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若不死，必定殺你！

  “我……”歌邁妮言而又止，將手掌攢著拳頭，惡狠狠地說：“是這樣又如何？他之所以會死，都怪他太弱了，弱小本就是宇宙中的一種原罪，所以，弱小的你們也一樣，就是被殺了也隻是活該。”


  “太弱了麽，就是因為太弱了所以才會被殺……”特斯拉反複念叨著，晃動的眼神看向拖著冰劍逐漸靠近的歌邁妮。


  “歌邁妮，你怎麽就這樣殺了他呢？留他一條狗命，抓回去用處怎麽也比屍體大啊！”馬瑟斯從後麵靠近了她，邪笑著說道：“那個女人似乎擁有與聖靈之力相融的體質，還有點兒價值，至於那個臭小子嘛……”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這種孽種，留著就是個禍害，宰了吧！”


  “我明白了。”歌邁妮緩緩地走近了特斯拉。


  “不，你們殺了我的丈夫，還要殺我的孩子嗎，不，不要殺他，要殺你就殺我吧！”水湄瘋狂地揮舞著手臂想要掙脫豬頭人的手，伸向自己的孩子，可卻無能為力。


  豬頭人鬆開了壓著他的手，特斯拉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含著滾滾熱淚，悲憤地看著麵前歌邁妮那張精致的臉蛋，叫喊道：“來啊，有本事你來殺了我吧，隻要你沒能殺了我，我就會殺了你！”


  “如你所願。”歌邁妮的一隻手伸了出來，觸碰到特斯拉的前額的瞬間，寒氣化為一座冰棺將特斯拉關在其中。


  “不，特斯拉！！”水湄扯著嗓子叫喊道。


  “他還沒死吧？”馬瑟斯背過手，露出陰森的笑容，看著冰棺中的特斯拉，繞著冰棺轉了一個半圓。


  “和死了已經沒有什麽兩樣了，這幅冰棺若是沒有超越精靈王的實力就不可能打開。”歌邁妮淡淡道，“我累了，這場討伐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不錯，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我們殺光了。”馬瑟斯點了點頭，說道：“帶上這個女人，我們即刻返回魔煞星麵見魔皇大人，相信他會很欣慰你的出色表現的。”


  歌邁妮回過頭，朝著豬頭人說道：“把他扔到海裏吧。”


  “為什麽？”


  “讓他在海域的深淵中度過一生也算是一種慈悲吧……”


  ……


  “很好，魔誓之光·歌邁妮，你很出色的處理掉了叛徒，揚我魔誓之王之雄威，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王座上的黑影喜悅地看向下方單膝跪地的歌邁妮。


  歌邁妮雖然抬起頭來，但目光仍直直地盯著地板，淡淡地回複道：“屬下為魔誓盡忠是分內之事，並無所求。我在與高爾德的戰鬥中消耗了很多體力，魔皇大人，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黑影準許了她的退場。


  出了大殿，歌邁妮憂心忡忡地靠在柱子上，抬著頭，凝望著灰黑色的天花板出神。


  “那並不是永恒冰棺，而是一副普通冰棺，浸泡在海水中，很快就會化了的。”


  此時，一頭渾身閃爍著電光的金色巨犬出現在她的後背，“你為什麽放過那小子？你沒有聽見他最後說的話嗎，一定要殺了你為他父親報仇，難道你不擔心他活下來，變強後報複你嗎？”


  “哈頓，那樣的小鬼是不可能殺了我的……”歌邁妮淡淡吐出一句話。


  虛空雷獸笑道：“嗬嗬，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維洛倫卡隊長，她曾經不也隻是一個和我們一樣的士兵？後來成為隊長、將軍……甚至組建了魔誓者，成為至高無上的邪神，將曾經作為主人的阿薩斯、索倫森、克羅諾斯收為麾下，踩在腳底，誰又能知道那個小鬼的潛力是怎麽樣呢？”


  “是你吧……”歌邁妮淡淡道，“是你通知了馬瑟斯和希特他們趕來的吧？這事隻有我們兩人知道。”


  “是又怎麽樣，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


  “……”


  見歌邁妮沒有說話，虛空雷獸咧開嘴一笑，接著說道：“在炎武戰王將那個小鬼推下海的時候，特意請巨劍海獺·薩格納去親手殺了他。”


  “什麽？！”歌邁妮驚訝地對上虛空雷獸的眼神。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為魔誓者裏，我是孤僻的你的唯一的朋友，所以才會幫你。”虛空雷獸道：“飽滿仇恨的孩子是最危險的存在，我們必須要把潛在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要殺那樣一個小鬼，哪裏用得著巨劍海獺，算了……隨便你吧！”歌邁妮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