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為你，真不值
二人在指揮中心過了一宿，隔日一早，嬰寧的到來驚醒了陶月月，嬰寧問：“你們在這兒睡的嗎？”
陶月月抻個懶腰從沙發上坐起來，“昨晚弄太晚了，對了，趕緊去找人吧，阿寧，你也一起。”
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三人便出發了，早上七點街上車流還不算多，八點鍾他們找到了許姍姍的住處，陶月月敲門也沒人應，她擔憂地說：“不會是已經出事了吧？”
王冰提議：“開門看一眼吧。”
陶月月掏出開鎖工具，正在撥弄，突然聽見裏麵有開門的聲音，立即收了起來。
一名男子打開門，有點警惕地問：“你們找誰？”
陶月月亮出證件，“許姍姍住在這裏嗎？”
“警察找她有啥事？”
“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等一下。”
男子走了進去，陶月月站在門口瞥了一眼，屋內亂糟糟的，感覺是兩人同居的，隨後聽見屋內傳來一個女孩的笑聲，好像不願意起床，當聽見男子提到“警察”二字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
稍後一個染著藍色頭發的女孩走出來，她長得胖胖的，皮膚白淨，臉上有些雀斑，身上有股煙酒的味道，和久未洗澡的汗臭味。
確認過這就是許姍姍之後，陶月月已經鬆了口氣，看來她沒出事，但同時也有一絲失望，張超的目標不是她，那麽到底是誰？
陶月月問：“你認識一個叫張超的人嗎？”
許姍姍回答：“聽都沒聽說過。”
王冰說：“他的遊戲ＩＤ叫這個……”
許姍姍還是回憶不起來，王冰給她看張超遊戲形象的截圖，許姍姍才一陣恍然，“啊，這個人呀！我想起來了，幾年前我們是遊戲中的好友。”
“聽說你們處過ＣＰ。”
“沒有，我為什麽要跟他處ＣＰ，我一直有男朋友的。”
看來是撒謊，不過問題也不大，為了保險起見，陶月月說：“這個人涉嫌謀殺，現在正在逃竄，反正挺危險的，我們過來是提醒你注意一下。”
許姍姍嚇得臉色發白，普通人生活很難和“謀殺”二字扯上關係，她說：“他殺誰了？遊戲中的人？我記得他好像在遊戲中和不少人吵過架。”
“也不是，是傷害過他的人。”
“什麽！？”許姍姍提高音量，“我沒有傷害過他啦，當時和他處ＣＰ也就是為了撈點裝備和金幣，後來他沒怎麽上線，我就跟別人玩了，這怎麽能算傷害他呢？”
陶月月安撫道：“小姑娘，你先不要激動，我們過來也是提醒一下，最近一定要小心。”
“好的好的，對了，他長啥樣。”
陶月月從手機上翻出一張照片給許姍姍看，看罷之後，許姍姍嚇得捂住嘴，衝屋裏連聲呼喚“老公老公，你來一下。”
那男子出來之後，看見照片，驚訝地說：“這人我見過呀！”
許姍姍說：“前天吧，他還和我說過話，居然是殺人犯，好可怕呀！”
沒想到真的有線索，陶月月很是激動，問：“他和你說什麽呢？”
許姍姍回憶起來，那天她和男友上網回來，在附近吃早飯，早上六點人比較少，然後一個穿著衛衣的男子就在他們對麵坐下，當時許姍姍覺得有點奇怪，因為空位還挺多的。
男子正是張超，他盯著許姍姍看，看得許姍姍渾身發毛，她男朋友喝斥說：“你幹嘛？”
張超突然說了句話，許姍姍當時沒聽明白，現在想想，他說的好像是——“為你，真是不值！”
她男朋友當時就炸了，揪著對方喝道：“你ＴＭ找死。”
豈料另外兩個男的衝出來，其中一人用一把刀子抵著男朋友的腹部，男朋友害怕極了，以為是小混混什麽的，就拚命賠禮道歉，然後這三人就走了。
聽罷之後，王冰問：“為什麽不報警？”
許姍姍男朋友說：“警察會管麽，這種小混混。”
陶月月問許姍姍：“你之前不認識張超嗎？之前一塊玩的時候，雙方沒有互相發過照片什麽的？”
許姍姍說：“我發過一些照片，不過沒看過她的。”
“容我冒昧地問句，你的照片是本人嗎？”
“廢話，肯定是本人嘍……也就化化妝，ＰＳ了一下，哪個女孩發照片不ＰＳ的？”
“那他知道你地址嗎？”
“不知道，肯定不知道，我上網很謹慎的，不會給陌生人留地址的……”許姍姍眼珠轉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
注意到她細微的表情，陶月月問：“你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麵啊？”
許姍姍說：“他……他約我出來過一次，說會送一件好裝備，我一開始是答應的，臨到要見麵這天他不停地發短信催，我又有點害怕，就……就放了他鴿子。他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怨恨我吧？”
“還有什麽關於他的情報嗎？”
“沒了。”
“好吧，謝謝你們的配合，留個聯係方式吧。”
許姍姍掏出手機讓陶月月掃，這時王冰注意到門邊的信箱邊上好像有細微的劃痕，讓嬰寧過來看看，嬰寧說：“感覺像是工具留下的。”
王冰叫男子打開，男子不太願意配合，說了半天，男子才掏出鑰匙打開，嘩啦掉出一堆信件，他立即收了起來。
王冰說：“我們要檢查一下。”
“這是……私人信件，隱私啦！”男子好像很緊張，抱著信進去了。
“你等下！”
陶月月抓住男子的肩膀一扳，他手裏的信嘩啦掉在地上，裏麵除了一些商家的帳單以外，剩下的全是匯款信，這讓人對男子從事的職業產生了疑問。
男子嚇得要死，嬰寧戴上手套檢查這些信，又仔細檢查了郵箱內部，她說：“有人用鑷子把信勾出來，可能是為了查住在這裏的人。”
男子立即虛張聲勢，“這簡直太混蛋了，侵犯個人隱私，要起訴他。”
陶月月冷冷瞥他一眼，“被殺人犯盯上了還沒意識到嗎？”
張超為了搞到許姍姍的具體地址，肯定在周圍活動過一陣子，那樣就會留下許多蛛絲馬跡，值得一查。
不過這些可疑的匯款單來自五湖四海，寄件人的姓名看著像是中老年人，像什麽戴翠娥、劉解放，陶月月猜想，許姍姍男朋友多半是個電信詐騙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