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四人的關係
陶月月搖了搖手中的小袋子，問：“你出貨，他負責渠道，是指賣這個嗎？”
韓望瞪著眼睛呆了半天，然後使勁點頭，“這……這也不算犢品吧？”
“你說不算就不算？”
韓望狡辯說：“不是……也沒上癮。”
方野說：“在國外和國內都算犢品，你就不要心存僥幸了，你貨是從哪來的？走私？還是自己做的？”
“我……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就是從別人手上買來，然後切成四片賣，掙點小錢……我們生意做得不是很大，就幾個熟人玩玩，沒有去禍害，青少年更不會賣的了。”
方野心想真是睜眼說瞎話，隔壁那孩子看上去也不到二十歲。
陶月月繼續問：“你最後一次見方壯壯是什麽時候？”
韓望想了想，“幾天前。”
“具體一點。”
“呃……上星期四還是星期五，我叫方壯壯幫我出批貨，我們是在夜總會外麵的一個大排檔見麵的。我感覺他情緒好像不怎麽高漲，我問他怎麽回事，他說自己好像被人綠了，我哈哈大笑說你馬子那麽多，顧得過來嗎？警官同誌，你們說方壯壯會不會是被情敵殺掉的，當然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做的，因為我跟方壯壯是拜把子兄弟，讓我知道凶手是誰，我一定……一定馬上通知你們，不如你們就高抬貴手放了我，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方野說：“我們現在就是在給你機會，方壯壯有沒有提過，他和誰發生過衝突。”
韓望低頭尋思了一會，說：“我聽朋友的朋友說，方壯壯好像確實被人綠了，那天他女朋友和另一個男的去開房，我這朋友的朋友看見了，通知了方壯壯，他跑去捉奸來著，後續怎麽樣我不知道。老實說這小子膽也挺肥的，壯壯在道上也算個狠人，居然敢挖他的牆角，你們一定要嚴查這個小子呀！”
“你還知道什麽？”
韓望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陶月月問道：“你和方壯壯最後一次通話是什麽時候？”
“元旦前一天吧，我問他元旦有沒有安排，要不要出來玩。”
“他怎麽說的？”
韓望低頭回憶，突然大驚，“他……他那天聲音不太對，說自己感冒了不出來，我ＴＭ現在才明白，當時接電話的不是他。我的媽好可怕，那個人就是殺他的人吧？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嚴查呀！”
從韓望這裏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了，方野就叫小馮把韓望先送到拘留室，韓望嚷嚷著，說自己提供了這麽多線索，為什麽還要坐牢。
至於另一個孩子，購買犢品準備吸食，原則上是不犯法的，但也逃不過行政處分，方野打電話讓派出所的人過來把他領走了，他們處理這樣的案件更有經驗，也會更人性一點。
王冰通過技術手段核實了一下，“韓望說的那次通話確實有過，他和方壯壯帳戶上的財產流動一直都很穩定，每星期一筆，平均在五萬到十萬之間，感覺不像是合作出問題了。”
陶月月說：“我也說過，韓望這樣的人不太可能策劃這麽精細的殺人。”
方野說：“其實我也有所預感，但總歸是要查一下的……那邊的線索你們查得怎麽樣？”
陶月月說：“何康和賀娟認識，剛剛韓望說的，方壯壯去捉奸那次，和賀娟開房的小夥正是何康。不但何康和她認識，許樂也認識賀娟，而且關係非常親密，二人曾經約會過。”
“三角戀啊？”
“這樣的關係足以形成共同犯罪的同盟了吧？”
這時一直在看電腦的王冰說：“不但他倆認識賀娟，張超也認識她，而且也是準情侶的關係。”
“什麽！？”陶月月驚道。
王冰給二人看遊戲公司剛剛發來的一封郵件，是一段三個男孩在遊戲內聊天的紀錄，這是深夜時段的公頻聊天。
遊戲內，張超說：咱們和賀娟這樣的關係，算不算畸形啊？
許樂說：玩玩而已，又不是真談戀愛，你會跟這樣的女孩結婚嗎？
張超：哈哈不會，她在船上倒挺放得開的，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
許樂：所以說，是她睡咱們，不是咱們睡她，都是逢場作戲，排遣排遣寂寞倒還不錯。
何康：其實吧我覺得，賀娟也挺可憐的，從小父母離婚，十幾歲的時候帶著五十塊來龍安打工。
許樂：哈哈哈，你不是愛上她了吧？
張超：那以後你倆結婚，我們還能來麽，你不在家，我們幫你“照顧”賀娟。
何康：去去去，我隻是說有點同情，又不是喜歡她，我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幹過什麽。
張超：對了，這周是我約她吧！
許樂：唉，一人隻能輪一周，要不哪天我們仨一塊去？
張超：哈哈，那太刺激了！
何康：你倆真齷齪，我們仨這麽熟，一塊脫光了不尷尬麽？
許樂：尷尬也是樂趣的一部分。
何康：切，要不你倆先在床上脫光了適應適應，別到時候硬不起來。
後麵還有許多不堪入目的文字，這遊戲好像有個檢測澀情內容的機製，所以就保留下了這段內容。
看完之後，陶月月震驚地說：“這……這關係有點驚世駭俗啊！我以為賀娟和他們中的一個人好上，原來是和三個同時好上？”
王冰說：“遊戲裏建立的羈絆有時候是深厚的……不過這也太怪了！”
方野沉吟道：“從這些對話看，他們抱著一種玩玩的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利用完賀娟再殺人滅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陶月月說：“我覺得何康倒還是有點良知的，另兩個就是禽獸。”
王冰說：“會不會是這樣的關係暴露了，所以要殺人？”
陶月月說：“暴露也不違法吧，法律沒規定幾個人不是能交叉戀愛，當然，多人運動是違法的。”
王冰說：“也不是說違法，可能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事情被曝光，對他們的損害很大，名譽上的損害之類的。”
陶月月反駁說：“這三個都是宅男，又不上班，在乎名譽？再說私家偵探那邊也隻查到了許樂一個人，可能方壯壯隻以為奸夫是許樂。”
討論不出個結果，方野說今天就先下班吧，王冰關筆記本的時候，隨手清理了一下桌麵上的文件。
有個視頻不知道是啥時候拷的，點開一看，他突然驚叫道：“喂你們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