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真相隻有一個
居然是真的。
饒是徐少寧剛剛振振有詞,這會兒也忍不住驚訝:“這蒙的也太準了吧。”
顧心悅忙接口:“不是說還要解釋,還原作案過程的嗎?”
剛剛他們叫的熱鬧,其實那是篤定沒人能夠猜出答案,畢竟時間太緊,又事出突然,大家都沒有準備,徐少寧是認定自己贏定了,才胸有成竹的帶頭支持節目組的工作,如今眼見顧盼和司邵庭居然猜對了,頓時臉色就難看起來。
雪珂也維持不住高冷的人設:“是啊,要說出懷疑的理由,不然後開口的組,優勢就太大了。”
司邵庭跟顧盼對視一眼,緩緩開口:“首先引起我們懷疑的,就是八點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說在喝茶的時候,看到了在花園鋤草的伯爵的背影。”
顧盼點點頭:“注意,這裏隻是背影,至於這個背影是不是伯爵的,誰也不知道,因此說死亡時間是在八點到十點,這個前提就是存疑的,試問,伯爵才剛被彼得捅了一刀,怎麽就會去花園鋤草,這正常嗎?”
“不是說這個伯爵愛好園藝嗎?”雪珂眼神閃爍:“也許就是特別有自製力,生活特別規律呢。”
“可是他的傷口都沒有包紮過。”顧盼聲音清清冷冷的,卻很鎮定:“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似乎是特地引導我們注意到伯爵的傷口,他的傷口都沒有包紮,血水已經滲透了裏麵的衣服,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先去鋤草,而不是止血啊?”
“確實是這樣。”於東一點點頭:“那如果八點鍾在花園鋤草的不是伯爵,就是有人穿了伯爵的衣服,假冒了他,目的就是引導我們相信伯爵的死亡時間是在八點到十點,創造不在場證明。”
司邵庭點點頭:“這個時候,我們就開始懷疑嫌疑人裏的男性。而伯爵的鋤草服,是保管在管家手裏的,管家的身材跟伯爵也很相仿。”
“不對啊。”徐少寧喊了起來:“管家為什麽要殺伯爵,他明明沒有殺人動機的,我都問過了,這個管家在古堡裏的待遇很好,跟伯爵關係也不錯,他沒有理由……”
顧盼看了一眼委頓在地的女主人,和親密的扶著她的管家:“在搜查他們身上東西的時候,我注意到,夫人的懷表和管家的很像,同樣的款式,不一樣的花紋。正常來講,就算是巧合,也應該避嫌,畢竟女主人在家裏的地位並不高,而伯爵又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這真的是巧合嗎?”
聽到顧盼的話,那女主人當即啜泣起來,管家則是溫柔的抱住了她:“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徐少寧:……
搜身的主意還是他出的,沒想到被這兩隻狡猾的狐狸撿了便宜,他好恨!
“管家和女主人暗生情愫,因此對男主人下手,並且,因為女主人為伯爵保過天價保險,一旦伯爵猝死,女主人會得到一大筆錢,她在家中的地位一向不高,很有可能,她也看過伯爵的遺囑,遺囑裏把錢幾乎都留給了麥爾夫人,因此她才動了殺意。”
司邵庭默契的接口:“在晚飯過後,彼得因為感情糾紛刺了伯爵一刀,伯爵自然是怒不可遏,女主人忙上去安慰,因為知道這次彼得闖了大禍,沒法子收場,所以幹脆殺了伯爵。管家從暗道逃走了,穿上伯爵的衣服在八點鍾偽裝去鋤草,而女主人營造了一個虛假的密室。”
“我問過傭人,書房的鑰匙隻有伯爵一個人有,所以,她是怎麽在裏麵反鎖了房門,不聲不響離開的?”於東一好奇的問。
司邵庭眯了眯眼:“她用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出其不意的殺死了伯爵,之後在地上鋪了一張布,布上堆滿了書,把門把手轉好,隨即閃出門外,關門,抽走書下麵的布,這樣書本就能夠抵在門口,而房門也就反鎖成功,營造出伯爵自己關門的錯覺。”
“那不對啊,既然他們已經偽造了伯爵的自殺現場,為什麽還要模糊伯爵的死亡時間?”
“因為他們有兩個計劃,能夠通過自殺把伯爵的死含糊過去自然是好的,萬一含糊不過去,還可以甩鍋,這個八點到十點的不在場證明,能夠保住的起碼有三個人,是女主人,管家和彼得。至於麥爾夫人,純粹是因為太有存在感,才陰差陽錯的被他們輻射其中。”顧盼掃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女傭邦妮:“他們就是想要營造出一種,在伯爵死亡時間內,隻有邦妮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錯覺。”
“姐,你居然做出了這種事,你居然殺了人……”彼得不可置信的叫出聲來。
女主人淚流滿麵:“我已經受夠了他,看見他的嘴臉我就想吐,如果不是為了家族,我早就跟管家遠走高飛了,都是他阻礙了我!我們本來沒下定決心動手的,可是他居然說要追究你的責任,實在是太過分了!”
管家仰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顧盼:……
這強行升華主題也太硬了吧,沒想到,好羞恥的台詞。
接下來就是八點檔狗血劇,伯爵一家的愛恨情仇,幾個嘉賓站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
顧心悅一臉不可思議:“這都是你們推理出來的?明明我們都是一起詢問的嫌疑人啊,我們怎麽就沒想到,節目組是不是給你們額外的信息了?”
於東一嘴角抽了抽,心想你淨想著撕x搶鏡頭了,就是再給你三個小時你也肯定什麽都不知道,這都能賴節目組?
他伸出手鼓了鼓掌:“你們把時間利用的真好,後麵你們去其他房間看了看,是為了?”
“是為了跟傭人核實一下鋤草服到底是誰在掌管,原本之前一直是女傭收起來的,但是今天管家說主人要用,先放在他那裏,我們也是漸漸對管家起疑的。”顧盼如實回答。
“原來是這樣。”於東一點了點頭:“我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