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身世之謎
“你認錯人了,我的徒兒和你一副摸樣,我這話兒是對著她說的。”羽化堅持冷漠著自己的一顆心。
尉遲景緣就像是拉鋸戰一樣的堅持著:“你叫我緣兒,我沒聽錯。”
她可是看了很多小說的,經常裏麵的主角化身為另一個人來隱藏自己的身份,為了方便行事,甚至欺騙自己最愛的人,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是戟辰袖。
看身形和戟辰袖有些相似,看聲音,倒是比戟辰袖溫柔幾分,而且柔弱中帶著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似乎就是在飄渺的天邊蕩漾的男人。
戟辰袖是略帶霸氣的,但是絕非蠻不講理的男人,而麵前的這位看起來根本就像是一個愁容滿麵的謫仙。
猶如幻聽般,她等來了男人的解釋:“她的名字叫做尉遲景緣,但此景緣非彼景緣,姑娘莫要惹是生非,我隻是今日看到你想念我那徒兒,僅此而已。”
尉遲景緣聽得雲裏霧裏:“那為什麽她是尉遲景緣,我又是尉遲景緣,這是怎麽回事?還有想念你的徒兒?我想你這麽高深莫測的人對於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真相仿佛就在眼前但是又沒有那麽的清晰,她隻能等待著羽化慢慢剝開這層麵紗。睜大瞳孔,抓住他的衣袖更緊了一分:“也不怕和你說了,我就是一個牛皮糖,你要是不是我可以隨時隨地的粘著你。我就住在這不走了。”總之,在她的心裏暫且認為隻有無賴的作風才能夠和這個男人抗爭到底。
羽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麽的淡然:“好,如果你想知道,我一一告訴你。”
找了一處堅固的磐石,羽化一一道來:“你本是樓蘭托亞西一族,年幼疾病纏身,我受你母親公主殿下之托養育你,蒙鐸蒙梭也是我的徒兒。你從小是和我一起在戟國長大的,和他們兄弟二人也很是親密。而後,戟國日漸強大,你對蒙梭亦心生愛慕,因而心甘情願替代尉遲家的二女,尉遲夫人懷元清曾受恩於你的母親,因而也願意撫養你,隻對外說你是染了風寒現在才回府的二女。”
“什麽?”尉遲景緣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是樓蘭托亞西一族的公主?那麽我的母親呢。”
“她……在你三周時已逝世。”
她極力的壓下自己心裏的波濤:“可是你說我不是這個尉遲景緣,那是什麽意思?”
“後來蒙梭殺了戟國長期臥病在床的十四皇子,代替了他的身份,和你詳談,你似乎不認識他,還心生不滿,幾經試探,他們才覺得你隻是一個和尉遲景緣長的相象的女人,唯一不知的是你到底是誰?”
原來自己還是一個神秘人士啊,聽到這裏,尉遲景緣已經知曉了幾分,怕是自己就是那個樓蘭的尉遲景緣,隻是現在自己附身了這個女人,自然行為舉止是怪異的,不是同一個人也說得過去。現在她終於清晰了自己的身份了,隻不過現在她和懷遠清比較親熱,要是讓她去念想從未謀麵的托亞西公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幹脆將錯就錯。
但是她還是擔心一點,樓蘭人的形貌偏向於中亞地區的,自己會不會也是?
“我長相如何?似於樓蘭人?”十分期待的問了出來。
“並不相似,你的母親是從中原入主樓蘭,原先是中部小國的公主。”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尉遲景緣突然間仰天長嘯三聲:“原來如此,真真是極好的啊。”接著她重重的低下頭顱:“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那麽我現在就來告訴你。”
一本正緊的看著羽化:“我是黎山老母的徒弟,下山途中遇上一人被刺,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尉遲景緣,也許是緣分,我和她竟然十分相似,她臨終之前拜托我一定要幫助她繼續偽裝在尉遲府,所以我就幫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她自己感覺這個謊言簡直是滴水不漏,隻是中間的某些細節性的問題她不清楚而已,對於她來說也沒必要說的那麽清楚。
羽化自然是不想相信她,她看都看出來了,直接悶哼著出聲:“我說你是戟辰袖,你說不是,我都相信你了,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最終我會證明的。”
“姑娘還在懷疑?”羽化細膩的手指扶上青銅麵具,緩緩的脫了下來。
一大塊紅色的印記布滿了他的整個右臉,看起來觸目驚險,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口:“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一瞬間,她為自己剛才的騙人行為感到愧疚,原來這個男人戴著青銅麵具是這個原因啊,他的臉上看起來像是被火燒過的一般。
她的心都麻了,是什麽樣的災難讓這個男人傷到如此嚴重的程度呢?為什麽她的心狠狠的揪緊了,尖尖的指尖微微抬起,摩挲著撫上他的臉,羽化一躲,她撲了個空。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在憐惜著你,你痛嗎?”憐憫之情在她的眼裏閃爍著。
“都過去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帶過了所有的一切。
尉遲景緣不禁為這個男人的雲淡風輕感到難過,是多麽大的容忍力才會造就了他現在這幅淡然的摸樣啊,他的藝術恐怕達到了唯我獨尊的地步了。
“你知道春秋老道嗎?”思索半響,她還是說了出來:“他善於解毒,你善於以毒攻毒,說不定……”
知道她要說什麽,羽化一下子製止了:“我這副摸樣如果姑娘嫌棄,大可離開……我不需要什麽治療……”紫色的長袖一揮,消失在尉遲景緣的麵前。
尉遲景緣連解釋的理由都無法說出口,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空氣,伸張在空中的手也停住了,這個人,脾氣還真的很古怪呢,不過應該是一個好人吧,這一點肯定沒錯,她是可以確定的。
“你到底是誰?”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男人的最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