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內應
其實這個BUG陶月月早就想到了，與其說是BUG，不如說是一條線索。
她說：“那是一件風衣，還有帽子和口罩，不管放在哪裏都有可能被人看到。要是被人順走就搞笑了，難道凶手要光著P股跑路嗎？所以是現場某個人準備好的，在凶手行凶之後，立即給他披上，讓他好逃離。”
王冰詫異地說：“你意思是……有內應嗎？”
陶月月點頭，“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王冰說：“要是這樣的話，隻要仔細詢問一下，肯定能找到這個人。”
嬰寧說：“這個人和塗滿顏料的凶手接觸過，說不定身上也接觸到了顏料，可以作個鑒定。”
陶月月說：“如果說最有可能性的話，就是當時在2號區域射箭的大叔。他好像射得很慢，而且站在靠左第二格箭道上。你注意觀察沒有，互不相識的顧客一般都不會挨在一起玩，人際距離吧，大概都是隔開一格。”
王冰恍然，“凶手當時躲在靠左第一格！如果這一格來人射箭，搞得不好就會射中凶手。內應站在邊上慢慢射箭，防止有人靠近，也保護凶手不被射中。”
“正是！”
“那個大叔……”王冰回憶著，一些畫麵浮現腦海，“我記得挺胖的，挺著啤酒肚。從他邊上走過去的時候，我還擔心被他的啤酒肚撞到。”
“很大嗎？”嬰寧問。
“跟七個月的孕婦差不多，為什麽喝啤酒會有這麽大的肚子？因為啤酒有汽嗎？”
“不不，啤酒肚跟啤酒沒有關係。啤酒主要成分就是碳水化合物，而且熱量也不高，喝啤酒的時候吃的東西熱量更高一點吧，比如燒烤、火鍋之類的，還有就是久坐會在腹部堆積脂肪。”
王冰說：“真怕我到中年也有啤酒肚。”
陶月月剛剛在打電話，掛了之後說：“好啦別討論這個啦！我查到了，這個啤酒肚叫施洪英，我們去找他。”
施洪英在一家私人醫院工作，陶月月想直接去工作單位找他，但卻被告之他去年就已經離職了。
陶月月問負責人：“過年前嗎？”
“不是，更早一點。大概十一月吧！”
“為什麽離職呀？”
“離職也就是一種委婉說法，主要是這個人好吃懶作，每天上班就是摸魚打遊戲，業績又不行。他其實不是什麽醫師，就是作客服谘詢還有拉客源的，因為他業績太差被開除了，他還說醫院侵犯了他的權益要起訴我們，鬧了一陣又沒消息了，這種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到哪裏都不可能做出成績的。”
“你有他的聯係地址嗎？”
負責人複印一份交給三人，一看就在van達不遠處，王冰說：“我想起來了，老板說他也是常客，隔三差五就會去射箭。其實那天我看他，技術也還行，就是體力有點差，射一會就氣喘籲籲了。”
陶月月說：“你覺得他會怎麽狡辯，被人買通？查下他的經驗情況。”
王冰查詢了一下，然後驚訝地說：“他的幾張信用卡全部凍結了，好像一副入不敷出的樣子。”
“找到本人再說吧！”
隨即找到了施洪英的住處，但似乎沒有人在，陶月月正在和王冰商量要不要用“技術手段”硬闖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出來問找誰。
陶月月掏出證件說：“施洪英住在這裏嗎？”
“施洪英？我不知道，我房子是租的。”
“什麽時候租的？”
“過年的時候。”
施洪英大概是這裏的上一名房客，“那你有房東的聯係方式嗎？”
聯係上房東之後，他光聽名字不知道，看了施洪英的照片之後才有印象，“他欠了半年房租，我實在沒辦法了，就把他趕出去了。不過這家夥好像還在附近活動，你們去小賓館看看？”
“哪家小賓館？”
“就附近吧？我早上買菜還看見他在附近吃早點，還跟我打招呼，沒皮沒臉的，我看著就來氣。這家夥感覺不務正業，工作也沒有，每天就到處溜達，我感覺他最近是不是有錢了，前兩天我還看見他下館子，和幾個朋友一塊吃飯。之前他穿得邋裏邋遢的，最近好像買了新衣服。”
聽完房東的話，陶月月覺得似乎離真相更近了，這家夥一定是被凶手收買了。
困窘的生活，沒有工作，似乎又好逸惡勞，這樣的人最容易背叛道德和法律。
三人去周圍的小賓館打聽，終於在一家招待所發現了他的名字。
上樓找到203房間，陶月月輕輕一推，發現門是開的。
屋裏簡直亂得不堪入目，床上堆滿了髒衣服，行李箱扔在角落裏麵，地上全是煙頭、酒瓶和零食包裝。
“這到底住了多久啊？”嬰寧感慨說。
陶月月拿起一個電話本，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號碼，備注的隻是姓氏，她叫王冰查一下號碼。
王冰查過之後說：“這些全部是網貸的聯係方式。”
“網貸，看來這個過得非常拮據！”
“喂，你們是誰，為什麽在我屋裏頭？”說話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陶月月扭頭一看，正是那個胖子，便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施洪英，我們找你半天了。”
施洪英臉上泛著紅暈，似乎剛剛喝酒歸來，他眉頭一皺，突然拔腿就跑。
“站住！”
施洪英根本就跑不快，很快被王冰薅著脖領子拽回來了，他縮著脖子跟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兩隻胖胖的食指還對在一起。
王冰把門關上，給他堵在屋裏，施洪英更是害怕，陶月月上前問：“你跑什麽？”
“我……我以為你們是強盜……”
“其實你是認出來我們是警察了對吧？心虛才跑的。”
“不……不是，我沒幹虧心事！”
“王冰，查他手機。”
王冰拿過他的手機查了一下，說：“微訊裏麵有兩萬多零錢。”
陶月月問：“你沒工作，錢哪來的？”
“我借的呀！”
“找誰借的。”
“網貸呀，這是還利息的，不能動的。”
王冰又翻了一下打錢的記錄，“這好像真的是網貸……全是網貸，你到底借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