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那個大餅他又大又圓
她真怕他永遠站不起來了。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不能把焦慮的心情也傳染給司夫人:“但是我們好好照顧他,總有一天,能夠恢複正常的。”
這個大餅畫的挺好挺圓,但其實顧盼心裏也沒有底。
司邵庭就算是能夠正常走路了,能不能跑步?能不能做幅度比較大的運動?能不能恢複從前的身手,這些她都拿不準。
司夫人聽了倒是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哼了一聲:“那就好,總之都是你害的他這樣,你照顧治好他都是應該的。”
說完拿起包包,又叮囑了司邵庭幾句這才走了。
顧盼鬆了口氣,雙手攬住司邵庭的脖子,跟他匯報今天的新聞,顏易然跟顏如玉和好如初,家裏也終於同意了,她得意洋洋的炫耀:“你看,你不讓我告訴他們,幸虧我說了,不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別扭到什麽時候去呢。”
“是,我老婆最厲害了。”司邵庭縱容的笑笑:“他們什麽時候結婚?”
“不知道呢,等他們出去玩回來,找個好日子,到時候我媽會安排的吧。”顧盼坐下拿了一把車厘子,塞到司邵庭嘴裏。
司邵庭點點頭:“我們不是也要重辦婚禮麽,到時候可以一起。”
他倒是挺大方。
顧盼對這個提議倒是很支持的,可是……
她偷偷用眼角瞟了一下司邵庭的腿,到時候司邵庭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萬一有無聊的人議論,說些難聽的話,那豈不是壞了氣氛。
似乎是感應到了顧盼的擔憂,司邵庭抿起嘴角:“怎麽,嫌棄我?覺得我一個殘疾人不能辦婚禮?”
“沒有沒有。”顧盼忙擺手,雙手攬住司邵庭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不管你什麽樣子,在我心裏都是最威風最英俊的男人,你想跟他們一起辦,就一起辦,我再問問賀眉跟顏清澤,他們也要重新辦,要熱鬧,就更熱鬧一點好了。”
集體婚禮,還挺有意思的。
司邵庭笑笑不說話,顧盼有點心虛的把剩下的一盤子車厘子都吃光了,打了個飽嗝,到了晚飯時分,都沒吃下去多少。
入夜,司家花園裏一片靜謐,在一片鬱金香附近,那來了多次的啟泰又出現了,這回他跟往常每次小心翼翼的姿態不同,整個人氣勢洶洶的,一來就把躲在樹叢後麵的張月拽了出來:“行啊張月,你真行,居然敢對命爺下手,解藥呢?”
要不是忌憚著這裏是司家,張月要是一尖叫起來必定會引來不少人,他早就下手捏碎張月的骨頭了。
顧盼上次跟司命有三日之約,三日之後,司邵庭是還活的好好的,可是司命卻出了問題——他身上開始一片片的冒出紅色的疹子,偏偏那疹子不在臉上,除了臉上哪兒都有,而且最要命的是,完全使不出力氣,根本沒法子跟人動手。
這換了誰都會恐慌的,尤其司命從小學武,更是把一身本事看的比什麽都重要,而那紅疹子的存在,更讓他覺得自己是中了毒。
去醫院看了隻說是過敏,可是沒聽過誰過敏會把全身力氣都過沒的。
左思右想,這些天也沒接觸過什麽可疑的人,隻唯獨張月,而那天跟張月唯一的接觸,就是司命拿過了張月的手機。
所以,毒被下在了手機上?
這個猜想剛一成型,司命就迫不及待的派了手下去抓張月,而這會兒,向來畏畏縮縮的張月卻使勁兒掙脫了肌肉男的手臂,瞪大了眼睛回擊:“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解藥,沒有解藥。”
說完還梗著脖子望了回去。
“好啊,果然是你,你真是吃裏扒外,今天我要替命爺把你捉回去,不怕你不把解藥交出來!”啟泰跟在司命身邊多年,張月是個什麽樣子他再熟悉不過,敢明目張膽的頂撞自己是不可能的,這明顯就是有恃無恐。
看來那藥真是她下的。
叛徒!
司家暗衛最痛恨吃裏扒外的人,眼看啟泰又要動手,張月忙後退一步:“好吧,你就是想要解藥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要碰我我就會大聲的喊,把所有人都招來,這晚上值夜的人可是很多的。我不怕老實的告訴你,你抓我回去也沒用,那藥是我們太太親自下的,想要解藥,就要按太太說的做。”
這是叛變了?
啟泰聽得憤怒,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你做了司邵庭的走狗?”
“別說的那麽難聽,各為其主罷了,太太對我好,就算知道我圖謀不軌也沒傷害我,反而是你們,動不動要打我殺我。而且,你都不知道上次跟你回去的根本不是我吧,是太太,你們的心機跟太太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張月想起顧盼的叮囑,膽氣壯了好幾分,挺直了腰杆。
啟泰瞪大了眼睛,也實在是沒想到,上次跟自己回去的不是張月,居然是顧盼,這要是讓命爺知道了,他辦事辦的這麽糊塗,那他也肯定跑不了,頓時就緊張起來:“那你說,怎麽做才能把解藥給我們?”
當務之急,當然是讓命爺恢複了才好,不然群龍無首,命爺一身紅色點子也就算了,可是武力值被封印,這絕對不是件小事,誰知道那毒藥發作起來會不會傷及自身呢?
張月見男人正如顧盼所說,被她牽著鼻子走,就鬆了口氣:“明早七點鍾,讓你們命爺,自己一個人,去到這個地址。”
她說著展示給男人一個定位:“帶著他的家主黑玉,用他的家主玉來換解藥,記住,必須是一個人,但凡多一個,我們就算是把藥扔掉,也不會交給他的,這個解藥的方子,隻有太太有。”
“一個人去?那你們多帶幾個人,命爺又……”啟泰把“不能用力”幾個字咽回去,怒氣衝衝的瞪著張月。
“太太也一個人去,一個人對一個人,命爺總不會害怕太太一個女人吧?”張月挑釁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