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5】滅星之罰，寂空重生
逆世仙王看著麵前一群麵色不善的精靈，沉聲道：“你們是什麽人？曉空和墨空呢？”
“你說那個老太婆，已經被我們少爺打死了，屍體就拋到了一邊的林子裏。”
“……”逆世仙王看向遠方草木之中的屍體，手一攥，視線絲毫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曉空被你們抓走了，他現在在哪？”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少爺吩咐我們，讓你把治療瓷化病的秘方叫出來，這樣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我們可是覆雲城數一數二的好手，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乖乖交出秘方，不然……”
他還沒說完，視線就傾斜了。
“唉？我身首異處了？！”下一刻，他便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軀。
“不可能！”眾精靈看向臉色陰沉地高舉著手臂的逆世仙王，連忙後退。
“用兩個字形容吾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很生氣！”逆世仙王眼神閃爍著血腥的赤色，“我最後問你們一句，她在哪裏。”
……
“反正你本來也不是完璧，也不指望你能賣出什麽價錢，能被本少爺享用，那是你的榮幸！”男子看著籠中被囚禁的少女，露出一絲嬉笑。
“下一件拍賣品出場！”
鐵籠被推到了拍賣堂之上，曉空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樣被當成一件商品賣掉。
“阿世，不知道你怎麽樣了……”
她對自己的命運已經不抱有希望，她隻希望世先生能夠不為她身陷險境。
“極品容貌（LV9顏值）的精靈少女，起拍價100鑽石，請各位姥爺開始競拍！”
拍賣人如此說道，他也是有些遺憾的，因為這樣容貌的少女如果還是完璧之身，在雅克星至少還能賣到幾倍的價錢。
“120鑽石，我要挖了她的眼睛，砍掉她的手腳！”
“130鑽石，我要將她一口一口吃掉！”
“150鑽石，這樣的女孩作為爐鼎再合適不過！”
聽到無數魔鬼般的聲音從周圍蜂擁而至，曉空緊握著鐵籠，心如死灰。
“嘿嘿，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絕望的表情，告訴你吧，估計這時候那個叫世的狗東西已經被扒皮抽骨了！”隨即，他舔了舔嘴角，“不要有什麽妄想，我安排的人可都是城裏一等一的傭兵（LV120），就等著他自投羅網呢，他不可能逃得掉！”
“你這麽惡毒的做法，會遭受天譴的。”曉空悲憤道。
“我就喜歡看別人絕望的樣子！”男子冷笑道。
“170鑽石，沒有再高的了嗎？”拍賣人的聲音回蕩在空中，“170鑽石一次！”
“可惜，你也就值這個價錢，那個出錢的人可是個喜歡活生生扒掉美貌少女的皮給自己用的老巫婆。”
“170鑽石二次！”
“我不要！”曉空眼角含著淚珠，瘋狂地抽動著牢籠。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魚兒在河岸上蹦躂的可憐模樣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哈哈哈！”男子道。
“我自認從來沒有得罪你們，你們卻殺了我的媽媽，要殺我的愛人……你……你們如此作惡，是會遭到天譴的！”曉空喊道。
“可惜你能做什麽？也就在這裏喊喊，到頭來，還不是由我們來支配你的生命，要怪，就怪你太弱了啊！”男子冷笑道，“強者支配弱者的死活，不需要理由！”
“就是因為太弱了麽，阿世也這麽對我說過，弱小也是一種罪，那就讓我與天鬥、與地爭，撕裂這份罪孽！”一股詭異的氣息從曉空的體內覺醒升起，“我絕不屈服你們！！”
“這是……？！”
“不可能？！”
