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誰說我健康
司羽聽完之後沉默良久：“你知道，有一種殺人方式，最是不容易留下痕跡，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通常情況下，一切仇殺的前提是認識。比如a和b有摩擦，a殺了b，在調查的時候，通常警方就會找到b周圍的人，一個個排查。“
??顧瀟瀟點頭：“是這樣。”她明白了司羽的意思，接著說下去：“但如果a並不在b的社交圈子裏，那可能根本不會被發現，因為他們之間沒有關係，買凶殺人就是要營造這種錯覺。”
??“對。”司羽撚了撚手指：“殺手也有自己的圈子，畢竟這種涉及到了人命的事情，隨便找一個街上的小混混，很容易弄巧成拙，輕易被供出來，而找專業人士不管是體驗還是安全性都更好。如果想要徹底甩鍋，需要做的僅僅是……”
??“在買凶這個環節都不是自己親自動手。”顧瀟瀟給司羽補完了下半句話：“這樣就算是查到了殺手，也查不到指使的人，因為可能這個人通過很多渠道，才完成了這個殺人行為，雖然繁瑣，但是很難被查到。”
??他們全都想到了一起去，不久之前，顧盼看過一本小說，裏麵有一種互助式殺人就是利用這種方法，幫其他人解決後患，而真正的仇家卻不動手。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警方不管怎麽調查，都調查不到真正的罪犯身上去。
??“但是，不管怎麽樣，凡是發生過的，都有痕跡。”司羽斂去眼底的陰戾，看向顧盼，這一刻他們心意相通：”順藤摸瓜總不會錯的。”
??顧瀟瀟點點頭，這段時間應該有事忙了，隻是，她是多麽希望，一切不像是她想的那樣。
??但她更希望能夠盡快找出真凶，告慰媽媽的在天之靈。
??想到這裏，她目光堅定起來。
??……
??左納斯自從上次在顧瀟瀟和雲墨陽那裏聽說了尹凡心理診所那個好玩的儀器之後，就覺得格外興奮，當天晚上就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
??覺得遊戲也不香了，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在幻境裏遨遊。
??真有顧瀟瀟和雲墨陽說的那麽神奇，那豈不是比3D遊戲都好玩的多了？
??於是這一天她實在是忍不住，去了尹凡的診所，大咧咧的往尹凡麵前一坐，旗幟鮮明的表示：“我也要去幻境裏試試，去認識自我。”
??尹凡穿著白大褂，正襟危坐，無奈的看著聽風就是雨的左納斯：“你沒有什麽心理疾病，很健康，所以不要試了，而且我告訴你，也不是萬無一失的，每台機器都有百萬分之一的概率，會遇到bug，雖然可能性小，但是一旦發生就是百分之百，會影響到腦組織的。”
??“誰說我健康？”左納斯氣咻咻的一拍桌子：“我怎麽就心理健康了，其實我心理陰影可重了，你是醫生啊，你不應該幫病人治病的嗎，你居然還拒絕我。”
??“那你說說你哪裏不健康了？”尹凡做出個洗耳恭聽的姿態。
??左納斯轉了轉眼珠：“我是個被領養的孩子，所以我一直很沒有安全感，我想到幻境中去重拾自信，體會另一種生活。”
??“你那是吃飽了撐的。”尹凡翻了個白眼：“你見過真的沒有安全感的人是什麽樣的嗎？就憑你說起自己是被領養的這個鏗鏘的語調，你就沒事。”
??“我……我因為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很有陰影。”左納斯理直氣壯：“我每天都很苦惱，雖然追我的人很多，但是我分不清他們是喜歡我的臉，還是喜歡我的內在，因為我都很優秀，哦對，最近我的事業也遇到了一些問題，你知道我的夢想是做一個揭露真相的記者，又不想靠我爸媽的光環，所以我現在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真的應聘上了一家大報社的記者，可是他們不派我去站前報道，把我安插在了娛樂部門，讓我去做狗仔，我非常苦惱，現在就猶豫著要不要拚爹，直接空降前線記者……”
??尹凡聽著左納斯的這些煩惱，隻覺得硬了硬了拳頭硬了，這分明是在凡爾賽。
??這些煩惱無一不透露出左納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氣息，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清俊的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我是一個醫生，我是有醫德的，如果你沒有病，我就不會給你治病，藥丸再甜，也不能當糖果吃，我希望你心中有數，不要再來煩我，我，是有底線的。”
??說完他站起身，義正言辭的說：“請你走吧，不要耽誤下一位病人的治療。”
??左納斯磨了磨牙：“我出雙倍診費。”
??想了想，她又改口：“三倍，隻要你讓我體驗一下。”
??尹凡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表情痛心疾首；“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是一個有醫德有底線的醫生……現金還是刷卡？”
??左納斯：……
??她掏出手機：“我掃你吧？”
??尹凡從善如流，也拿出手機，又小聲告訴左納斯：“掃這個，這個是我個人的賬戶，不用給醫院抽成，對了，你也得給一點小費。”
??左納斯無語凝噎：“你不是說你是個底線的醫生嗎，還有醫德？”
??尹凡做了個噓的手勢，很是理直氣壯：“就因為我這樣的醫生不多見了，所以我要保持下去，但我又不能靠喝西北風活著，所以你這不是醫藥費，是用一筆金錢挽留住了一個有醫德的業界良心，很值的，你小費就給這麽點？”
??左納斯是徹徹底底沒了言語，早知道這樣就行，她幹嘛要跟尹凡廢話。
??接著尹凡就帶她來到了vip客戶才能來到的幻境體驗室。
??左納斯覺得十分新鮮，摸摸這裏又摸摸那裏：“瀟瀟就是在這裏體驗的嗎？”
??“這就是顧瀟瀟體驗的那個機器，在她之後，你是第一個來體驗的。”尹凡把左納斯帶到休眠倉前，囑咐了她一堆注意事項，隨即攙扶著左納斯進去。
??左納斯坐進休眠艙裏，十分興奮的搓手：“給我先來個簡單點的吧？有沒有童話副本，我還想找個新鮮的獵奇的，啊，有沒有那種女尊世界？我最喜歡看那種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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