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範德華力

  狄振繼續對張毅說道：“現在我把表盤撥回半小時以前。”


  張毅突然擺出奇怪的姿勢，好像正在和某人親熱，說：“沒事，反正不值幾個錢。”、“喂，聽說了嗎？方教授是被人謀殺的，而且是傳說中的密室殺人。”


  陶月月暗想，這就是當時在閣樓裏聽到的那段對話，張毅應該是和一名女助理在一起。


  狄振這一手就像在看立體的監控一樣，讓陶月月感到格外神奇，如果他這個能撬開任何嘴的人材加入到特案組，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看完這一段後，狄振又說：“現在我把表盤撥回今天上午11點10分！”


  張毅突然坐回馬桶上，掏出一根煙開始抽，當他用打火機點煙的時候，狄振伸手按滅火焰，處在催眠狀態下的張毅渾然不覺，以為煙是點著的，便開始“吐雲吞霧”起來。


  然後張毅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突然抬頭，目光空洞地說：“不著急，讓記者們等一會，中午吃完飯再說！”、“領他們去餐廳吃飯吧！”、“記住，不要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應該是在對某個下屬說話。


  之後張毅繼續玩會手機，然後站起來作行走的動作，似乎是出門了。


  陶月月默默計算時間，此時已經是11點15分，馬上就要到命案發生的時間了，不由得讓人期待萬分。


  張毅突然停下，目光注視著狄振，他說：“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須拿這個數，否則我馬上辭職，專門揭露你這個科研騙子！”


  陶月月和狄振交換了一下眼神，11點15分的張毅在對誰說話，難道是方教授？


  張毅冷笑一聲，“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我鞍前馬後跟了你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吃肉我隻配喝湯？我如果把你那些小九九抖出去，你還有臉做人嗎？”


  然後張毅勃然大怒，“姓方的，我槽泥馬，不給錢我就毀了你！”


  然後他和空氣扭打起來，動作實在太激烈，陶月月和狄振不得不退到角落裏，打了一會，張毅捋了捋了弄亂的頭發，指著空氣說：“忘八蛋，祝你全家新年出門被車撞死！”


  然後他憤憤地走了。


  狄振說：“現在時間暫停。”


  張毅便定在原地不動了，陶月月笑道：“好神奇，就像看立體監控一樣。”


  “說到監控……”


  “我已經查過了，今天正好係統維護，兩棟樓裏都有沒有監控，凶手是挑準這一天的。”


  “原來如此，我還在想為什麽要在記者招待會中途殺人，原來是借這個東風……看來11點15分的時候，方教授還活著的，沒想到張毅居然和他發生了衝突。”


  “嗯！”陶月月點頭，“從他這說話的語氣看，兩人之間鬧得很僵。會不會是他惱羞成怒，拿了一把刀回來殺人？”


  狄振笑笑，“可能性幾乎為零，張毅在盛怒之下怎麽會炮製出如此精細的謀殺？”


  陶月月說：“反正監控都放到這兒了，沒有不看下去的理由。”


  狄振說：“其實我現在很餓。”


  陶月月看看手表，已經快兩點了，她說：“看完之後我們去吃飯。”


  於是狄振對張毅說：“現在，時間繼續流動。”


  張毅氣鼓鼓地走出實驗室，回到某個房間，仍舊坐下來抽煙，看他煩躁的樣子好像心裏窩著一團火，不時地撥拉自己稀疏的頭發，還跺腳歎息。


  陶月月仔細看著時間，很快來到了11點30分，突然張毅一激靈，抬起頭好像在聽什麽動靜，他對空氣說：“喂，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實驗那邊。”


  張毅說完話，站起來走路，突然瞪大眼睛作驚駭狀，“啥！方教授死了？”


  他驚訝的表情透了一絲高興，“密室殺人，不是吧？他被捅了多少刀？一刀就死了？”、“滾你馬的，怎麽可能是我，我一直在這呢！”


  狄振小聲說：“看來他不是凶手。”


  陶月月點頭，“又排除掉一個。”


  狄振準備就此結束催眠，這時張毅好像遇到了一個人，說：“你拿的什麽？錫紙？這是幹嘛的？”、“去吧！”


  錫紙？陶月月暗忖，這和密室殺人有關嗎？

  狄振在這裏叫停，打個響指對張毅說：“現在自己走出去，然後醒過來，你會忘記在這裏我們之間的所有對話。”


  張毅果然站了起來往外走，二人讓開了一條道，離開之後的張毅自己清醒了，隻覺得頭有點疼，全然不記得這兒發生的事情。


  望著張毅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陶月月不禁感慨催眠之神奇。


  狄振提議：“咱們去吃飯吧！”


  二人來到飯廳，狄振要了一堆食物，鹵肉飯、大把炸串和闊樂，陶月月其實也不怎麽餓，全身心投入到查案之中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好像會自動降低需求，於是隻要了小份炒飯和汽水。


  狄振遞過去一個炸串，獻殷勤道：“你要吃這個嗎？”


  陶月月笑笑，“謝謝不用，我不怎麽餓。”


  “我跟你不一樣，我油耗大。”


  “話說……你這招不就等於作弊嗎？調查一個案件，從謊言中尋找真相才是正規途徑，你這招直接就打開別人的記憶偷窺，簡直不要太方便。”


  狄振點頭，“對付活人我是無敵的，不然警察憑什麽對我另眼相看。”


  “你跟誰學的？”


  “我師父！”


  “你師父是……”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麽人？”


  陶月月索性就說了真話，“暗中對抗外星人保護世界的正義夥伴。”


  “那我還是蝙蝠俠呢！”


  二人一起笑起來。


  這時狄振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突然陷入沉思，然後站起來就往外走。


  陶月月隻好跟上他，隻見狄振徑直來到命案現場，

  陶月月趕緊追上狄振，隻見狄振回到命案現場，正對著那扇門用力拍打，陶月月驚訝地說：“你幹嘛！？”


  狄振停下來，說：“你知道範德華力嗎？”


  “範德華力？”


  狄振兩眼放光地說：“當極為光滑的物體接觸到一起，分子之間會產生一種吸附力，也許這扇門是被切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