“虛空之力——？！！”所有人感到這股詭異而罕見的力量，都吃了一驚。
“居然是絕世罕見的虛空係精靈！！”拍賣人肩膀猛地一顫，臉上的驚訝轉瞬間化為狂喜之色，“各位，現在突發意外，拍賣品的價格有了變化……起拍價……10萬！！”
“20萬！！！”
“我出40萬，這虛空係精靈是老子的，你們誰都別和老子搶！！”
“50萬！虛空係少女的皮囊人家好像要哦~！”
“70萬，虛空之力一定是我噠！！”
“夠了！！”拍賣會的天花板忽然塌陷，降落而下一名暗金色鎧甲的戰神。
“你是何人，竟敢擅長拍賣行，給我拿下！”轉眼就有無數侍衛竄入空中，朝向天啟帝君衝來。
“一群肮髒的貨色，給我毀滅吧。”天啟帝君手臂一震，無形的力量將這些侍衛壓迫的變形，轉瞬間化為一灘肉泥飄散咋空中。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那個自稱少爺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降落在他麵前的天啟帝君，想要向後挪，卻在輪回威壓麵前動彈不得。
“你是那天與阿世相見的那個人？！”曉空發現自己被天啟帝君抱在懷中。
“遊戲，已經玩夠了。”天啟帝君舉起光劍，“由輪回之刃，斬斷因果，這個充滿惡的星球，不應該存在。”
“等一下！”轟的一聲，半個拍賣行被炸開，無數的精靈湮沒其中，逆世仙王也在這時趕來。
“這個人，由我來處理。”
“好！”天啟帝君痛快道。
逆世仙王手腕一晃，那個少爺便被拍成了一張肉餅，隨後被幻境的氣息化解。
“這個，還給你吧。”天啟帝君將懷中的少女遞給逆世仙王。
“多謝。”逆世仙王接過曉空，滿是懺悔地對她一吻，“抱歉，讓你久等了……”
至於為什麽天啟帝君會比逆世仙王先找到曉空，那是因為天啟帝君對女性存在的感知更有興致，也有意暗中跟蹤這個被逆世仙王在意的女孩。
“任務，已經不能再拖延了。”天啟帝君對著拍賣會上慌亂逃離的精靈們說道，“這個星球的罪惡，將會就此終結！”
“有毀滅，才有新生。”逆世仙王點了點頭說道。
“帝君，接下來就看汝的了。”
“我會讓這走向末路的文明就此終結。”天啟帝君化為一道衝天的光束，消失在上空。
“帝君之罰·摧星！！”
“那是什麽？！”精靈們指向天邊墜落的金光。
“大地，碎裂了啊！！！”精靈們驚恐地那道光輝綻放在大地，地麵劇烈地震動，滾燙的岩漿飛濺而出，吞噬著無數精靈的生命。
“救、救命啊，世界末日了！！”
“出什麽事了！”雲空之中，被逆世仙王抱在懷中的曉空眼中滿是驚愕。
“雅克星的懲罰，到了……”逆世仙王摟著她的臂膀說道。
精靈們奔波流竄，大地瘋狂地震動，像是一頭憤怒野獸，滾燙的岩漿吞噬罪惡的宮殿、吞噬可悲的貧民窟、吞噬雅克星上的每一個生命。
“隕石！隕石！！”精靈們驚恐地看向墜落的如同隕石的巨拳，勢要將雅克星上所有的生命滅絕。
“輪回的懲戒，這顆星球的任何生命都無法逃過……”逆世仙王默默閉上眼睛，隨後又看向懷中的少女。
“阿世，能告訴我嗎，你……究竟是什麽人？”
“吾……”逆世仙王有些不敢去看小女孩的雙眼，“英雄聖殿，逆世仙王。”
“你原來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聖殿的傳說中的逆世仙王……”曉空道，“那，這情況是……”
“英雄聖殿守護的法則是維持平衡，我們創造，我們毀滅，我們新生……順遂天道指引，毀滅雅克星的一切生靈，就是聖殿交給吾與天啟帝君的任務。”
“但是，你知道嗎，我的心上人，從來都是阿世，而不是逆世仙王。”
“小空……！”
“阿空，我很感激你不嫌棄我非完璧之身，與我締下伴侶誓約，可雅克星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能作視它毀滅不管！”
逆世仙王說：“可是，以汝的力量，不足以阻止這一切。”
“……”曉空默默地低下頭顱。
“隕石來了！！”精靈們看向墜向他們的巨拳，抱著頭驚呼道。
“我們就要死了嗎……”地上的精靈悲鳴之聲響徹雲霄穿入他們的耳中。
“阿世，我也是在雅克星生長的精靈，既然你的任務是毀滅雅克星的所有生靈，那就將我也一起毀滅吧。”曉空道。
