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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女挑釁

  尉遲景緣的心裏也是亂的要命,可是她亂的卻不是秦時樂此時無意間表達了自己你內心的想法,而是因為戟辰袖,她擔心戟辰袖在極端的壓力之下會產生臆想,然後迷失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安靜下來的環境。


  和秦時樂對視了一眼,她轉身頂住起殷兒:“殷兒,你先行回去,我有事要和丞相大人商量。”言語中的嚴肅和壓迫性不容忽視,殷兒也知道此時的尉遲景緣可能有些的不痛快,於是也就迎著她的話離開了,秦時樂自然知道尉遲景緣要做什麽,她現在要的是一份安然和可以平息內心怒火的寧靜。


  找了個頗為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她和秦時樂相對無言,隻是秦時樂點了幾下:“我下人已經取來樂器,稍等片刻……即刻開始,皇後莫慌……”


  尉遲景緣善意的點頭答應,眼睛裏都是淡然的無與倫比的光輝,接著拿著樂器坐下。


  不稍,一曲‘雕欄頌’婉轉回旋,直教人神魂欲顛,住在不遠處的娜提多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頓時覺得心裏癢癢的,想去看看是何人在彈奏,這樣的聲音可以撕裂遠方的天際,隻打一個人心底的最深處。


  讓自己的下人給自己準備好衣服,她盈盈的走了出去,不就就尋著聲音找到了正在彈奏的秦時樂和尉遲景緣,當見到秦時樂的那一刻,她的心漏了半拍,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不羈的眼神裏帶著淡然和清幽的悲傷,堪稱完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刀工斧鑿一般的臉型,每一處都是天神最好的賞賜,人間哪得幾回有。戟國除了戟辰袖,這個男人應該在樣貌上無與倫比了吧。


  尤其是他比之戟辰袖有一種多出來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超脫於他本人,讓人雖然站得很近,但是感覺卻像是在千裏之外一般的疏遠,這樣的氣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可以卻覺得神秘,被嚴重的吸引了。


  “丞相大人不愧是記過的妙手,我聽著甚是喜歡,但是你竟敢在我這闕敦城的地盤上班門弄斧,而且又是針對我,今天如若不教訓你,我就枉為這城內的新客。”秦時樂突然抬走起來的高亢琴聲表達的就是對她的不滿,這樣不經意的抗拒震痛了娜提多的心以及五髒六腑,頓時氣急敗壞染上了她的雙目。


  她怒氣著一雙眼睛,看向尉遲景緣,手上的白練毫不客氣的甩出,連連攻擊,秦時樂也不去反抗,節節後退,卻也不與她角鬥。忽的,琴聲戛然而止,一根琴弦砰的離開了琴稍,血順著秦時樂的指尖滴落,在琴上印成一朵朵淒豔的悲紅。


  “即使你是戟國的丞相,現在也隻是一個小小琴師,膽敢如此狂妄,你們幾個小輩也太小瞧本尊了。”亮出自己的指甲,閃亮的如夜裏的皓月。她右掌迎風運氣,瞬間集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摧向秦時樂。


  “小心。”掌未接觸到秦時樂,娜提多立刻上身立時擋了下來:“哼,竟然不去躲避,今天可由不得你了。”氣憤的怒喝讓她的雙眼深如暗夜,明顯是不想傷害秦時樂,可是她的嘴上卻咄咄逼人,正在把秦時樂推向角落裏的位置。


  “波斯的神女莫要咄咄逼人,雖然戟國以禮相待,但是煩請神女殿下可以尊重別人……”低垂著自己的頭顱,絲絲柔順的長發灑落在空中,激蕩起娜提多心中的漣漪。


  她走上前去,如波斯貓一般的身子弓起自己要被,牙尖磨的有些的撩人,隨即直接一口咬在秦時樂的手腕上,嘴邊的血跡告訴他這個男人被咬傷了,而且還很嚴重,舌頭繞過嘴角,舔去嘴角邊的血跡,她露出狡猾的笑意。


  尉遲景緣此時也跑向秦時樂身邊,執起他的右手查看,她不懂的是為何這個女人呢會做出這般有失於禮儀的事情,而且看起來絲毫的不覺得自己是錯誤的,反而在那裏炫耀著自己的威嚴。


  “她的牙齒裏有毒,散在空氣中。”寥寥數語,道出的都是無奈與隱忍。眉頭微蹙,秦時樂點住了自己的穴道,然後吮吸著自己的手腕,吐向一邊,如是反複。地上倏的多了一灘烏黑的紫血。


