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網上對噴
在小糖的收買下，小男孩才說出家裏的信息，原來他父親吳軍出去打牌，小男孩在家裏沒東西吃，出來買吃的，結果忘帶鑰匙，打電話又聯係不上父親，這才流落街頭。
“也是個不負責任的爹，自己出去打牌，就把小孩丟在家裏？”陶月月說，“我估計他父親是個賭鬼，要不這小孩怎麽會整天抱個手機玩鬥地主。”
民警笑著擺手說：“別當著小孩的麵批評他父親，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陶月月不以為然，“早點知道自己父親是混蛋不是更好？”
民警笑笑，“陶警官，你陪他一會，我去信息科核實一下，待會帶他回家。”
“好！”
民警走後，陶月月拿起一顆大白兔逗小孩，問他要吃嗎，小男孩點頭，陶月月剝開，待要送到他嘴裏的時候，突然扔進自己嘴裏，說：“自己剝，沒長手啊！”
小男孩癟癟嘴，繼續埋頭鬥地主，兩隻眼睛很近地盯著手機屏幕，陶月月心想，估計他這輩子都會與眼鏡為伴吧！
想到自己的童年，陶月月有一點同情這孩子，不負責任的父母對孩子造成的惡劣影響會讓小孩用一生來償還。
稍後，民警回來了，說開車帶他們去找小孩的爹。
路上，他跟陶月月閑聊了幾句，這位民警姓張，是兩個孩子的爹，難怪對小孩子很有耐心。
來到小區，在小孩的指引下他們找到了那間公寓，可是按門鈴卻沒人應門，陶月月說：“大年初一不在家？這段時間疫情這麽嚴重還亂跑？”
“說不定是睡著了。”張警官說。
可是把門鈴快按壞了也沒有反應，陶月月隱約聞到一些氣味，把鼻子湊近門縫，皺眉道：“好像有血味……”
“不……不會吧？”張警官有些驚恐，畢竟是民警，對命案沒什麽經驗。
“我把門撬開看看。”陶月月掏出開鎖工具。
“那個……”張警官指指坐在台階上玩手機的小孩，“我先帶他下去，如果真有什麽情況，怕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果然還是為父母之人更加細心，陶月月點頭同意。
張警官把小男孩帶下去，關在車上，又回來，在此期間陶月月已經試著撬鎖，卻發現這扇門從裏麵反鎖了，她很確定屋裏有血的味道，命案現場見多了，不會弄錯的。
張警官驚訝地說：“人在裏麵出事了，門又反鎖？這不成了那啥密室殺人了嗎？”
“密室殺人隻是傳說級別的存在，可能是出意外了吧，或者……自殺？”
“對對，還是你們刑警考慮得多，我看請個鎖匠來開門吧！”說著，張警官掏出手機。
等鎖匠到來期間，張警官敲開隔壁的門，詢問這家人的狀況，然而鄰居連這家人姓什麽都不知道，隻有一位大媽反映：“那男的喜歡打麻將，經常打到很晚，嘩啦嘩啦的聲音吵得我家孩子都睡不著，討厭死了！我還經常聽見他一個人在家說話，拿腔拿調的，也不像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有神經病。”
“您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陶月月問。
“過年前一天吧，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出門，估計是約了賭局？他怎麽了？賭博叫人砍啦？”大媽一臉興奮地問。
“我們也還在調查，謝謝哦！”陶月月禮貌地結束詢問。
“但願不是刑事案件！”張警官掏出煙，“陶警官，抽根煙不介意吧？”
“不介意。”
陶月月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看張警官手中的煙，果然是玉溪，她問：“過年不休息嗎？”
“沒辦法呀，越是逢年過節我們越是不能休息。”張警官笑笑，“陶警官一個人在外麵過年？”
“我還有三個同事，我們在這邊查一樁案子。”
“哦，要是有什麽能提供幫助的，你可以隨時聯係我！我給你個聯係方式吧！”
稍後，開鎖的人來了，是個老師傅，笑著跟張警官道聲新年好，然後研究一下鎖頭，他的結論和陶月月一樣，從裏麵鎖上了，得拿鑽子鑽開。
鎖匠拿手搖鑽慢慢鑽個眼兒，把工具探進去，一扭，門就開了。
開門的時候，鎖匠突然驚呼：“我的天啦！”
隻見一個男人仰躺在地上，身上凝結著厚厚的鮮血，暴露在外的皮膚蒼白如紙，客廳裏還算整齊，隻有一把椅子翻倒在地，張警官和鎖匠都嚇得麵如紙色，陶月月趕緊把門關上，說：“我聯係刑警隊！”
刑警隊的侯隊長帶人趕來，侯隊長衝陶月月點頭打招呼，說：“陶警官，又見麵了，就你一個？”
“說來話長。”
“先看看現場吧！”
“我和你們一起。”
眾人在門口套上鞋，戴上手套，雖然發現屍體之後陶月月並沒有聲張，刑警隊的到來還是驚動了左鄰右舍，大家聚在門口圍觀，有人朝屋裏偷瞄，看見了屍體，嚇得跟什麽似的，驚恐地向其它人訴說。
死者經確認是小孩的父親吳軍，死亡已經超過十二小時了，勘察結果讓陶月月有點難以置信，既然門是反鎖的，十有八九應該是自殺，可他的致命傷在腹部，應該是把肝髒和腸胃刺穿了，很少有人會這樣自殺，那既緩慢又痛苦，況且周圍也沒有凶器。
趁法醫檢查的時候，陶月月把屋裏屋外都看了一遍，所有窗戶都是關著的，而且這是十九樓，屋裏的地暖還在供熱，臥室、客廳、廚房均未見外人闖入痕跡。
她尤其注意了一下廚房的刀，這些刀看上去都沒有使用過。
臥室旁邊還有一個麵積不大的儲物間，裏麵放了一張全自動麻將桌，牆上掛著一層藍布，另外還有一個三角架，鑒定人員正在采集麻將桌上的指紋。
當陶月月打開旁邊的櫃子，發現了各種拍攝器材，她叫上侯隊長來到臥室，打開死者的電腦，桌麵上到處是視頻素材，侯隊長說：“原來死者是個自媒體。”
陶月月打開網頁，查找網頁瀏覽記錄，發現了死者在Ｂ站上傳的視頻，全部是關於反賭的，隨手點開一個，吳軍坐在儲物間的麻將前，笑著打招呼說：“大家好我是小司，今天這期視頻，我要給大家揭密麻將中的殺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