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司邵庭出事了
這裏原本是打獵的時候布下的陷阱,如果他們好好走路,是完全可以避開的,奈何幾個人的心思就沒在走路上,所以愣是誰都沒看腳下,這會兒一鍋端,兩個女人的叫喊聲和徐少寧的嘶吼聲混在一起,現場別提有多混亂了。
工作人員忙著解救幾個人於水火,那邊卻響起了更大的喊聲:“不好了,不好了,司總出事了!”
節目組的人差點沒暈過去,徐少剛掉坑,司總又出事了?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寸,這是天要亡了節目組嗎?
邵雯急的團團亂轉,一邊往司邵庭他們的方向跑,一邊調度:“攝像機,攝影師傅別停,接著拍,小王小趙,帶著人跟我過來!”
雖說遇到了大麻煩,但是這些將來剪出來可都是素材,可想而知必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半小時前。
司邵庭跟顧盼兵分兩路,拿著節目組準備的特製手槍,邊走邊狩獵,他的槍法準,基本一打一個準,小小的塑料子彈打在野兔的腦袋上,一下就能打暈,不見血。
考慮到觀看節目的各個年齡段都有,所以這裏的抓野味,隻是把野味打暈抓住就好,也沒有什麽特寫鏡頭,到時候給嘉賓吃的是節目組準備的食物。
這樣也不會引來蛇之類的狩獵動物。
司邵庭走走停停,越走越覺得附近的氣味有些不對,一縷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好像繚繞在他身側,他都走出很遠了,還是一直都在。
難道是……
他心裏剛升騰起一個念頭,抬起手來,想去摸自己的背包,眼角餘光瞟見一條青綠色的蛇,正吐著信子向著他竄了過來。
才要閃身躲避,身後響起了顧盼的聲音:“司邵庭,你要不要拿點藥,啊!”
顧盼摘了一會兒果子,被刮傷了手,想到司邵庭和於東一都沒有帶藥水和創可貼,就想著給他們送點過來,一過來就看到一條蛇向著司邵庭躥過來,嚇得她聲音都變了調。
而司邵庭不知道是被顧盼吸引了注意力,還是有意為之,伸出去的手臂一頓,就這麽一遲疑的功夫,那條靈巧的小蛇就飛快的纏了上來,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
“嘶。”司邵庭悶哼一聲,隨手就把蛇卷在手裏,對準七寸一擰,那剛剛還睜著一雙綠眼睛精神抖擻的小蛇,頓時被摔在地上,雖然蛇尾還在不甘的微微抽動,但是已經死透了。
顧盼踉踉蹌蹌的飛奔過來,轉眼已經跑到了他麵前,急的不行,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挽上去:“讓我看看。”
就見司邵庭肌理分明的手臂上,印著一個明顯的咬痕,微微的沁出血來。
顧盼的心一下子慌了。
她會看病,會針灸,對蛇毒也有一定了解,可是卻沒見過幾次蛇,隻是理論,這會兒看到身邊的人中了招,情急之下,那僅有的理智已經丟去了天外,隻剩下滿心滿眼的焦急,心裏的難過和擔憂無可描述,微微一眨眼,一滴眼淚就滴落下來,掛在她下巴上,她卻渾然不覺:“怎麽會這樣呢,痛不痛,不會有毒吧,你說話,你怎麽樣了?”
看到她急的擰起兩道秀眉,白淨的小臉上掛著珍珠一樣的淚珠,這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司邵庭並不是很痛,但這樣近的距離,呼吸相聞,已經很久很久,她沒有這樣主動的接觸過他,他怎麽忍心讓她離開:“好像,有點痛,我看那個蛇挺像毒蛇的,大概要死了吧,不死可能也要廢一條胳膊,唉。”
他這話說的一點不真誠,語氣也是輕飄飄的,但是顧盼整個人都懵了,嚇得一動不動,半晌猛地抬起司邵庭的胳膊,把嘴唇湊到司邵庭的傷口上,想把司邵庭手臂上的毒汁吸出來。
司邵庭的傷口感覺到*的唇瓣觸碰,像是觸了電一樣,渾身都差點一哆嗦,反應過來忙推開了她,雙手攥住她的肩膀:“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可是電視裏都是那麽演的。”顧盼眼底氤氳起水汽,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也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那些不遠不近的人,她忘了自己在錄節目,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念頭。
司邵庭不可以有事。
沒有理由,也沒有理智,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但是一點不質疑也不去多想,她就是不能讓他有事。
所有的理智和常識都潰不成軍,她咬了咬嘴唇,努力不哭出來:“你不會有事的對吧,我給你看病,隨行的也會有醫生,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都怪我,我不該提議分開走,要是還有人在你身邊,那還有個照應。”
她絮絮叨叨的小聲嘀咕,是完全慌了神的樣子。
司邵庭低頭看她,隻覺得心都化了。
所以,哪怕是忘記了一切,還是會下意識的關心他,看到他出事,還是會一下子慌成這種樣子,司邵庭隻覺得心內一片*,自己這幾年的等待和守候,都有了意義。
“傻瓜,我沒事的。”他也不忍心再逗著她玩:“那條小蛇根本不是什麽毒蛇,真的是毒蛇,那節目組也不會同意咱們進來,多危險。”
他用手指擦去顧盼臉上的淚痕,指腹粗粗的,讓她漸漸回了魂:“真沒事?”
顧盼卻還是不放心:“有些毒蛇的毒性不是一下子就能發作出來的,你別大意。”
她以前學醫的時候,對於野外的毒蛇變種並不是很了解,說到底還是經驗少,如果當時精益求精,多在一些毒蛇出沒的地方探訪,現在也不至於大腦一片空白了。
顧盼突然間好恨自己。
她把背包拿下來,低頭去翻裏麵的急救藥品:“那我先給你消毒,然後包紮一下。”
這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聞訊也都趕了過來,急匆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焦急:“司總,司總,你怎麽樣了?”
顧盼背對著他們,充耳不聞,一心想著趕緊把司邵庭的傷口處理好,司邵庭對著他們做了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