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萬神山
“死吧!”隨著一劍刺入澤以關的眉心,他原本便已經潰散的目光頓時暗淡下去,而後身軀無力的倒向後方。
而與此同時,張靈甫、劉浩然幾人也是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朝著這邊聚攏而來。
“這些人怎麽辦?”劉浩然看向葉默,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葉默隻是低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安雲棉,“怎麽說!”
隨著那幾位九境巔峰強者身亡,剩餘的那些人看向葉默幾人的目光已是充滿了恐懼,即便是九境後期的強者也不例外。
“有修為的都殺了吧!”安雲棉,麵無表情的道,作為摘星樓的聖女,她自然不會是什麽善茬,對於永絕後患這種事,不會太過於陌生,“至於那些孩子……”
安雲棉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下方那些老弱婦孺,眼中流露出些許悲憫之色。
下方還留下來的這些人,雖說各大家族的皆有,不過卻全部隻是一些天賦平常之人罷了。此時一個個麵帶恐懼之色的看著上方決定他們生死的幾人,更有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者。
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強硬之人。
“有種就將我們全殺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一個青年男子一臉悲憤的抬頭看著虛空之中的幾人,握緊雙拳。
安雲棉低頭望了他一眼,微微伸指點出,頓時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直接穿過那人的額頭。
“成全你!”安雲棉淡淡的笑道,低頭望了一眼,“還有沒有想死之人?”
“我與你拚了!”一個九境後期強者怒吼一聲,朝著安雲棉撲來。
“嗬嗬!”安雲棉輕笑一聲,一股淡綠色的光芒至她身周飛出,朝著那人籠罩而去。
那人的身形頓時一頓,臉上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過腰者,都殺了吧!”安雲棉淡淡的道,就如同是一個鐵血女王一般,臉上不含任何的表情。
葉默對著周依依微微搖頭,示意她無需出手,而後飛身而下。
早在澤以關與吳奇敗亡之時,那些九境修士便已經望風而逃,殊不知,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恐怖的未來。
剩餘的這些,又如何能夠攔住他們的腳步。
不到片刻,整片虛空便血流漂櫓。
安雲棉靜靜的立於虛空之中,一身白衣在加上這滿是鮮血的場景,就如同是一朵盛開的白蓮。
“這些孩子?”葉輕眉回到安雲棉的身側,看著下方那些已是滿眼恐懼的孩子,心中有些不忍。
“抹去他們的記憶,打散在星空之中吧!”安雲棉淡淡的說道,“若是他們這都還能成長起來複仇,那我們就認了。”
“好!”葉輕眉長舒口氣,若是安雲棉要她親手將這些孩子都給殺了,那她真的得瘋了不可。
“走吧!”葉默來到兩人身邊開口道。
……
一道流星劃過虛空,不等落下,便有一道光芒至光幕之中飛出,將那道流星打碎,就如同是盛開的煙花一般。
不過這番美景,下方的人卻是無心觀看。
一處通體漆黑的大殿之內,數百人靜靜的站著,最前方所站之人,便是那主導摘星樓之戰的萬空。此時即便是他,也隻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更別說後麵的那些人了。
“摘星樓已經展開報複了?”上方的王座之上,南宮爾白坐在上方,臉色陰沉似水。
“是!”萬空微微躬身道,“前幾日,數顆星辰直接被打爆,皆是販賣摘星樓女子的……”
說到這裏,萬空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在剛剛有人傳來消息,澤家有人來我們這請求援兵。按照時間推算,此時的澤家怕是已經被人連根拔起了。”
“很好!”南宮爾白冷笑一聲,“聖殿那邊怎麽說,要知道,這次的戰事可是由他們挑起的。”
“據那邊的探子來報,似乎聖殿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萬空緩緩說道,“而且,他們似乎是有什麽計劃一般。”
“嗯?”南宮爾白眉頭一皺,“計劃?說來聽聽。”
“額!”萬空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具體的計劃,由於我們的探子在聖殿之中的地位也不是太高,所以無從知曉。”
南宮爾白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也不感到意外。若是聖殿的計劃如此輕易的便被人知道的話,也就不配稱之為聖地了。
“派人去做準備吧!”南宮爾白想了片刻後緩緩說道,“以王妖那個性格,吃了如此大的虧,不報複一下怕是不肯能的。若是她來,可以適當的舍去一些東西,不然的話,她怕是無法善罷甘休。”
他認識王妖幾百年,對於她的性情自然知曉的清楚,那就是一個吃不了虧的主。這次計劃失敗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強硬的王妖,會選擇帶人逃跑,而且還被她成功的跑了。
正所謂成王敗寇,既然已經輸了,那麽麵對王妖的報複,自然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撐過去,該是聖地就還是聖地,被滅了,也怨不了誰。以後見麵了,同樣可以稱兄道弟。
“至於白歌……”一想到這裏,南宮爾白長歎口氣,白歌一劍殺死烈風的場景,他至今還是曆曆在目,更是打心裏對他有著忌憚,“他若是來了,我親自與他談談。”
“是!”萬空微微躬身道,而後轉身離開大殿。
走出大殿之後,萬空才長出口氣,主要是裏麵的氣氛實在是太讓人壓抑了。抬手召喚出一個水球洗了個臉,看著遠處明滅的星辰,深吸口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對於萬神山來說,將是無比黑暗的時刻。
“萬神山!”白歌微微低頭,看著下方懸浮在虛空之中,此起彼伏的山嶽,麵露淡淡的笑意。
在他身旁,王妖一身白衣,腳踩著一朵白蓮,看著下方目光有些冷冽。
“我先去敲門?”白歌微微側頭對著王妖笑道。
王妖微微揚起頭,哼了一聲,“隨便!”
