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驚詫的事
相互對視了一眼,秦時樂帶著尉遲景緣從旁邊的棧道離開,順著那裏的空隙走到不遠處的橋梁之下,看了一下周圍沒人,秦時樂才開口。
“景緣,你必須告訴我,皇上對你的身份好像起疑了,而且很是猶豫不決,這些都是由於那個波斯神女的願意……”皺緊的眉頭表示著自己的擔憂,秦時樂甚至為尉遲景緣以後的日子打算著,要知道戟辰袖是一個心思極深的人,要是他懷疑的事,在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好過。
如果是這樣,雖然他表現出來的沒有破綻,但是尉遲景緣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一定會看出其中的破綻的,她會覺得不安,會覺得傷心,而且她是那種自己傷心不會告訴別人的女人,她隻會自己一個人細細的忍受著,直到她自己想不開。
那麽這樣的情況下他去打探一切是最有效的,可惜的是即使他待在戟辰袖的身邊,他也不知道如何的去探查戟辰袖所有心理,這個男人,年輕的隻有二十歲出頭的男人讓他覺得恐懼。
“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接著她把二十一世紀這個詞一一的向秦時樂解釋了,而且還說出了那個時代所擁有的一切,害怕秦時樂聽不懂,她還詳細的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次。
看著尉遲景緣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迷蒙的,同時還有些激動的樣子,他就覺得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麽芥蒂可以隔閡了,他願意相信尉遲景緣,畢竟任何一個人一開始聽講過到這些事情都是無法接受的,即使中間有什麽但是也必須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做出最佳的判斷。
和尉遲景緣詳談了很久,他才徹底的弄清楚了這一切,包括尉遲景緣的一舉一動的目的和她那些關鍵性的另類的舉動。說了出來,尉遲景緣感覺好像了卻了一樁心事,瞬間變的輕鬆起來的。
但是在他回去的路上卻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花魂類,他好像有什麽急事一般,直接把她帶到了他的住處。
推開帷幔,尉遲景緣坐在床榻的邊緣,純豔的雙目仔細的打量著每一寸她撫過的地方,有些的百感交集。
“緣兒啊,我害怕著岫兒登上了權力的巔峰就有些變了啊,最近我總覺得岫兒不對勁似的,而且這幾天總是和那個波斯神女在一切,所以覺得很奇怪呢。”花魂類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事一吐而出。
“長老,事出必有因,何況岫兒心地善良,自有分寸。不會拿這種關乎安危的事開玩笑的。”尉遲景緣在一旁連番勸解,她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她不想看到別人無端誤會戟辰袖。
“可是……真的不對勁啊,景緣,我看他好像著了魔一般的,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名堂,哎。”無奈的歎息著,花魂類說似乎也沒轍了,但是卻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至少在他看來這些天的戟辰袖有些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那我們一起去宮中看看吧……”他的話這麽一說把尉遲景緣的整個心都給攪亂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是整個人卻在那裏顫抖著,要是不做什麽,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瘋的。
和花魂類一起回到宮中,卻發現宮裏麵人心惶惶的,不知道在做什麽,焦急的等了許久,才見對岸站著一個抱著黃色紗衣身影的明黃色男子走過來。
“岫兒?”
尉遲景緣最先不可思議的出聲。她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麽憑空多了一個女子。更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戟辰袖會抱著她,當她看到那個女人的那一刻,心裏一跳,居然是娜提多,為什麽她會在戟辰袖的懷裏,而且看樣子的話傷得很重。
“岫兒,你還抓著這個女人不放幹什麽。”花魂類厲聲嗬斥,在尉遲景緣麵前,她這麽做未免太過分了:“這個波斯神女是語言用的,你為什麽這樣,你還執著有什麽用?”
