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盲點

  把王師傅控製住之後，陶月月給局裏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開輛警車過來。


  王師傅被王冰反剪雙手壓在地上，拚命掙紮，惹來不少路人圍觀，說：“幹嘛抓我！弄成這個樣子，叫我以後怎麽做人呀！”


  陶月月冷笑，“那你看見我為什麽跑？”


  “樓上黑漆嘛烏的，我以為是壞人！”


  “把他手機取出來。”


  王冰從他身上搜出手機，陶月月用他的指紋來解鎖，打開一看，卻沒有找到那個社交軟件，王冰接過去看了看，說：“回局裏再研究吧！”


  稍後，警車開來，將王師傅銬走了。


  來到局裏，王師傅先被投進審訊室，王冰開始研究那部手機，他把手機接到電腦上，查看文件，果然找到一些隱藏的視頻，內容一個比一個令人發指，看來這幫人專門從事性犯罪。


  “手機上找不到！”王冰說，“難道有什麽隱藏指令不成？”


  “我以前偷偷拿陳叔叔的手機玩遊戲，怕他發現，每次打完就把ＡＰＰ刪了，下次玩的時候再裝。”陶月月說。


  王冰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安裝包，安裝之後出現的圖標，和上回“憑欄客”的那個應用一樣，王冰擔心點開它手機會不會自爆。


  保險起見，陶月月去找警察們借了一部廢舊手機，安裝之後，王冰打開，上麵提示要輸入指紋和密碼，並且有倒計時。


  當倒計時歸零的時候，手機便開始發熱，王冰眼疾手快地卸了電池，說：“太陰險了，這個通訊工具，沒有帳號根本看不了上麵的內容。”


  “隻能去翹王師傅的嘴了！”


  “我們沒有證據，這種老油條怎麽會自己給我們提供證據呢？”


  陶月月笑笑，掏出手機，“之前你監控的時候，我拍了照片，這些應該足夠敲山震虎了吧……還有他自己手機裏這些視頻。”


  “試試吧！”


  “我們一起審訊！”


  往常都是陶月月和方野去審訊，這次叫上王冰，他有些受寵若驚，說：“那我在旁邊配合你吧！”


  二人帶著筆記本電腦來到審訊室，王師傅樣子很慫，皺著眉頭問：“弄……弄錯了吧，我啥也沒幹呀，這是啥意思？”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


  陶月月問：“興美小區２單元那個男人，代號zero，他到底是誰？”


  一聽“zero”這個詞，王師傅有點膽怯，在陶月月目光的逼視下，吞吞吐吐地回答：“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似乎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愛好，我們在你手機裏發現了這個，來，一起欣賞吧！”


  王冰打開筆記本電腦，播放他手機中的一段視頻，視頻中一個女人被捆綁起來，拍攝者狂笑著往她身上放麵包蟲，王師傅看得臉頰抽搐，看完之後，額頭都是冷汗，說：“惡心！我不知道這是打哪來的，八成是我工友偷偷拿我手機上那些不幹淨的網站，我真的沒有看過。”


  “你們總共有幾個人？”陶月月問。


  “……”


  “十個？”


  王師傅汗如雨下，他在恐慌，不知道警察掌握了多少情報。


  王冰說：“你現在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告訴我們你的同夥是誰，你們做過哪些事情！”


  王師傅滿頭大汗，嘴唇翕動，雙目鼓突，像條垂死的鱸魚，仍然嘴硬地說：“我……我不知道……”


  這家夥的心理防線已經出現裂紋，但是陶月月知道，他的那個小團夥對成員一定有嚴密的控製，在這種心理控製之下，懦夫也有對抗警方的勇氣。


  因為一旦泄密，他們的代價是比坐牢還要慘的。


  陶月月心生一計，掏出電話裝作接聽的樣子，說：“……又抓住一個……”然後瞅了一眼王師傅，對王冰說：“我們先出去一會！”


  二人離開的時候，陶月月偷眼瞧他，王師傅正在瑟瑟發抖。


  她決定先晾他一會，沒有有力證據的情況下，隻能進行心理博弈，被放置在這狹小的審訊室內，嫌疑人是接收不到任何信息的，也不可能知道警方已經知道了什麽。


  “會撂麽？”王冰擔憂地問。


  “難呀！”陶月月說，“這樣的人嘴都很硬，隻能盡力一試了。”


  “也許我們應該搜一下他的住處。”


  “好主意！”


  這時陳實回來了，看見二人站在審訊室外麵，問怎麽了，陶月月說：“我們抓住了凶手的‘朋友’，可是嘴很硬。”


  “很好，我這邊也有進展！過來看看吧！”


  專案組的人被叫到一間會議室內，陳實關上燈，打開投影儀，開始播放一段視頻，那居然是趙麗娟病房內的監控視頻。


  大部分人都一頭霧水，這條線索不是已經宣布沒有價值了麽。


  “也許我們忽視了一個盲點，為了驗證，今天我一直在偷拍趙麗娟……我們看一下吧！”


  陳實快進視頻，時間來到上午十一點，趙麗娟緩緩下床，一個人在病房內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辭，然後把頭發弄散，虛無地盯著某個點，突然摔到床上。


  夜已深，看著這段無聲的視頻，大夥都覺得有些詭異。


  “她在說什麽……陳叔叔，能不能把她的嘴部特寫再放一遍！”陶月月說。


  “好！”


  陳實將視頻放大，大夥根據她的嘴唇動作在猜測她在說什麽，“我沒有……出賣……不會發現……”


  問題是，空無一人的病房內，趙麗娟到底在對誰說話。


  陳實繼續快進視頻，另一個段落中，趙麗娟坐在床上，望著牆壁繼續自言自語。


  陳實說：“醫院的護士告訴我，這女孩有些反常，經常在吃完飯之後摳喉，吐了之後又繼續要吃的，另外在打針的時候發現她手上有抓痕……醫院那邊盯得很緊，不可能有人傷害她，所以這些傷都是她自己弄的。”


  “她在懲罰自己！”王冰推測道，引來了大家的視線。


  陳實繼續說：“凶手的照片是去年的，鄰居目擊到凶手的時間是半年前，凶手打出去的電話，也都是去年的，另外，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凶手逃跑的證據。”


  下麵一片嘩然，一些人已經猜想到了，陶月月說：“凶手已經死了！但他沒有完全死掉，他的‘鬼魂’附在趙麗娟身上！”


  “那麽，囚禁受害者的人……”


  “當然是趙麗娟，受害者沒有被轉移，她就在小區裏！”陳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