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開始追蹤

  下午，陶月月、王冰、小馮三人就開著一輛新車出發了，陶月月開車，王冰在暗網上查詢鮮花市場和花先生的情報，傷勢未愈的小馮則麵無表情地坐在那兒。


  傍晚時分，已經接近GPS顯示的地點，陶月月停下車，叫王冰趕緊開始偵查。


  於是一架攜帶攝相頭的無人機飛了起來，飛過一片荒野，果然看見一輛卡車停在那裏，無人機繞著卡車來回轉了一圈，王冰感覺有點大不對勁，這輛卡車怎麽就停在空蕩蕩的荒野上，而且車門還開著。


  “他們該不會是棄車了吧？”王冰說。


  陶月月說：“GPS在這裏停了一下午了，也許他們察覺到了，這家夥實在太賊了……過去看看。”


  三人走過去，卡車已經空了，油箱也是空的，王冰從找他放置的GPS，雖然還在原位，但他仔細觀察，發現好像被動過，這證明花先生應該是發現了它。


  陶月月上了車廂，車廂裏還放著那個小茶幾，上麵放著四個杯子，一杯倒了茶，另外三杯是空的，難道這是花先生留下的嘲諷，他甚至預測到會有三人追蹤到這裏。


  陶月月氣得一腳把茶杯踢倒，外麵的王冰問怎麽了，陶月月從車上跳下來，說：“沒事，我們再找吧！小馮呢，走吧！”


  “他在那站著不動。”


  隻見小馮站在不遠處，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這家夥一句話也不說，於是二人走了出去，小馮慢慢抬起左手指向前方，陶月月順著它看去，看見草叢大麵積倒伏，而且是呈放射狀。


  “直升機！”陶月月說，“他們在這裏換了一駕直升機離開，難道消失得這麽幹淨！”


  王冰興奮地說：“那就更好查了，境內的直升機飛行是需要申請私人飛機空域的，從哪都哪都得事先申請好，我們直接聯係空管局。”


  王冰給空管局打電話，說明原由之後，空管局答複一小時之內將結果告之。


  天色已晚，陶月月就指使小馮去車上拿吃的喝的，在這鬼地方野餐起來，王冰笑道：“你指使小馮也不太客氣了吧！”


  陶月月說：“對機器人客氣什麽？我賭十塊錢，這趟任務下來，他一句話都不會說。”


  陶月月去把車上的小桌子搬下來，這小桌子是黑木製成的，很沉，她暗忖，黑木產自東北，難道鮮花市場的老巢在那裏？

  王冰說：“暗網上完全找不到和鮮花市場有關的情報，‘恐怖思維’也許會有，可惜這個遊戲已經被封停了，我在想我們是不是當時幹得太急了，‘恐怖思維’裏有許多關於犯罪的情報。”


  陶月月說：“看到家裏有一窩蟑螂，你難道還會觀察它們的生態，而不是馬上除掉嗎？對了，能查到花先生這個人嗎？”


  “嗯……連名字都不知道。”


  既然花先生是人類觀察者，他可能和其它人類觀察者一樣，是借殼來到地球上的，如果查一下各大醫院中植物人蘇醒的病例沒準會有發現。


  但這樣查的話太費時間，況且陶月月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知道這個。


  她說：“那就等掌握了更多他的情報再說，我去打個電話。”


  陶月月走到旁邊，給執行者撥通電話，“我找到了一個人類觀察者，自稱‘花先生’，幫我搞到他的情報。”


  執行者回答：“馬上去做。”


  這時小馮從她身後走過來，定定地看了陶月月一眼，陶月月說：“準備吃飯啦！”


  幾人坐在曠野中吃東西，交談寥寥。


  嬰寧現在會被關在什麽地方，方野已經通知警方，在龍安各出入口戒嚴，嬰寧大概率還在龍安，但是上午王冰使用“智庫”也沒找到她的下落。


  那些人會對嬰寧做什麽。


  一想到這些陶月月就焦慮得不行，口中的食物都變得味同嚼蠟。


  王冰說：“你知道ＸＸ的分級倉庫嗎？你從電商網站上下單，貨物並不是全部從總部運過來，在每個地方都是小倉庫，從那裏出貨，所以ＸＸ的運送總是很快。”


  陶月月說：“你是想說，鮮花市場也有這樣的組織。”


  王冰點頭，“他們拐賣的人是從各個地方搞來的，全部運到一個地方關押起來，那麽多人吃喝住，而且還要保證‘商品質量’，很難實現而且風險又大，我覺得他們有分級倉庫。”


  “那花展是怎麽回事？如果一個北方的客戶看中了南方的‘貨’，那麽也要從南方運過來嗎？”


  “嗯……”王冰沉吟起來，“一定有什麽秘密的運輸渠道吧！”


  陶月月回想起當時張靈全部挑南方的‘貨’，她說：“也許是價格，比較近的‘貨’價格上也會便宜，花展上的‘貨’可能是通過ＶＲ技術再現的虛擬影像，‘貨’並不是集中在一起的。”


  “有這種可能。”


  因為再怎麽想，鮮花市場弄一個超級基地收容所有‘貨’，隻要被人撞破就是一鍋端。


  假如它在境外，‘貨’從國內獲取，送到境外，然後再送回來，這個成本簡直就是無限提升。


  分級倉庫是最有可能的組織形式。


  分析一個犯罪團夥，居然要從經濟和成本的角度來分析，想想實在是諷刺呢！


  吃完東西，三人回車上休息，王冰收到了空管局的郵件，看了之後他興奮地說：“那架直升機是下午二點從這裏出發的，他們準備去平陽。”


  “平陽……去交易嗎？”陶月月思忖著，“會不會是陷阱，花先生難道想不到我們會查直升機的記錄，他用自己把我們引開。”


  王冰說：“但我們現在也就這一條線索，沒的挑。再說我覺得不必想得這麽多，如果我們假設罪犯是無限謹慎聰明的人，他們都是貪心又心存僥幸的人。”


  陶月月暗想，人類觀察者可不是，他們沒有世俗的動機，隻想散播混亂。


  陶月月說：“好吧，他們什麽時候到。”


  王冰說：“已經到了，就在剛剛在平陽一家酒店頂層降落。”


  陶月月翻到駕駛座上，用ＧＰＳ導航查了一下，去平陽至少得花十二個小時，事不宜遲，馬上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