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誰跟你是朋友
眼下,也隻有先糊弄過去再說。
盯著司邵庭冷沉的視線,她苦笑一聲:“那好吧,那就先給你們,我再下去取兩瓶。”
說完放下手裏的香檳就想跑。
“等等,你來倒酒。”金絲邊眼鏡不肯放過嘴邊的肥肉,堅持要顧盼親自倒酒。
顧盼沒辦法,攥起一瓶香檳走過去,卻聽見司邵庭懶洋洋的聲音:“我也想喝。”
眾:……
這群人好不容易有個能夠邀請司邵庭一起用餐的機會,剛剛在飯桌上各種花式討好司邵庭,卻根本不能打動他分毫,正是為難的時候,眼看司邵庭跟眼鏡同時看上了一個女服務生,眼鏡就是再心熱,也不可能跟司邵庭搶。
他隻能忍痛割愛,哈哈大笑假裝不在意:“突然想起來我今天吃了頭孢,不能喝酒。給司總倒,給司總倒。”
顧盼於是隻能端著酒瓶,站在司邵庭身邊,給他倒酒。
真是倒黴,不管到哪裏都能遇到這男人,本來以為不在恒信工作,就可以不看見他聽他的指揮了,沒想到假扮服務生還得來給他倒酒。
顧盼內心十分無語,感覺自己好像賣給了司邵庭。
旁邊站著的眼鏡為了討好司邵庭,狀似無意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顧盼,想把顧盼撞到司邵庭懷裏,卻不想顧盼“啊呀”一聲,直接把酒水灑在了司邵庭腿上。
準確的說,是腿上麵一點。
司邵庭頓時臉色黑如鍋底。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想到這服務生居然這麽不專業,不解風情。
“我給你擦擦……”顧盼忙把餐巾紙扔到司邵庭身上,俯身想給他擦擦身上的水漬,等到看清了哪裏沾上了水,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艱難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一瞬間,她的汗都要下來了。
“你跟我出來。”正在顧盼手足無措的時候,司邵庭站起身,大踏步的向外走去,顧盼一愣神,忙跟著走了出去,留下一桌客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展開。
怎麽就走了?
他們好不容易請來的大佛,就這麽走了?還回來嗎?
真是紅顏禍水!
一臉懵逼的顧盼跟司邵庭走出了包廂,在幽暗的廊燈下站定,劈頭蓋臉就被司邵庭挖苦了一頓:“我是讓你回家休息,反思自己的,怎麽,這就急著找下一份工作了?我們恒信出來的人,到酒店裏當服務生?這樣有助於你嫁進葉家嗎?”
“不是,你誤會我了。”顧盼隻覺得百口莫辯,不知道從何說起:“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不是來工作的。”
“什麽目的?”司邵庭雙臂環胸:“結交認識更多的權貴,篩選他們之中可以被你欺騙利用的人選,有收獲了嗎?”
“你……”顧盼咬牙切齒,這男人說話句句帶刺,現在跟他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她隻能硬著頭皮:“反正恒信也不會再要我了,離職是早晚的事兒,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了,我喜歡做什麽工作,在哪裏工作,那是我的事兒,麻煩司總讓一讓,我還要給隔壁送酒去。”
說完她轉過身就向著前方跑去,身後響起司邵庭冰封一般的聲音:“取酒到樓下,你們酒店連個酒窖都沒有?”
跑錯方向了。
顧盼羞窘交加,瞪了司邵庭一眼,就想往下跑,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司邵庭的眼光漸漸柔和了許多,嘴角一勾,露出個無比狗腿的笑容:“那個……司總。”
“嗯?”司邵庭是很想拂袖而去的,但是腳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時半會毫無回到飯桌上的自覺,他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顧盼,帶搭不理的哼了一聲。
事有反常必為妖,死女人突然態度好起來了,必定是有求於他。
司邵庭的架子瞬間就端起來了。
“是這樣的,”顧盼蹬蹬蹬的跑過來,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你看,我好歹也為恒信賺了不少錢,盡心盡力的給您工作,雖然我們之間……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也是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司邵庭白她一眼:“好大的臉。”
顧盼忍辱負重:“是,是,我臉大無邊,不配做司總的朋友,但是司總是個樂於助人,心胸寬廣的人,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有話快說,我跟你一樣閑嗎?”司邵庭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百達翡麗,滿臉不耐。
“是這樣的,我想拿到樓上714的備用房卡。”顧盼睜著大眼睛,十分期待的開口:“你放心,不是做什麽壞事,隻是想拿到一點證據,證明我沒有像電視上說的那麽無恥。”
“我看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司邵庭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隻留下顧盼一個人,站在原地磨牙。
這小心眼的司邵庭,果然還是在記恨她!
顧盼無奈,腦子飛快運轉,琢磨著潛入顧心悅房間的方法,卻一個個的被她否決了。
寰宇酒店安保級別是一流的,來來回回巡查的人也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房卡混進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可要是混不進去房間,隻是拍幾張顧心悅和那個什麽王總在外麵摟摟抱抱的照片,也沒什麽太大的用處,除非他們在外麵就迫不及待的這樣那樣,可顧心悅再怎麽不檢點,也不是貓貓狗狗。
那她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顧盼來回踱步,完全沒有了取酒送酒的心思,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之際,一抬頭,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來,司邵庭去而複返。
這著實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然而更意外的是,司邵庭遞過來的房卡:“喏,日行一善。”
“謝謝,謝謝!”顧盼眼前一亮,是真沒想到司邵庭居然會幫她,機不可失,她飛快的抽出司邵庭手中的卡,一路小跑上了樓,來到714套房門口,刷了卡推門而入。
這間套房裏飄蕩著淡淡的玫瑰花香,麵積不大,但很是整潔,顧盼打量一圈,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針孔攝像頭,塞在了對著大床的一幅油畫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