沒想到戟辰袖紋絲不動,緊抿雙唇。抱著娜提多飛了過來,愛憐的放在地上,捋順了她的發絲,這樣的情況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就像是一對戀人一般的親熱。
花魂類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的唾沫橫飛:“你這是幹什麽?著了什麽邪魔歪道了,讓宮中的禦醫救她就好了啊。”
“長老,我要救她。”戟辰袖堅定的目光看著花魂類。
“救她?你可知她是不會活的,你沒看到她的氣息紊亂,微弱,一戶要慢慢的消失了嗎?”花魂類幾乎是厲聲的斥責,他真不知道現在這一刻戟辰袖在幹什麽。
“我……‘天運叢書’裏有一個獨特餓法門可以救她,讓人起死回生的,在救活她之前,我不會給任何人。我帶她先回去。望長老不要阻止,我自會有個交待。”依舊冷清淡然,沒有看任何人,戟辰袖死寂的注視著地上的女子。
花魂類一口氣差點憋不過來:“你這個孽障。”
他的辱罵絲毫沒有作用。戟辰袖抱起娜提多緩慢的遠,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尉遲景緣悲傷的臉龐。
倒是花魂類瞬間清醒很多:“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強來是不行的。我們必須有個計劃,安步就章,先看看他要幹什麽。”
跟著戟辰袖宮殿裏,見他對女子溫柔心細,無微不至。尉遲景緣心裏就泛酸,迫不得已隻能先行出來透氣。
“主人,皇後娘娘,你怎麽了?長老他們在裏麵幹什麽啊。”好奇的殷兒上前詢問。
尉遲景緣並未順著她的話,而是問出所想:“殷兒,你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會實現,或者這些都是幻想嗎?”
殷兒來回踱步:“喜歡的女子啊,喜歡的……嗯……我想一想啊。”忽的拍掌大叫:“對了,主人,你不就是嗎?你說的皇上吧,你在擔心嗎?放心吧,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的,你會好好的,一切都會好好的,你會可以的,皇上不會背叛你的。”
“算了,問你也不會問出個什麽,還是我自己看著辦吧。你進去看看長老有什麽需要吧。”
殷兒的回話在意料之中,卻還是讓尉遲景緣突然間泄了氣。她甩開了衣袖,離開了這個讓她心煩意亂的地方。
梅花林內,她團團亂轉:“我這是怎麽了?我應該相信岫兒啊。”但一想到戟辰袖的眼神,尉遲景緣又擔心了起來:“不對,我怎麽這麽沒有定力,一切尚未有結果。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下了決心,她準備去找楊淩易問一下是怎麽回事,楊淩易幾個人之中最沒有心機的,戟辰袖如果要說什麽保密的事情一定會對楊淩易說的,那樣子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剛走過去,就看到了楊淩易:“皇後娘娘,您找微臣有何指教?”
隻不過她意外的是尉遲語棠也在這裏,而且全身雪白,她的腦子一下子懵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突然間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個騙局呢,而且還是那麽的真實,那一閃而過的身影絕對是尉遲語棠。
“尉遲語棠在你這裏是不是?淩易?”她的眸子裏抖動著淚水,好像是被洗涮的恨一般。
果不其然,樓上多了一抹白影,尉遲語棠自動現身了出來,她走過來施禮:“皇後娘娘,多謝向皇上求情。有失禮數,還望皇後娘娘見諒。”
瞬間一切都不明了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瘋的,好似步入了騙局一般的難受,心裏都是恨意,而且是那種洶湧澎湃的恨意,她似乎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是卻很傷悲,也在憂鬱,複雜的無法平息自己的內心。
咬緊牙關:“無心之舉,姐姐不必時刻惦記。換做是他人,景緣也不會坐視不理。”她的言語間透著淡淡的疏離:“這愁悶就如流水,抽刀斷之,須臾更流;以酒澆之愁就益甚,姐姐好生照顧自己就好。”
尉遲語棠直到她現在肯定百般的懷疑,可是還想在這懷疑之中加重她的痛苦:“妹妹好眼力。自知語棠心有愁悶,隻是最近為皇上交代的事操心而已。”一旁的楊淩易早就按捺不住的讓她閉嘴了。
尉遲景緣並沒有去想那麽多,因為她現在無法控製自己,但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其餘的兩個人全都打入了地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相互間情深意重,自然談不上什麽愁字,我不介意任何的分開,聽好了……我當你們是朋友,所以有什麽事就像我坦白吧,我不會計較什麽,但是要是被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陰謀,我會恨你們到底的。”
尉遲語棠的臉色都有些微變了,他深色慌張,有些的微變:“姐姐可當是醍醐灌頂,語棠感激不盡,我們沒什麽可坦白的,是姐姐想多了。”她正在一邊說一遍觀察著尉遲景緣的神態和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