白歌搖頭一笑,也知她心情不太好,微微抬手,手中多出一把長劍,輕飄飄的一劍斬下。
劍光在裏他手時還隻不過螢火大小,看上去明滅不定,隨時有熄滅的可能。不過當到達下方那光幕之時,卻是突然化作一隻鯤鵬,狠狠的撞在那光幕之上。
直到此刻,下方的萬神山弟子才反應過來,剛想反抗,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光幕在這一擊之下,直接支離破碎,無數的碎片星星點點,如同是那漫天星光一般散落。
王妖嘴角微微上揚,泛起淡淡的笑意。白歌如此花裏胡哨的舉動,不用說,誰都知道他如此做的緣由是什麽。
“可喜歡?”白歌微微側頭看向王妖。
“哼!”王妖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白歌見著她這副模樣,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抬手舉劍再次數劍斬出。頓時,下方的那個光幕便變的千瘡百孔。
可即便是如此,萬神山的人還是沒有一人出來,反而是所有的弟子皆是朝著後方退去。
“他們倒是明白人。”王妖淡淡的道。
“下去?”白歌微微側頭看向王妖。
王妖一聲不吭,抬腳朝著下方走去。
待到兩人落至地麵之時,整座山脈之上,已不見一位萬神山的弟子。
“跑的真快。”王妖淡淡的道,一抬手,便有無數的靈力在掌心凝聚,一手拍下,整座大山轟然一聲巨響,在她的手下直接塌陷了數分。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南宮爾白,莫非要當縮頭烏龜不成?”王妖淡淡的開口道,一臉的冷漠之色,“還是說你認為如此,便可將我們之間的恩怨解決了。”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處虛空之中,隻見著空間扭曲起來,兩道身影至其中走出,正是南宮爾白與萬空兩人。
“別來無恙!”南宮爾白朝著王妖微微拱手笑道。
“哼!”王妖冷笑一聲,嘴角泛起淡淡的譏諷之色,“怎麽你還有臉來與我打招呼不成?”
“額……”南宮爾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知今日兩位前來……”
“自然是要來殺你的!”王妖哼了一聲,看著南宮爾白,“莫非你就沒點自知之明不成?”
南宮爾白有些無言的望著她,苦笑一聲,“若是如此的話,那麽我也隻能……”
“隻能如何?”王妖淡淡的道,麵帶譏諷的盯著他,臉上露出冷色,“莫非隻準你們對我摘星樓出手,卻不能我們出手反擊不成?”
南宮爾白微微搖頭,“自然可以,不過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若是無法將我殺死,那麽不久之後,或許換個身份說話的人就是我了。”
王妖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譏諷之色,臉上泛起陣陣寒意,“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殺不了你?”
南宮爾白自然不是泥捏的,若是被人如此欺負到頭上來他還沒有反應的話,也就不用再混了。冷哼一聲,盯著王妖,“可以試試。”
誰都心知肚明,若是能夠耍嘴皮子便能解決問題的話,那他們還修道做什麽?
王妖眯起眼,盯著南宮爾白,而後轉頭對著白歌一笑,“他欺負我。”
南宮爾白頓時汗顏,深吸口氣,“請!”
