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案件升級
三人索性上了這兩位警官的車,路上問他們“另一起命案”是什麽,警官甲回答說:“東城巷不久前發現一具棄屍,臉部被嚴重毀損,身上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我們很快就判斷,這應該是一起仇殺,凶手故意偽造成搶劫的樣子,手法算不上十分成熟。我們花了點時間查明死者身份,他是一家小公司的副經理,叫李業成,李業成父親呢就是這家公司的總裁。
“我們找到李業成的住處,發現這兒才是第一現場,現場有血跡,另外還找到了兩組闖入者的腳印,上麵都沾有死者的鮮血。我們就慢慢地排查李業成的人際關係,他呢在公司仗著父親的威望和地位,平時也是鼻孔瞧人,很多人看他不順眼,不過公司方麵的所有人都被排除了。
“我們就繼續往深了查,偶然間得知一件小事,不久前李業成在高中同學會上,和一個叫許樂的同學發生了爭執,差點動手,而現場的腳印中有一枚也和許樂的腳碼吻合,另外在案發當時,現場周圍的一處監控拍到了一名疑似許樂的人。
“後來我們又了解到,許樂還有兩個死黨,其中這個叫何康的,他的腳印吻合另一枚現場腳印。許樂、何康、張超這三個人一開始相互提供不在場證據,很快我們發現他們的不在場證據是站不住腳的,拿出的某網咖的收據也是偽造,所以上級認為他們有重大嫌疑,極有可能是團夥作案,今天過來是準備傳詢的。”
說完,警官甲問:“你們那邊的情況呢?”
陶月月簡潔地說明之後,警官甲說:“居然還有另一起命案,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三人的嫌疑是非常高的。”
陶月月點頭,“幾乎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陶月月心想,何康消失了,許樂和張超大概也已經跑路了,同時作案兩起,警察頻頻找上門,他們的心理肯定是瀕臨崩潰的狀態。
來到許樂的住處之後,陶月月打開門,一看,又是空空蕩蕩。
兩名警官立即聯係了自己的上級,采取進一步行動。
陶月月在屋內轉來轉去,看見架上的書、手辦都擺放整齊,似乎近期打掃過,電腦桌也是一塵不染,她想象著許樂準備逃跑之前,對自己熟悉的環境依依不舍,默默打掃的樣子。
桌子的邊緣有些輕微損傷,陶月月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背麵刻了字,使合成板的表麵突起來一點。
於是彎腰檢查,看見桌子下麵用小刀刻著一行字,“世界對我們不友善,何必再對它微笑。”
這是殺人犯的心聲嗎?
陶月月掏出手機拍下,然後聽見王冰和嬰寧在廚房說話,嬰寧說:“沒事,我帶了這種試劑,可以測血型。”
“發現啥了?”陶月月走進來問。
嬰寧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這上麵好像有血跡。”
陶月月瞅瞅,刀的刃部沾了一點點血跡,這應該不是殺人留下的吧,因為這把刀太過短小。
嬰寧用酒精拭子輕輕沾了一點,投入隨身攜帶的試劑盒,過了一會,拿起試劑盒搖晃一陣,微微揚起眉毛,“奇怪,驗不出來,難道不是人血?”
王冰說:“那就是殺雞留下的吧?”
陶月月說:“你看垃圾桶裏全是外賣盒,許樂怎麽可能自己殺雞……殺雞?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殺雞,那隻有一種可能。”
“納投名狀,不會吧?太複古了。”
嬰寧說:“等下,好像這上麵不止一種血跡,我再試一下。”
嬰寧在刀的不同部位取樣,將拭子分別放進試劑盒,稍後驗出O型血、AB型血和B型血這三種血型,嬰寧說:“我記得他們正好是這三種血型,也就是說,這把刀割過三個人。”
“是結拜!”
陶月月翻開櫃子找,找到一瓶開了口但隻喝了一點點的白酒,看來他們三人在這裏進行過儀式,就像電影中的亡命徒或俠士一樣,割破手指滴入酒中,然後一人飲一口。
但是這樣的儀式是在殺人前還是在殺人後,陶月月記得嬰寧說過,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跡,活性隻有一星期。
案件早就過去了一星期,這應該是最近才留下的。
陶月月說:“我好像明白了。方壯壯和何康有過結,另一個死者李業成和許樂有過結,張超絕不會是單純的幫凶。”
王冰詫異地說:“你的意思是,三人歃血為盟,結為兄弟,聯手殺害三個他們各個討厭的人?”
“是!他們跑路了可能意味著第三個要殺的人,不在本市,趕緊查!”
王冰用警務通查詢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們買了去漢漢的火車票,昨晚十點。”
“那就是昨晚走的,漢漢……張超是漢漢人?”
“我記得他是龍安人。”
陶月月眼珠轉了一下,“我們先回去,搞清楚他們想幹什麽?”然後又對那兩名警官說:“拜托你們去查一下他們昨晚坐的火車,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上車。”
二人答應下來,三人則打車回到指揮中心,查了一下張超的履曆,他畢業後在漢漢工作過一年,僅此而已,陶月月還是感覺有詐。
三人的歃血為盟和逃跑說明什麽,頂著警方的壓力,他們意識到計劃無法完成,自己早晚要被捕。
所以最後再殺掉一個人?
不對,何康家裏少了很多衣服,他們很有可能是準備就此逃跑。
陶月月站起來說:“我去趟張超父母那裏,了解下情況。”
王冰說:“我陪你一起吧!”
二人這就打車出發,路上陶月月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方野,方野說:“想不到案件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你們繼續跟進吧,我們盡快把這邊的線索查出來。”
上午十一點,二人來到一處批發商城,張超父母是做塑料製品批發的商人,當他們一路打聽找到之後,卻發現店鋪關著門。
向隔壁商鋪詢問,隔壁老板說:“張家呀?他們好像從昨天就沒來了,是不是家裏出啥事了?”
陶月月心裏一涼,張超從小被父母疏離,難道他最恨和最想殺的人,是自己的父母!?
(大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