“小空……吾可以破例……”逆世仙王的眼神中滿是不忍，從前這位英雄聖殿最無情最冷靜的人變得有私情、不冷靜。
這……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這股力量能夠影響自己的心智。
這，或許就是愛的力量吧。
以前都覺得自己參透了世間所有感情，原來一直不懂愛的人，正是自己啊……
“阿世，你說，如果我不是遇見你，我不會愛上你，你不會愛上我，我就可以一起與大家、與雅克星走向終焉了……我承認雅克星惡意肆生，可是還有無數善良的人在努力生存，你這樣對我，太不公平。”曉空說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救雅克星的大家，如果不行，我就自毀元神，為雅克星陪葬。”
覺醒了體內的虛空之力的她，擁有在逆世仙王懷中自盡的能力。
“小空，別說了。”逆世仙王拿出一顆果實，“還記得這個嗎？”
“這是我送你的……”
“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逆世仙王將小女孩送給的果實擲出，那顆果實在半空中便化為一隻光蓮。
逆世仙王說著，將曉空推到光蓮之上。
“這……！”曉空一驚，隻覺光蓮墜落，漂浮在熔岩之上，如同一艘方舟行駛在大河之上安然行駛。
“你用意念可以控製光蓮的行駛，駕駛光蓮，將那些被困的精靈們救起吧。”逆世仙王的話語從空中傳來。
“謝謝你，阿世！”曉空連忙開動光蓮，搜救被熔岩困住的幸存者。
“我、我們有救了，大家快上去！”精靈們爭先恐後地爬上光蓮。
“地方，不夠了……”最後一名登蓮者發現，已經沒有容納他的空間了。
“這……不如我們再擠擠，總會有空間的。”曉空善良地說道。
“那還不好辦。”一名精靈露出獰笑，將曉空退下了光蓮。
“你、為什麽？！”墜下光蓮，沒入熔岩的刹那，曉空沒有憤怒，隻是滿是疑惑地看向那個精靈。
“還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才引來那兩個強者為雅克星帶來滅頂之災！”
“就是你這個妖女！”
“……”曉空的身軀沒入岩漿之中，身影瞬間蒸發，最後一句話語也沒有說出。
“……”半空中，逆世仙王看向曉空掉入熔岩之中，淡淡伸出手，光蓮如同一塊鐵石般沉下。
“啊啊啊……光蓮要沉了！”
“不要啊！！”
“懲罰，結束。”逆世仙王目光毫無波動的看向腳下的一片煉獄。
“雅克星的生靈，無一幸免。”
……
任務結束之後，逆世仙王一個人站在天仙幻境的湖邊。
“主人……”虛境靈犬看著主人站在湖邊，癡癡地凝望著湖心，沉默良久，不知道為何他到底怎麽了，任務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哥哥……”一名如詩如畫的絕美少女，命運仙靈站在逆世仙王的身後，“挽塵星的星辰我已經帶來了。”
“仙王，沒想到你說了這麽話，就是為了求我用九色寶蓮為你的情人複活。”湖心的一道魚形魂魄發出一聲冷笑，隨即一顆蓮子落在逆世仙王的麵前，與光蓮交融。
“可不要忘了對我的承諾，讓我的一半元神離開這個鬼地方。”
“生命，不會斷絕。”逆世仙王將光蓮的種子灑落湖心，“新的生命，在此孕育……”
“吾自然知道，這次懲戒與無辜者無關，可是為了根除禍患，聖殿將汝等努力掙紮求生的無辜者與那群充滿罪孽之人一並送葬，這種事，每日都在發生……”逆世仙王看向那緩緩露出水麵的枝芽，“能告訴我，何為堅持？何為希望？何為正義？”
“吾，亦有罪。”逆世仙王看向光蓮中孕育的生靈，“在罪孽中盛開吧……”
“小空，你知道嗎，從今以後，幻境之力會在挽塵星辰與九色蓮子的輔助下為你塑造一具無比強大、完美的身軀，你會以寂空之名重生。”
“這個世界上，有人為了大道舍棄愛情，也有人為了愛情舍棄大道，我就是後者。”逆世仙王輕輕撫摸著光蓮的花瓣，這可是他很少用‘我’的第一人稱來稱呼自己。
“到時候，我會辭去英雄聖殿的席位，在這個幻境之中陪著你，直到壽命絕盡。”
“一生一世一雙人……”
與此同時，一道陰暗的氣息在觸碰光蓮的刹那，於逆世仙王的體內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