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取信於人
耿浩問陶月月：“啊？醫院要怎麽查？”
陶月月說：“你把他們先叫過來，我安排一下！”
三人來到陶月月麵前，憑陶月月當警察的豐富經驗，自然知道要怎麽查，她說：“查一下全院醫護人員的銀行帳號，看看有沒有定期獲得大量來曆不明的收入。”
“怎麽查？”剛子眨著眼問。
“笨呐！”大兵說，“醫院發工資，不是有每個人的銀行帳號嗎？去電腦裏麵找就行了！”
耿浩笑嘻嘻地說：“我去色誘會計，把她引開。”
陶月月點頭，“你們快點搞定，另外，我把之前的錢結一下。”
收了錢之後，三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馬行動起來。
陶月月一個人在醫院裏閑逛，她並不怎麽喜歡醫院這地方，基本隻要來到醫院，就不是好事。
這家醫院還算整潔幹淨，以前陳實和她說，看一家醫院好壞就看護士。
陶月月問：“陳叔叔，是不是護士越年輕好看，醫院就越好？”
陳實笑著說：“相反，不管是醫院還是企業，如果隻有年輕人，就很有問題，年齡大的去哪了呢？好醫院的護士應該有老有少！”
陶月月溜達著來到看護病房，隔著監視窗看見裏麵躺了一些長期臥病在床的病人，他們因為缺乏運動，身體已經枯瘦如柴，和身體聯結的儀器死氣沉沉地波動著。
正在看這些植物人，突然一名四十多歲的女護士過來問：“小姐，你要探望嗎？”
“不是，等人，隨便轉轉。”
“還是不要在這邊轉吧，打擾到病人不好。”
女護士看著是位隨和的大姐姐，讓人忍不住想和她多聊幾句，陶月月說：“這些植物人，有醒過來的可能性嗎？”
“醒過來？很罕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這家醫院呢？”
“有過。”
陶月月觀察她的手掌，很粗糙的手掌，眼角也布滿皺紋，鬢角還有幾縷白發。
陶月月說：“冒犯地問一下，您想掙錢嗎？”
“什麽？你在說笑話。”
“我呢，其實是一位小有名氣的作家，我想寫一部關於植物人康複過程的小說，我現在在取材。如果我給你一筆錢，你可不可以把我的一個朋友安排進這個病房，讓他像植物人一樣呆幾天。”
見對方在猶豫，陶月月又說：“我可以給四十萬報酬。”
“四十萬？真多呀！”對方淡淡地說，“不過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這違反醫院規定。”
“我並不是要做壞事，你可以把我的朋友安排到一間單人病房，我看見那邊還有空的。”
陶月月有個大膽的想法，引蛇出洞，安排一個假的植物人，讓他蘇醒，然後引出這名代理人。
人選嘛，當然就是那三個水平一般的私家偵探，尤其是剛子，就一副給錢怎麽使喚都OK的樣子。
對方笑著搖頭，“小姐，我看你呀，下去掛個精神科吧！別在這邊逗留了，影響我們工作。”
“好吧，打擾了。”
陶月月掃興而歸，對方似乎沒當真，應該不要緊。
她在一樓坐了一會，三人跑來，大兵遞來一張紙，說：“這是我們查到的。”
名單上有幾名醫生，顯示有不定期的額外大筆收入，陶月月說：“這些應該是開飛刀掙的錢吧？”
“開飛刀是啥？一種車嗎？”耿浩問。
“笨呐！”大兵說，“就是醫生走穴。”
“哦？原來如此，醫生還能走穴？”
“小地方的醫生，沒做過啥手術，經驗不豐富，有些大手術就找大醫院的醫生來做嘍，私下給錢。”
陶月月看完名單，說：“這裏麵沒有護士。”
大兵說：“我們查了，這些護士工資7、8、9千，很穩定的，沒啥額外收入。”
“呃……”陶月月沉吟，難道範圍錯了，但護士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們熟悉醫院內的情況，收入又不算高。
當然，醫院內還有一些私人雇來的看護，這些就太難查了。
耿浩問：“美女……我們還要查什麽嗎？”
陶月月說：“能不能再替我做件事情！”
她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剛子道：“啥？叫我們幾個健康大小夥扮植物人呀！這不太吉利吧？得加錢！”
“願意做的，一百萬！”
剛子一陣暗喜，說：“再加點，兩百萬？”
“不做算了。”
“我做我做！”剛子開心不已，“躺一晚掙一百萬哈，首付有了呀！”
大兵鄙夷地說：“你買個吊的房子，以後要裝修，交物業費，各種費錢，租房子最劃算。”
陶月月說：“好好替我做事，讓你們三天之後，人人都有房子和車了。我另外一人給三十萬，去替我物色一個適合收買的醫院內部人員，不但要把‘植物人’安排進去，還要把他資料錄入係統，然後安排一場‘植物人的蘇醒’的戲碼。”
江夏的代理人顯然情報靈通，都是在植物人複蘇第二天就實施綁架，所以陶月月相信，隻要把戲演得真，一定能引出來她。
陶月月繼續說：“然後我再出五十萬，是用來收買人的錢，你們可以砍價，如果以一塊錢就收買了對方，剩下的四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就全歸那個人。”
耿浩瞠目結舌地說：“小姐真是財大氣粗哈，這半天功夫，花錢跟流水一樣，太闊氣了吧！”
大兵卻警戒地說道：“等下，你是挺大方的，但我想問一句，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的錢又是從哪來的？我們不想不明不白地給人當槍使！”
“哎哎哎！”剛子使勁戳他，“大兵你有病是吧？幹嘛要懷疑我們的財神爺！不，是財神奶奶！”
陶月月笑笑，“其實我在調查一起犯罪活動。”
“你是警察？”
“我是警察的朋友。”
“不，我覺得你是警察！你的眼神、氣度很像警察！我要看你的證件！”大兵堅持。
陶月月在手機上操作一下，三人分別收到了大額打款，陶月月叫剛子和耿浩先走，然後對大兵說：“我是警察，但我不能暴露身份，你可以視作這是一個特殊任務。”
她盯著對方的眼睛，表示自己的認真。
大兵說：“不是我不信你，是這半天，嘩啦啦地掙錢，那兩二貨都瘋了，我害怕卷進什麽麻煩的事情裏麵！”
“我的目的是找到這個綁架犯，如果有任何一個環節，我讓你們去做觸犯刑法的事情，你可以馬上報警！我希望我們之間除了雇傭關係，更能有信任。”
大兵想了想，“行，我信你！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個隱藏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