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先養一陣子
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撓了撓頭,很無奈的道:“你都那麽熱情了,我好歹也不能那麽不紳士……”
“你!”簡妮嚇得一張小臉都失了血色:“你怎麽可以這樣!”
“噗。”左子衿忍不住笑出聲來:“逗你玩的,我當然是把你趕出去了,事實上我一站起來,你就跑了。”
簡妮:……
站起來,在浴缸裏站起來,那應該是,什麽都沒穿吧。
自己昨晚把左子衿給看光光了?
我天。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左子衿忙補充:“你不用覺得內疚,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給換的,不然昨晚你神誌不清,根本走路都費勁,這樣,你看光了我,我也看光了你,這樣不是十分公平嗎,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好一個誰也不欠誰。
簡妮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起起伏伏,她真是服了左子衿的淡定,雖然對方一開始沒有告訴自己真相,但是女裝大佬也不可能見個人就喊我是男人,還是昨晚自己喝的爛醉,才有這一場烏龍,實在是怪不到人家身上去。
何況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麽,她隻能認栽:“那,謝謝你了唄。”
“不客氣。”左子衿還真的不客氣,他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對著簡妮一回頭:“你還要待一會兒,還是跟我一起離開這?”
還待什麽待,難道還要回味一下昨晚的尷尬瞬間嗎。
簡妮真是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呆,她起身就衝到了左子衿前麵,一把推開了門:“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我們以後也不用見……”
話音未落,她就被眼前的一片閃光燈晃暈了眼睛。
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聚攏了一堆記者,一個個扛著攝像機,對著他們沒頭沒腦的一頓猛拍,簡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左子衿一把拽到身後,可是已然是來不及了,記者們一個個熱情異常,把門口包圍的水泄不通。
“左先生,這是您的新歡嗎?”
“左先生,聽說您跟左總鬧翻,左總已經取消了您繼承人的身份,是真的嗎?”
“您跟家裏鬧翻是為了這位小姐嗎?您將是第一個為了美人放棄江山的繼承人,您知道因為您的任性,新盛的股價已經蒸發了上億嗎?”
簡妮是徹徹底底的懵了,從昨晚到現在,經曆的一切已經超乎了她單薄的想象,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裏,這記者實在是太多了,裏三層外三層,她不得不縮在左子衿懷裏,才能從這裏突圍出去。
雖然很想呐喊自己不是什麽新歡,但是這群記者愣是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還好左子衿還算有點擔當,一直用手護住她的腦袋,把她保護的嚴絲合縫,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眯,露出些許冷冽的威壓,聲音也比之前低了好幾度:“讓一下,別逼我砸了你們的攝像機。”
這威脅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十分有震懾力。
記者們果然不敢一哄而上,乖乖的讓出了路,但是不肯放棄采訪,左子衿木然的一句話也不回答,一直護著簡妮到了酒店門外,這才放開了她。
簡妮忙扯著左子衿到了旁邊的綠化帶旁,又是好奇又是費解的看著他:“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女裝大佬走到哪裏都會引起這種轟動嗎?”
左子衿眼角抽了抽,對簡妮感到深深的無語。
之前他納悶簡妮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會被羅學坤這種段位的騙子騙,現在他詫異簡妮這樣單純,怎麽會從小到大隻遇到了一個騙子,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左子衿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你知道新盛集團嗎?”
“聽說過。”簡妮恍恍惚惚的想起來了:“國外一個華人開的石油集團,因為在石油領域,很少有華人企業,所以非常有名,聽說是真的富得流油……”
她說了一半,終於反應過來:“你是……”
“那是我爸爸的產業。”左子衿言簡意賅:“因為和家裏鬧翻了,所以我離家出走,如果被抓回去,就要繼承家業了,所以我一直隱姓埋名,剛剛來到京城沒幾天,沒想到剛一恢複男裝,在酒店實名開了房間,就被發現了。”
他歎了一口氣,譴責的掃向簡妮震驚的臉。
簡妮:……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好好創業就要回去繼承家產嗎?
敢情被發現了還是因為她,是因為幫她開了房間被發現的,所以,還得謝謝他嘍。
簡妮就算是被羅學坤騙,都沒覺得這麽憋屈過,被眼前的男人看光了,要謝謝他,跟他睡在一張床上,還是自己唐突了他,現在被他帶到酒店開房,還要對他充滿內疚。
這叫什麽事兒啊。
簡妮摸了摸自己的臉,鬱悶的想,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怎麽這麽流年不利。
左子衿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模樣:“現在我的行蹤應該已經暴露了,我現在沒法子用自己的身份租房或是住酒店,而且,我卡裏也快沒錢了。”
他掏出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給簡妮看了看:“喏,昨晚開了個房間,我已經山窮水盡了。”說完格外不要臉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應該把我帶回去,先養我一陣子?”
簡妮無比震驚,跟他一比,羅學坤算個什麽啊。
羅學坤騙財騙色,好歹還是用足了套路,才從女人那裏要到了錢,最後也受到了懲罰,這位姐姐啊不哥哥,就這麽明晃晃的要錢,真當她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
她有無數的話想說,到了嘴邊,看著他那雙含情的狐狸眼,卻變成了:“那你開房不能開個便宜的嗎?”
左子衿眨眨眼睛,十分委屈:“我喜歡好的居住環境,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住,你也該分擔一半,你不知道嗎,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也不能太沒良心吧。”
簡妮:……
她簡直就是爬出了火坑,又跳進了火葬場。
她絕望的伸出一根手指:“事已至此,我隻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到底對羅學坤做了什麽,他為什麽叫的那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