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都是親生的嗎
司邵庭眸色一冷,伸出手就要攬住顧盼,而顧盼早有準備,輕盈的一個轉身,就站的離他遠遠的:“少跟我動手動腳的,別拿你那雙摸了其他女人的手摸我,我嫌髒。”
她氣咻咻的,幾步路走的驚天動地,好像跟誰賭氣一樣。
司邵庭攤著手,隻覺得莫名其妙,摸過其他女人?哪個女人?他摸誰了?
這女人怎麽好像腦子有問題一樣,跟誰生氣呢,為什麽生氣,怎麽那麽氣?
直男三百問在腦海中盤旋,到最後,司邵庭依舊沒想明白,所以到底是吃醋了沒有?
如果是沒吃醋,為什麽態度這麽惡劣,突然理直氣壯了起來,如果是吃醋了,可是她說沒有啊!
司邵庭在原地思索了很久,隻覺得風中淩亂,終於一拍大腿,想明白了,顧盼她憑什麽生氣,她騙婚!騙了自己的種子,一個徹頭徹尾的感情騙子,她還來挑自己的毛病?
簡直豈有此理。
想明白的司邵庭一鼓作氣,邁著大長腿衝上了樓,還沒等推開臥室的門,房門自己就打開了,從裏麵飛出了一隻枕頭一床被子,劈頭蓋臉的向著他砸了過來。
隨即沒等他發火,房門哐當一聲又關上了。
“顧盼!”司邵庭氣急攻心,咬牙切齒的開口,想再上去敲門,顧盼的聲音卻透過房門,清晰地傳了出來:“之前委屈司總了,要跟我這樣低下的女人共處一室,現在白月光來了,我自慚形穢,不敢汙染您老人家的眼睛了,您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哪兒都比跟我住在一起強,對吧?”
司邵庭的臉色幾經變化,被這牙尖嘴利的女人氣的不輕,她居然把自己從臥室裏趕出來了,誰給她的膽子,但偏偏又說的滴水不漏,哪條他都沒法子反駁,這會兒非要闖進去就好像自己多舍不得她一樣。
深呼吸再深呼吸,司邵庭飛快的想到了應對之法——好男不跟女鬥。
他抱著枕頭,忍辱負重的往外走,走廊邊上兩個小家夥探出腦袋,司小羽非但沒有同情自己的爹地,反而還撅起小嘴:“爹地,你看你把媽咪氣成什麽樣子了!”
顧瀟瀟跟著叉腰,氣鼓鼓:“就是,爹地好壞,瀟瀟再也不要爹地親親抱抱了,不許欺負媽咪!”
司邵庭:……
這都是親的嗎?確定?!!
為什麽一個站在他這邊的都沒有,明明是顧盼無理取鬧耍脾氣,怎麽到了這兩個小沒良心的嘴裏,成了他不對了?
司邵庭心裏苦,他麵無表情的下了樓,一眼望見還有幾個女傭探頭探腦,估計鬧得動靜太大,家裏傭人們也都知道了。
女傭們一個個想多看兩眼又不太敢,走開又覺得有些遺憾,司邵庭眯起眼睛,冷聲喝退他們:“看什麽看,沒看過夫妻吵架,沒看過被趕出臥室的男人?”
少見多怪。
司邵庭邁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步伐,來到了書房——他的書房麵積大,除了四壁環繞著向上的一排排工具書和文件,還有可以打開來的沙發床,把枕頭被子往沙發床上一放,他叛逆的想,在書房睡更好,隻有弱者才需要老婆!
作為一個強者,即便是晚上徹夜不眠,第二天也要準時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去的。
司邵庭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昨晚居然沒有如同預想中的那樣,坦然的沾床就著,而是翻來覆去,腦子裏都是顧盼的影子。
她在床上伸懶腰的樣子,她隨手丟下床的抱抱熊,她均勻而輕柔的呼吸聲,她睡夢中發出的輕聲歎息……
從前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一旦耳根清淨,什麽都沒有了,卻又悵然若失。
明明在結婚之前,他常年一個人睡,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但一下子自己孤枕難眠,這感覺竟然還有幾分折磨人。
早上起來,看到自己眼下淡淡的青色眼圈,司邵庭覺得自己仿佛輸了,陰沉著臉上了車,他決定今天要做一些能夠快樂的事情,於是吩咐司機去了京宇。
京宇是一家高新科技公司,這一季度推出的新款手機一上市就引動了購買狂潮,於鴻接手沒多久,就已經交出了很令人驚訝的成績單。
事實證明,於鴻不僅是設計上的天才,在運營和管理方麵,也不遑多讓,沒有白瞎出國留學的學費。
他利用自己的設計天分,把新款手機設計的線條流暢,體態輕盈,加上京宇一貫傲人的硬件,產品銷量好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司邵庭帶著張秘書在京宇辦公樓下露麵,京宇的大小高層接到消息,排成筆直的兩排,傾巢而出來迎接他,為首的就是於鴻。
於鴻如今已經是京宇的總裁,跟從前在設計部的時候隨性而為的風格判若兩人,身上剪裁得體的意大利西裝,把他映襯出了幾分精英範兒,長發梳的一絲不苟,臉上那種淡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幹練,在一眾高層的眾星捧月之下,居然很有俾睨天下的氣勢。
然而,對麵緩緩走來的是司邵庭。
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當仁不讓的王者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中午的陽光太刺眼,於鴻眯起了眼睛,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從樓上跳下來,那天的陽光也是這樣刺眼,讓人想流淚。
如今於鴻已經不是那個需要照顧,需要保護的小男孩了,他有了自己的事業自己的依仗,然而卻依舊要麵對司邵庭這樣的龐然大物,司邵庭和他背後的司家,總是能夠在於鴻頭上投下令人不快的陰影,這一點從未改變。
“司總好。”於鴻帶著手下,微微頷首,露出無可指摘的笑容。
“於總好。”司邵庭戲謔的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眉宇冷然,沒有溫度和情緒:“這麽熱的天,還麻煩你們在這裏站著等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他嘴裏說的客氣,但卻沒有半分過意不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