒有交集吧?”
“沒有!”趙離冷聲道。
“如此不就是好了!”葉之槐笑道,“隻要我們都是真心為了殿下,那就有著共同的目標,即使是不能成為朋友,當也不會是敵人,你說是吧?”
趙離冷笑了兩聲,“我們不會成為朋友,不過成不成為敵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葉之槐與他眨了眨眼,朝著後邊跑去。
趙離看著葉之槐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而就這這時,一個女子從外邊走了進來,見著趙離,微微一愣,而後問道,“殿下呢?”
“夫人!”趙離對著她微微躬身,“殿下在後院。”遲疑了片刻,又道,“與那葉之槐在一起!”
木笑笑微微一愣,“葉之槐?他是誰?”
趙離帶著她走到一旁,將那葉之槐的事仔細的說與她聽,自然是包括他弑師之事。
木笑笑眉頭一皺,“殿下為何會與這等人混在一起?你的工作是怎麽做的?”
趙離臉上浮現些許無奈之色,“這人是殿下自己找來的,我……”
“知道了!”木笑笑對著他擺了擺手,朝著後方走去。
趙離看了眼木笑笑的背影,急匆匆的朝著外邊走去。
木笑笑來到後院,便見著胡亥與那葉之槐一人摟著一個女子坐在亭中大笑,微微皺眉,走了過去,“殿下!”
胡亥轉過頭來,揮手讓麵前的女子離開,看著木笑笑眼中浮現一絲笑意,對著她張開手來,“笑笑,你怎麽來了這裏?”
木笑笑臉上露出些許委屈之色,走過去坐在胡亥的腿上,“若是我不來的話,殿下是不是就要忘了我了?”
“胡說!”胡亥剝開一個荔枝喂給木笑笑,一邊笑道,“你今日來得正好,我介紹一人與你認識!”
說著,手指著一旁的葉之槐笑道,“葉之槐。”
“知道!”木笑笑點頭道,“之前趙統領已是與我說了,弑師之人,為何能夠與殿下坐在一起?”
葉之槐臉色頓時一變,低下頭去,藏於袖間的雙拳技能握,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道,“不知夫人從哪聽來的胡言?”
胡亥也是眉頭一皺,說道,“胡說,葉兄怎麽會是如此之人?空有一身修為,卻是在山上照顧師傅,直到他離世,才下山來施展抱負,豈是笑笑你說的這種人?”
“那看來我的消息是有誤了!”木笑笑在胡亥身邊陪伴了數年,自然不是那種一根筋之人,將兩人的臉色都看在眼中,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到了一杯,對著葉之槐道,“之前我聽信了別人的胡言,實在是抱歉,在此自罰一杯,給葉公子道歉!”
說完,便是舉杯一飲而盡。
葉之槐笑著點了點頭,“夫人豪傑!”
胡亥也是笑著將木笑笑給抱在懷中,“好了,好了,誤會既然都說開來,此事便如此過去吧?”
葉之槐笑著點了點頭。
木笑笑趴在胡亥的懷中,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胡亥雙眼頓時一亮,盯著木笑笑咽了口唾沫,“真的?”
木笑笑雙眼如波,點了點頭。
胡亥輕咳一聲,對著葉之槐道,“我這兒還有些事情,要壺葉兄先形離開?咱們改日再聚?”
葉之槐見此,自然是笑著起身,對著胡亥拱手道,“好,殿下再見!”
等到葉之槐離開之後,胡亥將木笑笑抱起,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裳。
木笑笑驚呼一聲,推開趴在身上的胡亥,朝著花園跑去。
胡亥一手拉著她的衣帶,用力一扯,便是將她的外衣給扯了下來,露出雪白一片。怪叫一聲,朝著木笑笑追去。
等到葉之槐走出時,便見著趙離在不遠處等著自己,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走了過去,與他笑道,“趙兄?在此地是等我?”
趙離微微點頭,麵無表情道,“你初來鹹陽,該是沒有一處落腳之地吧?”
葉之槐微微一愣,不知道趙離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微微點頭道,“是!我這幾日都是住在客棧之中”
“既然如此的話,我這兒給你準備了一間院子,或許你可以派得上用場!”趙離笑道,“要不我帶你去?”
葉之槐遲疑片刻,點頭笑道,“如此再好不過!”
趙離在將他送到院子後,便是轉身離開。
“我還有事要忙,此地已是讓人給打掃幹淨,你先看看,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再讓人給你換一間!”
葉之槐走入院中,將整個院子裏裏外外都探查了一遍,也未發現有哪處有些許怪異。不由得眉頭一皺,“那趙離安得是何心?”
他可不相信,那趙離之前還對著自己咬牙切齒,木笑笑那番話,顯然也是他叫說的。而此時卻是突然想開了一般,對自己示好。
冷笑一聲,抬手在院中布下一道禁製,“我莫非還會怕了你不成?”
一人走到趙離的身邊,微微躬身道,“統領,那葉之槐已是住下了!”
“嗯!”趙離微微點頭,“你退下吧!”
“是!”
“葉之槐……”趙離笑了兩聲,“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不成?”
在他手中,拿著一分密信,而其上所寫,著是葉默與葉輕眉殺來鹹陽的消息。
“殺你,還不需要我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