一旁的萬空退後兩步,將地方留給南宮爾白。若是他能夠在白歌手上撐住的話,自然一切都好說。
可若是南宮爾白擋不住白歌,那麽今日,對於萬神山來說,將是末日了。
白歌對著王妖微微點頭,走出一步,手持著一把普通長劍,舉至身前,“請!”
南宮爾白低喝一聲,也不與白歌客氣。抬手一掌拍出,同時左手浮現一把戰刀,直接朝著白歌接連斬出數刀。
若是換個地方,有烈風死在白歌手下的前車之鑒,他別說對白歌出手了,一定是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這次是在他的地盤,天時地利皆被他所占,如此情況之下,若是再逃跑,那可就說不太過去了。在這裏他有把握,即便是不敵,至少性命定是無憂的。
白歌微微點頭,手中長劍輕劃而出,而後便見著他身前的虛空如同一塊幕布般,被他一劍斬來。
南宮爾白的攻擊悉數進入其中,墜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南宮爾白見此,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低喝一聲,再次一刀斬出,同時在他身後,有淡淡是龍吟聲。
不遠處,一座聳入蒼穹的大山以極快的速度縮小著,而後化作一座拳頭大小的山字印朝著這邊飛來,落入南宮爾白的手中。
“傳聞這是這個星空之下的第一座山嶽,是所有山川的祖山。”
剛剛趕至此處的安雲棉,見著了這一幕,對著一旁的葉默說道。
葉默微微點頭,眯著眼看著那邊,觀摩準王強者的出手,對於他們來說,有巨大的好處。
王妖微挖抬頭看了眼安雲棉,見著她身旁的葉默,頓時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葉默有些尷尬是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一旁的安雲棉,感覺兩人之間似乎離的真的有些近了,微微的朝著一旁挪了兩步。
安雲棉眉頭一皺,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白劍仙能不能將那個老家夥給拿下?”劉浩然在對著張靈甫說道。
“不能吧。”張靈甫毫不猶豫的達到,“白劍仙的厲害之處,那南宮爾白定是知道的。如此情況之下,他還敢出現在這兒,與白大劍仙一戰,若是他沒有一些把握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他是傻缺了。”
一旁的周依依極其認同的點了點頭,“就是,就是。”
“你懂個屁!”劉浩然彈指在她頭上拍了幾下。
“你……”周依依瞪大眼望著他,咬著牙,看向一旁的葉默,“師兄,他欺負我。”
劉浩然:“……”
無盡的虛空之中,隻見著一紅一白的兩道光芒不斷的相撞在一起,而後分開,再相撞。
四周的山河,在兩人的交手之下不斷的變換,若非是此地經過萬神山的不斷煉化,堅硬程度遠勝一般法寶的話,在兩人的交手之下,怕是早已坍塌。
可即便是如此,四周的地麵,已經凹陷下去了數米。
兩道身影再次相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白歌微微後退幾步,長出口氣,擦了擦嘴角的血水。而後手中長劍一晃,一道道劍光至他手中長劍變換而出,在虛空之中形成一道劍氣牢籠,朝著南宮爾白籠罩而去。
“破!”南宮爾白低喝一聲,一刀斬出,如同是在虛空之中掀起巨浪一般,一層層刀芒如同是浪花,推擠著迸發而出。
“轟!”
劍氣牢籠直接破碎,不過白歌卻是已一步跨出,來到南宮爾白的身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已不足十米。
白歌微微抬手,一劍劃拉斬下。頓時,那如同潮水般的刀芒在他的劍意之下,直接被劈開。
南宮爾白眉頭一皺,揮手將那祖山拋出。頓時,一座大山突然浮現在兩人之間,瞬間便化作千萬丈,朝著白歌砸去。
白歌微微皺眉,在見著南宮爾白收那座大山之時,他便想到了此刻。微微抬手,手中劍意迸發而出,形成一道劍氣長河。
“哢哢哢!”
