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流氓滋事
孫培堯喝了口茶，說：“那麽久遠的事情我哪想的起來，稍等一下。”
他掏出手機，翻查微博，找到陶月月所說的那幾個日期，當看到某一篇微博的時候，孫培堯笑了，“哈哈，第五起命案發生的當天，我在參加雙人現開賽，這算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據了吧！”
陶月月也笑道：“您這副恍然發現的模樣，我覺得是更好的不在場證據。”
“我就說嘛，我怎麽可能殺人，沒事我就先走了。”
孫培堯站起來離開，然後又折回來，“你們來出差，就為了打聽這個事，還幫我媳婦做飯，這樣，作為感謝，我替你們付酒店的錢吧！”
“不用，我們能報銷的。”陶月月說。
“那改天請你們吃飯吧！”
“不必客氣，我們該走了，你早點回家吧！”
孫培堯就此告辭，陶月月看了下手表，王冰說：“看來嫌疑排除了，得，再去找下一個嫌疑人吧！”
“奇怪，他身上有一股緊張的味道……會不會他有別的虧心事呢？”陶月月說。
“你又不了解他平時什麽樣，也許他隻是有社恐。”王冰說。
陶月月聳肩，“這個人從外形氣質上看，很符合我心目中嫌疑人的模樣，不過不在場證據很過硬，確實沒有再懷疑下去的理由……我跟方隊長說一聲，明天就回去，繼續查別的線索。”
“啊？”嬰寧驚訝道，“就這樣走啦？好不容易來趟桑海。”
陶月月戳她的腦瓜，“你還想去迪斯尼玩不成？”
“好啊好啊！”
“作夢呢你！”
“呃！”嬰寧又失望地垂下頭。
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旅途勞頓，陶月月洗個澡躺床上很快睡著了。
隔日一早，他們在附近吃生煎饅頭和咖喱牛肉湯，聞名已久的美食吃到嘴裏也就那麽回事，嬰寧說：“正經的生煎饅頭在市裏麵有幾個地方賣，要不要……”
“要不你留下來玩吧！”陶月月說，“順便找個桑海男人嫁了，給人家生個孩子然後被甩掉，等我們案子破了過來接你。”
“靜安寺、城隍廟、迪斯尼、外灘，來都來了，至少去一個地方見見世麵！”嬰寧還在極力爭取。
王冰說：“我可以訂下午的機票，我們去外灘逛一圈，吃個飯，也不耽誤。”
“不行！”陶月月斬鐵截鐵，“每個地方都玩一天，案子不要查了！？”
兩人失望地垂下頭，王冰苦笑道：“月月，你比方哥還要冷血。”
“心裏麵揣著案子，我哪有心情玩，等‘憑欄客’抓住了，我們回龍安泡溫泉去，好不好？”陶月月壓根不敢鬆勁，她心裏一直在懷疑，三個月以內能不能抓住“憑欄客”。
“可我想今天去玩……”嬰寧用最小的音量說。
“有什麽好玩的，在電視裏看不都一樣嗎？”陶月月摸摸她的腦袋。
“你看你，這完全就是大人不帶小孩出去玩的老套借口。”
“那你承認自己是小孩嘍？”
吃完東西，他們乘地鐵去飛機場，準備坐上午的航班離開，王冰在地鐵上刷著微博，突然驚叫起來，“喂！苟賊死了！”
“苟賊？”
“就是孫培堯的那個主播朋友！”
陶月月拿過手機看，是微博上剛剛出現的消息，遊戲主播陳晨（苟賊）今晨在中潭路附近的一輛車裏被發現，胸口有一處傷口，那輛車是他自己的，目前警方正在介入調查。
王冰神情悲淒，“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月月，我們去看看吧！”
“這不是我們要查的案子。”陶月月說。
“可是我們現在在這裏，苟賊又是我很喜歡的主播，上次在竹榻村遇到一具無名男屍，大家一致同意去查，案件撞上咱們就是一種緣份。”
“竹榻村和這邊的情況不一樣，桑海警察多，設備比龍安還好，人家需要我們這幾個外來的和尚嗎？”
“可是……”王冰咬著嘴唇，這時地鐵停了，他說：“我申請在這裏留幾天，我至少要看一眼！”
他下了地鐵，陶月月無奈地歎息，看著王冰站在月台上，又期待又失望的表情，陶月月心裏那個叫作“直覺”的聲音在對她說：“留下來！留下來！”
於是在車門關閉前一秒，陶月月拉著嬰寧下車，王冰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你會留下來的！”
“我們是一個團隊，靠你自己能成什麽事，走，去看一眼吧！”陶月月說。
“謝謝！”王冰感激地說。
三人乘地鐵來到中潭路，跟路人打聽，問了好幾個人，一個大媽說早上是在路邊發現了一具屍體，警察已經連車帶走了。
於是他們來到該轄區的刑警支隊，即便是桑海，這種刑事案件也數罕見，況且死的又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
剛剛立案，警察們正忙忙碌碌，三人走進來，被人攔下問：“找哪位呀？”
“今天是不是死了一個遊戲主播？”陶月月亮出警官證，“我們是龍安來的刑警，在追查一起連環殺人案，我們懷疑這案子和我們正在追查的案子有關聯。”
“哦，是同行呀？我帶你們去見徐隊長。”
見到負責本案的徐隊長，陶月月說明來意，徐隊長說：“你們怎麽知道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以前有相似的手法？”
“沒有。但我們鎖定的一個嫌疑人，和死者是朋友，就當是警察的直覺吧？”
“嗬，警察的直覺？”徐隊長從陶月月手中拿過證件看著，“龍安？我倒是聽說過那裏的一些案件，你們就靠直覺破案？”
“是啊，性侵辯護律師殺人案、器官捐贈者謀殺案，偵破這些案件的時候，直覺確實發揮了不少作用。”雖然陶月月不想這樣做，但要是不拿出履曆，恐怕無法取信對方。
徐隊長果然十分意外，“這些都是你們偵破的？”
“是！”
徐隊長考慮了一下，陶月月又補了一句，“放心我們不搶功勞，以你們為主，我們獲得的所有情報都會分享給你們。”
徐隊長笑笑，“分什麽主次，大家是相互合作，別看這兒人多，可經驗未必有你們小組豐富。”
王冰說：“能和桑海警方一起查案，學習這裏的經驗技術，對我們也是很有幫助的。”
“相互學習，相互學習嘛！那就多關照啦！”徐隊長伸出一隻手，同兩人分別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