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獨戰群痞
“……所以，就是這樣嘍！”
小妃顛三倒四地說了一大堆，陶月月才理出個頭緒來，簡言之，這女孩是苟賊和將軍共同包養的情婦，兩人一三五我來，二四六你來，小妃自稱主播，其實就是每天胡亂播一個小時，也沒什麽流量，完全就是混日子，靠“美色”換取生活費。
同為女性，陶月月很想當麵指責一句：“小姑娘，你可真不要臉！”但還是忍住了，警察不該評論別人的生活。
嬰寧問：“你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呀，還要兩個主播包養你？”
“什麽包養呀，難聽死了，我說了是他們借我的錢嘛！等我將來出名了會還的！桑海生活成本這麽高，出去逛街吃飯都得花上千，朋友之間隔三差五還要應酬，我自己還要買包包買衣服，女孩子沒這些哪有臉出門的……”
“所以昨晚你和將軍在這？你們互相有不在場證據？”陶月月打斷道。
“什麽不在場證據？你們懷疑我呀，真過分，我是不可能殺人的啦！”小妃表情誇張地說。
將軍說：“苟賊沒有仇家的呀，他這個人心直口快，不過平時就在家打遊戲，哪會得罪外麵的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找原因……請問你每天直播是幾點到幾點？”陶月月說。
“下午呀，十二點到下午六點……哦，我好像該回去工作了，我可以走了嗎？”
“留個聯係方式。”
幾人就此離開，蔡永慶自己回家了，孫培堯開車載了他們一程，路上陶月月沉思著，情感糾葛？可是無論小妃還是將軍，都沒有給她留下強烈的印象。
經濟糾紛？蔡永慶應該沒道理殺人的呀！
王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命案的落點，苟賊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嬰寧說：“肯定是他妻子，不過他妻子挺個大肚子，殺人應該不太可能……妻子有了錢，就等於蔡永慶有了錢，會不會……”
陶月月發現孫培堯正在偷聽他們談話，當她看向後視鏡的時候，孫培堯的視線又移開了。
陶月月說：“為了遺產也太不理智了，苟賊現在人氣正高，至少還能火個好幾年，他活著肯定比死了有價值，蔡永慶又不是要不到錢，何必殺人呀！”
孫培堯插嘴道：“假如是熟人以外的人呢？”
陶月月回答：“我們隻有先排除掉熟人，才會考慮陌生人，你再想想還有誰和他的瓜葛？”
“這哪能想到呀，都是些朋友，平時嘻嘻哈哈的，我要是說他們當中誰誰有可能殺人，這不是不負責麽？”
“謝謝你早上陪我們查案，到前麵那個路口停車就行了。”
“呃，我請你們吃飯吧，大老遠來桑海，又遇上案子，也不容易。”
“不用，你還是回去照顧你老婆孩子吧！”
“那有消息記得通知我哦。”
下車之後，他們穿過一條街來到轄區公安局，路上嬰寧一直低頭發短信，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方野，陶月月喝斥她：“你小心被車撞死。”
嬰寧開心地搖著手機，“方野哥哥明天過來。”
“來不來都無所謂，查案子又用不上他，還不是靠我這個智力擔當。”陶月月說。
“人家是顏值擔當和武力擔當。”
王冰提議：“我們要不要吃完飯再回去，要是人家沒準備我們的飯，去了不是尷尬麽？”
“我還打算去蹭公安局的飯。”
“我請啦！我請啦！你們看那邊有家麵館，桑海的咖喱牛肉麵很出名，去嚐嚐唄！”
三人一致同意。
來到麵館，要了三碗麵，端上來的是超大的碗，鋪滿牛肉片和香菜，咖喱湯十分濃鬱，唯一的缺點是麵條不夠筋道，可能在當地這也算不上缺點。
喝湯，吃麵，陶月月讚不絕口，嬰寧也說：“跑了一上午，熱熱的湯喝著真舒服呀！”然後看了一眼陶月月的碗，“你的湯顏色怎麽這重？”
“放了很多辣椒醬呀，還是不夠辣。”陶月月指指麵前少了三分之一的辣椒罐。
王冰說：“你這吃辣能力，在普遍愛吃甜口的桑海，幾乎可以吊打眾生了。”
“哈哈，龍安人的普通程度。”
“不不，隻有你！”王冰和嬰寧異口同聲地說。
吃完飯，回到局裏，撞上一幕熱鬧景象，兩個警察一個人拿著大寶劍在追打另一個，辦公室堆滿了各種二次元周邊，王冰驚訝地說：“那把不是霜之哀傷嗎？”
“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啊！”持劍警察打量著手中的大寶劍，“我們從苟賊家帶回來的，全是這些塑料小人、塑料劍，這個人一定很宅。”
另一個警察說：“這劍看著不錯啊，不知道哪有賣的，可以送我爸一把，他就喜歡這些兵器。”
陶月月拿過來盒子，問嬰寧：“你能認出幾個？”
“呃……都不認識。”
王冰說：“這個是鬼滅之刃，這個是ＥＶＡ，這個是Ｌ，這個是gayrush……”
陶月月稱讚道：“可以啊你！平時有多宅？”
“哈哈，主要都是上學的時候接觸的……這些手辦倒是蠻精致的，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嘩啦”一聲，陶月月把箱子裏的東西全倒出來，依次檢查，除了手辦還有工藝刀、打火機、鼠標墊，這些看上去都沒有什麽參考價值。
另一名警察在檢查帶回來的兩部電腦，一個筆記本一個台式，陶月月問：“查到什麽了嗎？”
“全是音樂、遊戲和電影，完全想象不到這家夥的生活狀態……筆記本還沒檢查，你們要看嗎？”
王冰說：“我來吧！”
陶月月要過那個尿布去作檢測，使用測毒試紙是很快的，嬰寧說：“為什麽要查孫培堯吸毒的事情，違法必究的精神嗎？”
陶月月說：“那倒不是，秘密挖掘得越多，離真相也就越近。”
試紙上的橫杠慢慢顯現，出現條後，兩人盯著試紙看，結果並沒有出現條，也就是說，孫培堯沒有吸毒，他穿成人尿布大概隻是身體原因。
說不上失望，陶月月隻是有點失落，現在不知道該從哪裏調查了。
“快來！”王冰在辦公室裏喊道。
兩人趕回去，不少警察都聚在王冰身後，原來他在苟賊的郵箱裏發現了一封“死亡威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