劍氣不斷的崩碎,而那祖山的下落姿態,卻是不見絲毫減緩。
就連一旁的王妖都是皺了皺眉頭,若不是此時的她不好出手的話,說不定是已經將星辰塔喚出,朝著那祖山砸去。
白歌最為吃虧的地方便在於,他手中沒有一把強大的極道武器。不過,那是以往……
眼見著那座祖山朝著自己壓迫而來,白歌長歎一聲,手中多出一把長劍,劍身通體漆黑,不見任何光澤。尋常人看上一眼,怕是心神都要沉浸在其中。
“你……”南宮爾白見著白歌手中的長劍,便是心中一驚。那把長劍的樣子雖是樸實無華,不過他一眼便是看出,這也是一把極道武器。
本就強大的白歌手中若是多出一把極道武器,誰也不知道,將會綻放出何等強大的威力。
“殺!”白歌低喝一聲,以劍為筆,在虛空之中刻下一個殺字。
頓時,虛空之中便有無數的殺意彌漫,周圍的溫度,似乎是在瞬間下降了數分。殺意,近乎凝聚為實質。
數劍直接在那祖山之上,原本通體漆黑的山體,瞬間出現了數道裂痕。更是有一道劍意當頭落下,近乎劍光祖山斬為兩半。
“鎮壓!”南宮爾白怒喝一聲,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一口血吐在那祖山之上。
頓時,山體之上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著,漆黑的山體之上,也是綻放起淡紅色的光芒。
“破!”
白歌也是一口心血吐在劍身之上,頓時那劍身之上泛起淡淡的紅芒。再次以劍為筆,在虛空之中刻下數道痕跡,組成一個破字。
原本暗紅色的蒼穹頓時從中間分裂為兩半,一道粗大的長劍,至上而下落下,斬在那祖山之上。
“不可能!”萬空抬頭看著這一幕,感受著那長劍之中所散發出來的滔天劍意,心中升起陣陣恐懼。
這一劍,他完全沒有把握接下。
南宮爾白也是臉色蒼白,感受著這一劍的臨近,一掌拍在胸口,抬頭望著天空,怒喝一聲,竟是還駕馭著祖山朝著白歌鎮壓而去。
白歌臉上泛起淡淡的譏諷,濃鬱的劍氣在他身周凝聚,直接化作一道厚厚的盾牆攔在他的頭頂上方。
雖說每時每刻都有劍氣潰散,那祖山也是不斷的在墜落,不過在壓到他之前,他有把握,一劍直接將這祖山斬為兩半。
“破!”
白歌微微抬手,再次輕喝一聲。
又有一道劍氣刺破了蒼穹,至上而下斬落。
“該死!”南宮爾白的臉色無比蒼白,隻有直麵白歌,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到白歌的強大之處。
一咬牙,插在一旁的戰刀直接崩碎,刀芒席卷而出,化作一條刀芒長河,咆哮著朝著白歌衝出。
白歌隻是微微抬手,便有劍氣在他掌心凝聚,與那刀芒相撞在一起。
而此時,蒼穹之上的兩劍想也終於是落下,狠狠的劈在那祖山之中。
“不……”南宮爾白咆哮一聲,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隨著那兩劍落下,聳入雲端的祖山竟是被直接劈為了兩半。
“這不可能。”萬空的臉色在此時也是變的無比的蒼白,他甚至預想過南宮爾白的落敗,可是從未想過,做為一件極道武器的祖山,會如此如此輕易的被白歌兩劍斬開。
在此時,他心中甚至是生起了逃跑的打算。
不過當他見著王妖那帶著譏諷的目光之後,便將這個念頭徹底打消。若是白歌真的劍斬了南宮爾白,到時候二對一,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會有活命的可能。
“轟!”
隨著最後一劍落下,正座祖山的山體不斷崩裂,即便是南宮爾白已是盡力去穩固,可最終,卻還是無力回天。
不到片刻功夫,那萬丈的祖山,再次化作拳頭大小,然後在虛空之中被一道劍氣斬為兩半。
“你……”南宮爾白盯著白歌,雙目通紅。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白歌卻是已經收起了長劍,轉身走至王妖的身側。
“這是何意!”南宮爾白看著手中那化作兩半的祖山,隻覺得心在滴血。即便極道武器有自我複原的能力,可誰知道要等到祖山恢複至完美狀態,需要多少時日?
百年?還是千年?
“心痛了?”王妖盯著他,麵露冷笑。
南宮爾白深吸口氣,握緊雙拳。
“走吧。”王妖對著白歌淡淡的道,然後對著不遠處的安雲棉微微招手,便帶著她率先離開。
白歌對著葉默微微點頭,也緊隨著離開。
“這……”萬空看著白歌離開的背影,麵露不解之色,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名堂,“真的走了?”
然後目光望到葉默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葉默對著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帶著周依依幾人離開。
萬空冷哼一聲,就要出手。
不過一旁的南宮爾白卻是微微擺手,“讓他們走。”
“可是……”
“我說了,讓他們走。”南宮爾低聲道,如同心底壓抑著一座火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