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黎明到來前

  “哦，終於回來了。”再次踏上龍安的土地，王冰一陣輕鬆，提議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幹活啦！”方野說，“‘犯罪腦’在泰東可以對付我們，在龍安一樣可以，它在這裏的勢力更大，我們得加快速度！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相互搭檔。”


  陶月月說：“我和嬰寧一起了。”


  方野說：“我和阿寧一起，你和王冰，這樣戰鬥力比較平衡一點。”


  陶月月雖然同意這種分配，但還是忍不住吐槽，“王冰的戰鬥力可能還不如嬰寧。”


  王冰趕緊為自己正名，“我也很厲害的好吧？”


  回到指揮中心後，白帽小分隊匯報了他們監聽的結果，那天晚上方野、王冰在泰東郊外見到“衛晨”的時候，龍安某地有人在說“我就是‘犯罪腦’”這樣的話。


  地址正是複興路延慶小區4單元的頂層。


  這個情報一針見血，毫無疑問，那個不起眼的小區內躲著的就是“犯罪腦”的本體，幾個月來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


  陶月月興奮地說：“我們馬上去逮捕他吧！”


  “不！”方野說，“做好萬全準備，我會聯係特警隊當我們的後盾，另外網絡安全方麵……”


  王冰說：“在泰東為了躲避追殺用的那招‘釜底抽薪’還不錯，隻是負作用有點大，但我想可以小範圍斷網。”


  白帽小分隊的成員說：“那需要在硬件上做手腳。”


  王冰說：“是的，你們可以提前去踩點，商量好應對策略，這應該是咱們小隊最後的任務了，你們好好幹，回學校都得學分和現金獎勵。”


  忙活了好一陣子的警校生們聽到這話很興奮，方野強調：“行百裏者半九十，不要麻痹大意，對手是熟練使用網絡的黑客，他動動手指就可以殺掉我們！”


  交代完，方野和嬰寧去了特警隊，陶月月則和王冰來到市局。


  她想在先知己知彼，了解下戴誌遠是何許人。


  警方能夠提供的隻有一些基本信息，戴誌遠今年26歲，17歲那年他墜樓受傷，沉睡了半年左右蘇醒，由於脊椎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一直都是癱瘓狀態，似乎他這些年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陶月月繼續搜索戴誌遠的家人，陶月月發現戴誌遠的母親在他15歲那年墜樓死亡，警方經過調查，最終判定是意外。


  陶月月喃喃道：“哦，這麽巧合的嗎？”


  王冰說：“他墜樓的那一年，是不是人類觀察者搞事情的時候？”


  陶月月點頭，“對呀，我們去看看當年的卷宗！”


  人類觀察者的卷宗是保密等級非常高的Z0開頭的，所有Z0開頭的檔案，個個都是非常離奇詭異的案件，或者涉及到重大國家安全。


  二人找局長開了一張條子，這才來到檔案室，提出那份厚厚的文件。


  陶月月一頁頁翻開，當時警方發現的人生函數就是人類觀察者的暗殺名單，一部分已經動手了，還有一部分還未動手，隻有極個別是逃過一劫的，那就是陶月月自己。


  人類觀察者判斷她會在十年後變成殺人犯，派出執行者把陶月月推向馬路，那千鈞一發的瞬間，現在想起，陶月月仍會手心冒汗。


  陶月月挨個看著那些名字，說：“也不知道這些人現在怎麽樣了，有空可以去回訪一下吧！”


  王冰說：“我們在泰東的時候，遇到了衛晨的前女友，她居然被一個吸毒的男人控製了，後來被我們送去了戒毒所，方哥打算這案子結束了，回訪一下和衛晨有聯係的人。”


  陶月月附和著，“是嗎？這幫人膽子這麽大的？喂，我找到了！！！”


  一個名字赫然出現在紙上，正是戴誌遠，王冰過來看，“這個人生節點的時間是之前，也就是說，這小子在此前就殺過人，人類觀察者是為民除害？”


  “那個時間，正好和他母親墜樓死亡一致。”陶月月兩眼閃光，“他做了弑母的事情，所以才會被人類觀察者當成清除目標！”


  “看來他沒有死哦，反倒成了一個報複社會的罪犯。”


  “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麽銷聲匿跡的，要不要去見見他的父親？”


  “我覺得還是不要，在正式行動之前，不要打草驚蛇。”


  陶月月抬頭注意到一個監控器轉了過去，心想之前“犯罪腦”攻擊警方的係統，會不會還留了小尾巴？


  王冰提議：“先去和方哥會合吧！”


  二人返回指揮中心，路上陶月月既興奮又緊張，每個路口的監控都讓她有點疑神疑鬼，她生怕“犯罪腦”截獲到他們要行動的情報，雖然他們從頭到尾沒有使用任何電子通訊。


  傍晚時分，方野和嬰寧回來了，方野說：“特警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們行動。”


  陶月月說：“為什麽不晚上去呢？還要等十幾個小時？”


  方野說：“下午他們出了外勤，現在還沒回來，聽說是某商城發生了劫持事件，隻能安排到明天早上……我送你們幾個回去吧？好好休息，為明天作準備。”


  陶月月說：“我今晚想留在這裏。”


  嬰寧說：“那我也在這兒吧，沙發展開應該夠兩個人睡了。”


  王冰說：“我家人還不知道我出差回來，索性就不回去了。”


  方野搖頭笑笑，大夥也是一朝被蛇咬，怕在行動之前出什麽意外，這次任務幾乎每個人都遇到過危險，他說：“那晚上我和王冰睡車上，你們倆個睡屋裏。”


  這個夜晚很難熬，陶月月無論打遊戲、吃東西、看書都覺得靜不下心來。


  她很佩服嬰寧，認認真真地給狗子洗澡，拿吹風機給它吹幹，然後逗它玩，可能法醫抗壓能力更好一些吧。


  王冰閑著沒事，用電腦打打遊戲，為了保險起見，指揮中心的網也切斷了。


  陶月月過去瞅瞅他在玩啥，他居然在“恐怖思維”裏麵刷級，陶月月說：“沒網你還玩？”


  王冰說：“哎呀，電腦上沒啥單機，隻能玩玩這個了。”


  陶月月搬個凳子過來看，這時遊戲畫麵突然靜止不動，王冰活動了一下鼠標，“奇怪，怎麽卡住了？”


  王冰試圖強製關閉遊戲，卻關不了，這時畫麵上出現一些象素點，它們越積越多，竟然慢慢匯聚成一張人臉，在陶月月錯愕的注視下，那張臉居然離開了遊戲界麵，充斥整個電腦屏幕。


  那張臉開口說話了，“你們好，各位警官，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犯罪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