  看到秦時樂如此這般,娜提多笑的花枝亂顫,輕輕的踮起腳尖走過去,拿起秦時樂的手腕:“這樣的痕跡會一直在這裏,這個傷口,就是我的印記,是對你眼裏沒有我的懲罰……我的牙齒裏,口腔裏都是波斯特產的一種毒藥,你這樣做也是無法弄幹淨的……”嘴角輕輕的上揚,慢慢的收斂,直到秦時樂的眼裏露出憤怒的表情她才善罷甘休。


  “你……你這個女人怎麽如此這般的惡毒,竟然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使出這般的毒計,你真的太過分了……”尉遲景緣已經看不下去了,隻能對著娜提多發火起來。


  娜提多見她說出來的話很衝,慢要和她一決高下,幸好起始月阻止了她,緊接著,秦時樂與娜提多相戰不下,日光的餘暉亦漸漸消失,忽而,娜提多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疲憊的姿態也露了出來。


  “時樂,她現在已經精疲力盡了。攻她的天靈穴,花魂類說一個人元氣所剩無幾,這個時候最適攻擊天靈穴了,這個女人如此的咄咄逼人,不用和她客氣,我看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看向天空漸漸失去的陰暗,尉遲景緣好似回憶起了什麽,拍手大叫。這些話語激怒了娜提多,她瞪著自己的眼睛,如旋風一般襲向尉遲景緣。一道白影在娜提多逼近的時候,橫空一閃,擋住了她的去路,娜提多氣急,就著白影的身姿襲了下去。


  “容妃。”


  尉遲景緣眼中充滿痛楚,隱約犀利的如劃開天地的神斧一般,立時提起全部的功力劈向娜提多的脊後,娜提多杏眼圓瞪,僵直了身體如秋葉般跌落在地,整個身體都被黃色的土地包裹著,一瞬間有些髒兮兮的。


  反應過來的秦時樂棲棲遑遑上前接過了容妃乏力的身軀,緩緩地放低,尉遲景緣也走了過來,眼淚汪汪卻不敢垂落,她完全不知道的是容妃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出現的如此蹊蹺。


  為了避開政權的交替,有些妃子依然生活在原本的宮中,容妃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看到容妃為了自己而這樣,尉遲景緣不知道有多痛,她忙讓秦時樂帶著她去找禦醫。


  容妃躺在床上,看起來有些的虛弱,她抓住尉遲景緣的手:“我不敢問戟浩慵是否愛自己,是否心中憐愛自己,是否看我更重一些。我心裏自以為他在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就算是答案,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輸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上,怎麽辦?”


  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字,雖然是暴政,但是容妃依然屈服的為戟浩慵著想。


  尉遲景緣聽此回過頭來:“姐姐,等你好了我們再說,好嗎。”


  容妃巋然不動,後又緩慢伸出手。低下身,伸出蘭指。掌心中頓時出現一支瀟湘蘭做的簪子。


  “瀟湘蘭?”尉遲景緣詫異的看著她,縱然她想得太多,卻還是不知原來容妃你和自己母親之間經就有什麽樣的過節,她隻是原諒了容妃而已,就這麽簡單。


  容妃回答的清冷:“我本居於瀟湘院,皇上見我笛子吹的甚好,賜予我的。”容妃突然鬆開自己的身子,頹廢的垂下了雙手,喃喃自語:“可是我錯了,錯了,原來皇上早已……早已……早已心在不在我這裏了,早晚都是一場空。不,我要試試……試試……我試著挽回戟浩慵的心,所以對你的母親做了很多的錯事,我以為你的母親愛著的人一直是戟浩慵,原來不是,她愛著的人始終是完顏九真。”


  尉遲景緣見她失常,心有餘悸。但還是先決定為容妃穩定情緒為主,她這樣子算是一瞬間的自暴自棄了。藥水被灌入大半,卻被容妃一手推開:“不行,你一定要聽我說,我真的覺得很抱歉,當初是我錯了,可是我是和戟浩慵一起騙你的母親的,讓她和完顏九真之間的誤會加重的。”


  “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的,你休憩幾天便會複原,根本無礙。”尉遲景緣不解容妃為何突然這麽激動,但是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先讓她心裏不要著急,讓自己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允許你受傷。我自有其他法門。等你好了再一一告訴我,好嗎?”


  一句話讓容妃心裏一緊,原來她的女兒這麽善良,片刻也不曾不曾忘記自己的安危。即使再痛,她的良心還是覺得不安,因為她是戟浩慵派來的。


  時間飛逝,已至夜深人靜,萬物歸巢。容妃一個人待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到底要不要用裝可憐的計策來騙尉遲景緣呢?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是真心的待人的,要是如此這般,會不會自己會遺憾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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