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隻有三分像人了
平時張月雖然不好看但是也還將就能看,現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這肌肉男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自己忐忑害怕的心情,心想總不能白跑一趟,嫌棄的掃了顧盼一眼:“跟我走。”
顧盼點點頭,假裝害怕的跟那肌肉男保持了一段距離,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上了別墅外的黑色麵包車。
車子一路行駛的很是平穩,司機一言不發,肌肉男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她,顧盼縮在角落裏,看向窗外,努力辨識著路線。
她必須鋌而走險,才能在對方不設防的情況下深入賊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化妝,想到賀眉說的,隻要不用卸妝油從頭澆到腳就都沒問題,她心裏這才略微安定了一些。
原本以為,司命所在的地方,一定非常隱蔽,但是沒想到,這車子居然一路向著雲鶴山的方向去,那是一個很小眾的旅遊景點,顧盼從前因為沒有錢,又想去玩,曾經跟賀眉一起去雲鶴山登山,那裏地點比較偏僻,遊客也稀稀拉拉的。
隻是一處道觀比較有名,正這麽想著,就見到車子居然真向著道觀的方向去了。
顧盼頓時覺得內心無比淩亂,難道司命抑鬱成疾,所以去做道士了?
不能啊,他手裏可是攥著司家的死士命脈呢,不至於那麽想不開吧。
結果,那肌肉男還真帶著顧盼下了車,走到了道觀門口。
顧盼心裏波瀾起伏,麵上卻十分鎮定,她把驚訝都隱藏在心底,沉默著一言不發,跟著那肌肉男走了進去。
在晚上,道觀顯得特別清淨,那些小道士都睡下了,遊客們自然也沒有了影子,那肌肉男一直帶著顧盼走過一道又一道長廊,最終在倉庫門口停下,用鑰匙開了倉庫的門,一把將顧盼推了進去。
顧盼猝不及防的叫出聲來,那肌肉男不耐煩的對她吼:“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吵死人了,看惹急了命爺不拿你喂狗。”
命爺?
哪兒呢?
顧盼看著眼前落滿了灰塵的倉庫,就跟一般人認知的倉庫沒什麽不同,隻是大的過分而已。
這哪兒有什麽命爺的影子,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見她傻子一樣愣著不動,那肌肉男真是煩透了,麵對滿臉紅痘印的張月,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熱情,直接對著她*出聲:“還裝不熟啊?走啊!”
顧盼算是徹底懵逼了,她看看四周,堆滿了東西,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箱子,走到哪兒去?
好在那肌肉男看她愣頭愣腦的,也沒空跟她較真,氣衝衝的走到那碩大的箱子前麵,一下子跳了下去,結果等顧盼走到近前,發現他不見了。
顧盼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沒等反應過來,那箱子裏傳出了肌肉男粗聲粗氣的*:“快點啊,還得我請你嗎?”
原來箱子下麵是密道!
顧盼向下看去,隻看到一片漆黑,但漆黑的盡頭,又似乎有隱隱約約的光。
事到如今,就算是覺得害怕也沒有退路了,她一咬牙,也學著那男人閃身跳了下去,結果沒一會兒,腳尖就碰到了堅實的地麵,這密道其實並不深,眼前的景象一下子開闊起來。
他們此刻正站在一條長廊裏,七拐八拐的像個迷宮,兩邊牆壁上亮著壁燈,還有一些油畫做點綴。
那肌肉男罵罵咧咧的走在前麵,說著一些諸如“進了司家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伺候司邵庭還伺候出脾氣了”之類的酸話,帶著顧盼繞來繞去。
顧盼心頭暗暗驚詫,估計要不是有人帶著來,誰也猜不透司命居然會在這裏駐紮著。
白天這裏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道觀,因為地處偏僻,香火也不鼎盛,所以本來就沒什麽人關注,這暗道設計的又非常機巧,誰能想到需要跳進箱子裏才能進來呢。
走過一重重的拐角,終於看到了這地底迷宮的真實樣貌,聽到了人聲。
這底下的空間非常開闊,說話都隱約有回聲,儼然就像是一處豪華特色酒店的模樣,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身材極好,高大又健壯的年輕男人,即便有些上了歲數的,看起來也是經常鍛煉,多數都穿著黑色的皮衣。
偶爾會有一兩個女人,打扮的都很簡單樸素,一路走來,不同的房間有著不同的風景,有練武場,打靶場,還有休息室,影音室……
顧盼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看著,被前麵的肌肉男吐槽死了:“你現在怎麽還賊眉鼠眼的?幾天不回來路都不認識了?天花還能讓人變傻?”
“看什麽看,沒見過啊,該不會把司邵庭的狗窩當成你第二個家了吧?”
顧盼在後麵暗搓搓的對著他比了個中指,要不是不能動手,真的想讓這家夥嚐嚐他姑奶奶*的鐵拳。
經過的男女都會跟這肌肉男打個招呼,或是點點頭,顧盼聽他們叫他啟泰。
這名字倒是不錯,隻是安在他身上就白瞎了。
啟泰帶著顧盼走到盡頭的房門口,那門口周圍都沒有什麽人,一整塊黃花梨做成的房門透出一股人傻錢多的豪奢,剛剛還眼高於頂脾氣壞的啟泰,這會兒態度非常恭謹小心,敲了敲門:“命爺,我把人帶回來了。”
“進。”
話音一落,那扇門居然自己就開了。
黃花梨的感應門?
會玩啊。
啟泰向旁邊一閃,讓顧盼進去,顧盼忙小碎步走進去,剛一進門,就聽見身後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氣的她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啟泰估計是怕司命發火波及到自己,把顧盼送到了,就跟扔掉燙手山芋一樣,趕緊溜了,絲毫也沒想到顧盼一會兒怎麽回去,可能他壓根就覺得,顧盼根本就回不去。
想到這裏,顧盼在原本很溫暖的室內,打了個大大的寒蟬。
這是一間很大的會客室。
*的真皮沙發,酒紅色的地毯繡著繁複的花紋,紫羅蘭的窗紗掩映下,牆上巨大的壁畫極盡華麗,還有不少珍稀的獸骨,懸掛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