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正義代理人

  兩億！兩億？

  陶月月怔了好一會兒，人類觀察者積善一下子就讚助她兩億元？

  但這麽多的錢在身上，好像一點兒實感也沒有。


  她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康總，這個該死的王巴蛋、老色批，要怎麽報複他呢？


  執行者在旁建議道：“如果您想將他肉身毀滅的話，我可以讓屍體消失得幹幹淨淨。”


  陶月月白了執行者一眼，“不要在我麵前說這種無法無天的話好吧，我還是警察！”


  執行者攤手道：“我隻是從專業角度建議，采不采納是您的自由。”


  “那你給我閉嘴吧！”


  陶月月掏出那一萬元扔在康總身上，然後撤銷了手機裏的留言，讓這混蛋膽戰心驚下去吧，畢竟現在有更加危險的敵人要對付。


  她走出別墅，此時正是深夜，執行者就跟在後麵，像一位忠實的家臣。


  陶月月詫異地說：“你該不會準備去我家裏吧？”


  執行者用平直的語氣回答：“您可以派遣我去任何地方。”


  “你……是人類麽？”


  “從解剖學上來說，是的。”


  “讓我看下你的身份證。”


  執行者掏出身份證，陶月月瞅了一眼，身份看著還挺正常，她問：“你可以為我做什麽？”


  執行者回答：“我是積善派來輔助您的，所以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這具身體也隻是一件衣服。”


  陶月月一陣苦笑，“有手機嗎？”


  “人類生存所需的道具，我都有。”執行者掏出一部老式諾基亞。


  “算了……”


  陶月月自己叫了一輛車，準備去夢境中出現的那家醫院，她要確認一下。


  深夜的醫院護士卻忙成一團，陶月月拉住一名護士詢問怎麽了，護士回答有一個昏迷了十五年的植物人病患不知怎麽醒過來了，而且還自己跑掉了，現在整個醫院都在找他。


  陶月月問：“那人叫什麽？”


  護士有點不耐煩，“你問這麽多幹嘛，你是家屬？”


  陶月月亮出證件，“也許我可以幫忙。”


  護士看見是警察，便給陶月月看了一張病曆，照片中的人正是夢中的男子，但他的肉身名叫李嶽龍。


  陶月月問：“有監控嗎？”


  護士道：“監控沒拍到東西，隻拍到他一個人走了出去，穿著病號服。”


  陶月月說：“還是讓我看一眼吧！”


  護士帶她來到監控室，監控裏確實拍到了李嶽龍走出醫院，動作神態宛若夢遊，醫院周圍並沒有出現其它低階的人類觀察者，那些看來隻是夢中呈現的象征畫麵。


  印證了夢中所見，陶月月有些愕然，她問身旁的執行者，“你們這個種族會撒謊嗎？”


  執行者淡淡地回答：“語言既然是用來交流信息的，撒謊豈不是毫無意義？我們的世界沒有虛構和謊言這種概念！”


  “那麽，企圖毀滅人類的大BOSS已經降臨了……我們也該做些什麽。”


  陶月月走出醫院，走在淩晨冷清的街上，為什麽這樣的大任會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居然會和十年前想殺掉自己的幕後BOSS聯手，真是有趣啊！


  陶月月停住腳步，“如果我們直接殺掉宿凶呢？”


  執行者說：“他可以換一件‘衣服’，其實他的親自降臨，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那是一個行動開始的信號，他在地球上的勢力即將開始行動。”


  “有什麽辦法可以‘驅逐’你們，或者你們有什麽弱點，比如一塊帶輻射的石頭。”


  執行者居然露出微笑，“就常識來說，我們是人類，頂多算是腦袋不大正常的人類，肉體毀滅沒有意義，你隻能去阻止接下來在這顆星球上指數增長的犯罪活動。”


  “你們在開什麽玩笑？靠我一個？”


  “你和你的特案組，積善也在物色其它代理人，他們在其它地方、其它國家，和你一樣出類拔萃且嫉惡如仇。”


  “誇獎的話就免了吧！”陶月月掏出那張黑卡，“你拿著這個，替我辦一些事情！給龍安各個敏感的地區增加監控器，設立助學金資助警校中的貧困學生，建一個懸賞市民破案的網站，適當地推廣它，另外幫我物色一批私家偵探……不，私家偵探我已經有人選了，這個我來做。一切都是匿名進行，如果被查到巨額財產來曆不明，可能有麻煩。”


  執行者回答：“沒有關係，我是不會出賣您的！”


  陶月月說：“我再問一句，這筆錢幹淨嗎？”


  執行者說：“您可以理解成我們在地球上的一筆秘密資金，它曆史悠久，但是絕對幹淨。”


  “很好。”


  “我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執行者欠身行禮，然後消失在夜幕中，陶月月一陣驚訝，效率這麽高的嗎？她還在考慮怎麽把這個男人帶回家。


  回家睡了一覺，隔日陶月月還是休假，她爬起來洗臉刷牙，對著鏡子擠掉了一個剛剛萌芽的痘痘，啃個蘋果喝杯牛奶當早飯，髒衣服也懶得洗，地也懶得拖，另外客廳的燈也壞了好久，心想要不請陳叔叔來吃飯吧，他看見家裏亂糟糟的，肯定會一邊嘮叨一邊幫忙收拾。


  今天去幹嘛呢，執行者不會這麽快就搞定了吧？


  陶月月決定去新搬遷的指揮中心看看，這段時間王冰一直在維護“智庫”，可以給他帶點吃的犒勞一下。


  當陶月月穿戴整齊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執行者站在外麵，她嚇了一跳，“你怎麽在這兒？”


  執行者交還黑卡，說：“您吩咐的已經辦完了。”


  陶月月一臉震驚，“什麽！？”這才幾個小時。


  執行者說：“我已經聯係了兩家監控設備的廠商，讓他們來實現龍安的監控全覆蓋；並找了一批程序員訂製了‘正道之光’網站，長期發布官方及私人的懸賞；另外找到一名老警察，由他出麵來建立警校助學金，資金已經全部分配到位，卡上現餘一億九千四百萬元。”


  陶月月打開手機搜了一下，“正道之光”的網站已經上線，上麵有檢舉人販、犢販、通緝犯的版塊，在搜索引擎上可以搜到說明已經進行了推廣。


  她說：“你不了解人類，你把錢全部撥出去讓別人做，他們會層層貪汙，最後拿出馬馬虎虎的結果糊弄你。”


  執行者說：“我收集過人類的數據，了解驅使他們的模式。兩家監控廠商是采用競標模式，誰先完成百分之六十的監控覆蓋率，就能拿到報酬和獎金，並且讓他們相互監督；程序員是有把柄在警方手上的，他們就是上次想襲擊方警官的那批被辭退的員工，做事一定賣命；至於那位老警察，他是你養母的哥哥，也是貧困警校生出身，他的為人應該是可信的。”


  陶月月一陣不可思議，“你是怎麽說服那個頑固的庸才的？”


  “告訴他我是曾經受過警方幫助的一個富翁。”


  “你不是不會撒謊嗎？”


  “是的，我不會撒謊，那是事實，我在地球上有自己的身份——很多身份！”


  陶月月佩服至極，如此高效率的種族，不愧是高等文明，她說：“還有一件事情相求……”


  “盡管吩咐。”


  “幫我收拾房間，然後做好飯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