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華……
“你,為什麽來到魔靈星,為什麽來到我所居住的地下?”
“我、我隻是從家鄉出來,在宇宙中冒險,結果我的妹妹走失,我來魔靈星尋找她……”
“呢麽你找到她了嗎?”
“還沒有。”
“你以為她會在地下?所以你就到地下來找,結果便遇見了被鎮壓的我?”
維洛倫卡怯怯地說道:“是的,我憑借著我妹妹的信物,判斷我的妹妹不在魔靈星,所以……我打算離開這個星球。”
“是嗎?你想要走,呢就走吧,我沒有權利攔住你。”羅威斯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盡管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很有潛力,可以留下幫助自己對抗黑暗議會,可是若是無法強行,人家不願意也不好辦。
“呢麽大人,我就離開了。”
羅威斯克沉默地點了點頭,看到他的動作的維洛倫卡平穩地飛向天空,緩慢地消失在天際。
“嗬嗬嗬,我有什麽辦法呢?”維洛倫卡飄蕩在天空之中,用芊芊玉手拍打在手邊的雲彩,眼眶濺出晶瑩的淚沫,在虛空之中支離破碎。
“安菲麗莎,你等我,等到我報了仇之後,就會去找到你!”維洛倫卡坐在濕潤的雲彩上,感覺渾身沐浴在冰淩之中,清爽而舒適。
“開始吧,為了變強……”
維洛倫卡的長發飄揚,在靈力波動下,前方的雲彩上方,幾個物體漂浮而翻轉著。
那是維洛倫卡從羅威斯克的藏寶庫中拿出的刻印,泰坦之靈,以及體力上限果。
“哈哈哈哈哈哈,擁有了這些,我就無所畏懼了,哈哈哈哈哈哈,阿斯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維洛倫卡的肩膀不斷地顫栗,好像是興奮,或者說是恐懼,沐浴在仇恨之中令她癲狂而彷徨。
這個狀態很危險,可是維洛倫卡的內心一直都是矛盾的,她的內心對曾經令她破相的阿斯狄充滿了仇恨,有對離她遠去的安菲麗莎充滿了愛意。
愛恨交織,到了極致,身體和心靈就會崩潰。
她將巨型泰坦之靈礦石的力量全然注入四角刻印裏,隨後再用如同惡魔一般的靈力將刻印納入體內,一口吞噬了那顆“體力上限樹果”。
感受著身體的微妙變化,維洛倫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後,隻需要解決掉呢個人,脫離這些複雜的事情,遠離這場戰爭,一切都與我無關了。”維洛倫卡雖然如此說著,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對不起被她欺騙的索倫森和米斯蒂克的。
“或許我將來也會被,像是我對他們一樣對待。”
“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吧?這也是,沒有什麽辦法的事情啊……!”
維洛倫卡沉默了半晌,仰頭全速向天空中飛行。
維洛倫卡和同伴們乘坐而來的飛船估計已經不能去往了,每一次突破大氣層都是很痛苦的過程。
她在宇宙中衝向遠方那顆蒼蠅大小的灰暗的星球飛行,即使飛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那顆星球的大小始終在遠方,沒有變大,但是維洛倫卡仍然用盡全力向著它飛行過去。
那顆星球的名字叫做暗婆羅星,是維洛倫卡的初始之地,雖然出來的時間不長,但是這裏怎麽說也是維洛倫卡的“故鄉”。
“暗婆羅星,我回來了……”維洛倫卡的眼眶夾雜著晶瑩的淚光,突破暗婆羅星灰色的大氣層,如同迷途歸返的遊子,回到了久別的故鄉。
維洛倫卡在暗婆羅星上空飛行,淒涼的亂風吹襲著她的麵龐,卷起沙礫將她柔順的發絲打得一團亂遭,精致的麵龐上隨之沾染了大量的灰塵,但是這些灰塵也阻擋不了她欣喜的表情,如同驕陽般光輝,星月般皓潔。
她完全不顧及自己已經飛行了數日的勞累身體。
風的觸摸,風的柔情,風的國度,牽引出了她至深的回憶,她永永遠遠也忘記不了暗婆羅星的叢林生活,與風魔獸一族一起生活打鬧的場景。
一切煩惱和傷痛都消失了。
維洛倫卡來到了風之一族的上空,如同半年前一樣,風魔獸在石堆的屋子邊勞碌的工作著,維持著這個較為原始的社會。
她輕輕角落到了在風之部族偏僻一翁的飛鐮家龐。
她沒有找到飛鐮的蹤影,隻看到了飛鐮的母親坐在家中,向窗外遠眺,迎接著來自遠方歸來的風。
似乎風在告訴飛鐮的母親,什麽事情,她就坐在窗口,似乎是期盼著什麽的降臨。
於風的世界初生,於風的世界曆練,於風的世界成長。無論是維洛倫卡還是飛鐮的母親,與初始之風的羈絆,是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切斷。
維洛倫卡看到飛鐮寧靜的麵容時,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她的眼角喊著些許不舍,全速地飛向了遠方的帝陵,不留下一道慰問的寒風。
“或許霍德爾大人,我們不應該離開暗婆羅星,等到我去哈默星找回安菲麗莎,就帶她回到暗婆羅星……過平凡而美麗的日子。”維洛倫卡鳥瞰著千米之下,如一頭巨獸般蜿蜒盤踞在山岩之上的帝陵。
維洛倫卡的內心是糾結的,顯然她對於阿斯狄的仇恨已經超過了對安菲麗莎的愛,明明隻是一朝夕之間受到了傷害,卻比二十數年的陪伴更加沉重。
的確,她的內心如同那深邃的混沌,無法看清光與影。既然一切生活了二十多個年華,照顧了安菲麗莎二十多個春夏,兩人互相為伴,安菲麗莎對她的愛已經勝過了一般的親情,但是她對安菲麗莎的愛,似乎並沒有親姐妹那樣深切,似乎隻是朋友之間,那種程度的愛意似乎隻是——依賴。
她原本的性格是相當怯懦的,其實有著相當的好奇感和中二感,但是影響不了她的本質。當她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對生存的追求,轉化為了變強的渴望。
麵對安菲麗莎時,將其看做了能夠穩定自己精神的拐杖,拄著拐杖走向正前方的道路,但是到了必要的時刻,就算是拋棄了拐杖,也沒有絲毫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