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走訪村民
剛剛把王昊等人綁起來，一名村民跑來說：“不好了，主任要跑路！”
“什麽！？這臭不要臉的女人，還想跑！”
“鄉親們，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
大家呼聲高漲，一些壯勞力當即跟著報信的人走了，攔都攔不住，方野說：“趕緊過去，不然要出事。”
待他們趕到主任家門前，隻見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被人群圍在路上，大家抓著汽車搖晃，幾乎要被搖散架了，車上坐著的人正是村霸大媽，她滿頭大汗、焦急萬分，衝著攔車的村民叫罵。
失去了武力後盾，村民已經完全不懼怕她了，一些人伸手揪扯她的衣服，把她的袖子撕成一條條的，還有人從地上抓起沙土朝她臉上撒。
方野心想，倘若他們坐視不理，村霸估計會被憤怒的群眾給活撕了。
“都住手！”方野吼道。
光是喊沒有用，方野從王冰手上接過手槍，對天開了一槍，眾人這才消停下來。
“大家冷靜一點，從現在開始，交給我們來處理。”方野說。
陶月月走過去，當她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見車上有幾個鼓鼓的麻袋，露著鈔票，都是些舊票子，真正意義上的民脂民膏。
“嗬，逃跑的時候還不忘記這個……給我下車！”陶月月喝道。
“我不下！我不下！你們有種把我殺了呀！”大媽伏在方向盤上耍賴。
“那我讓村民動手啦！”
話音剛落，大家又群情激奮，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收拾這女人。
陶月月說：“給你台階就識相點，趕緊下吧，這個村裏現在人人盼著你和你兒子死，隻有我們是保護你們安全的人！”
大媽流著眼淚，看見陶月月手上鋥亮的手銬，“我有關節炎，可不可以不戴那個？”
陶月月冷笑，不由分說拽過她的手，銬上，拖下了車。
被從人群中帶出來的時候，陶月月簡直提心吊膽，生怕哪個村民伺機動手，每雙眼睛都噴著岩漿似的怒火，這情景就如同解放初期，村裏的惡霸被打倒一樣。
偏偏這女人還主動挑事，對周圍的群眾叫囂：“我做錯了什麽！誰來統治你們不都是一樣，天底下哪個官不貪，父母官父母官，你們孝敬父母不是應該的嗎？”
話未說完，陶月月一巴掌摑在她臉上，說：“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用‘統治’這個詞，真拿自己當武則天了？你這樣的人存在一天，別人就要多受一天的罪！”
“打得好！打得好！”群眾們歡呼。
這幫人被關在村支部的幾間空房裏，群眾一直不願意散去，處置完他們，方野責備陶月月：“你幹嘛動手？訴訟的時候她再告你一狀，我們又有麻煩。”
“放心啦，我打得很輕，沒有證據的。”陶月月笑道，“況且當時那個情況，我不‘意思’一下，就該群眾揍她了，這叫‘保護性扇耳光’。”
“什麽都是你有理！”方野笑著搖頭。
接下來也沒閑著，方野讓村裏其它幹部出來主持工作，派人去電信局把光纜修好，又派人去縣裏報警。
隔日，四人在飯店裏圍桌而坐，吃白菜蘿卜火鍋，這種火鍋也就是吃個湯頭，大姐過來笑嗬嗬地問：“味道怎麽樣？”
“村裏麵的蔬菜真新鮮，我這種平時不吃蘿卜的都吃了好幾塊。”陶月月笑道，“可惜不夠辣。”
“你得了吧！”嬰寧說，“你吃辣的程度，對普通人就是致死量，饒了我們吧！”
“我就說說嘛！”
“給你們加個好東西。”大姐拿來一個小碗，裏麵有些小顆粒狀物體，陶月月眼前一亮，“油渣子！？”
“是啊，給你們燙到鍋裏。”大姐把一碗油渣子都倒進鍋中。
王冰沒聽說過這種東西，陶月月解釋說：“就是肥肉煉完油之後剩的渣，特別香，嚐嚐。”說著夾了一點放在王冰碗裏。
王冰嚐了一個，眉毛揚了起來，說：“好香啊，很有嚼勁。”
陶月月說：“這可是好東西，十斤肥肉煉出來就這麽一丁點，還可以包餃子，或者跟白糖拌在一起吃……那種吃法太膩了，我想著就頭疼。”
方野皺眉道：“這東西致癌吧？吃多了不好。”
“喂，你是老頭子嗎？你不吃，我們吃嘍！”陶月月伸筷子去鍋裏撈。
方野突然放下筷子，推門出去，隻見他的狗遠遠跑來，開心地撲到方野懷裏搖尾巴，方野親昵地揉了揉狗頭，抬頭一看，楊隊長他們來了。
“方警官，村裏發生什麽事了？昨天局裏來了幾個農民，七嘴八舌地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說你們把村裏麵的一夥惡霸製服了，真的嗎？”
“哈哈，是啊，一群人全部關起來了，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給你們了。”
方野帶楊隊長去村支部抓人，見到捆成粽子似的一堆人，楊隊長震驚：“方警官，這是你們四個做的？”
“不，主要是群眾。”
之後警方在村裏開始了漫長的取證工作，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段控訴村霸的血淚史，在這對母子家中搜出的帳本顯示，他們用非法手段攫取村主任職位之後，搜刮了大量財富，數目令人咂舌，這期間毆打、非法拘禁、性侵村民，間接致幾名村民死亡，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清算。
吳波兩口子也被帶到縣裏錄口供，夫妻二人很害怕，生怕這一去就回不了家，方野反複勸說他們，隻是走個過程。
龍安的鑒定結果和這邊的取證結果相互印證，證實死者確實吸入了大量桐油，致使心力衰竭死亡，夫妻二人隻是懾於村霸的淫威，采取這種極端的處理屍體手段，並不構成侮辱屍體罪，夫妻二人知道結果後喜極而泣。
竹榻村的任務順利結束，四人打算去桑海市找那個遊戲主播孫培堯了解情況，去桑海路途遙遠，況且車也壞了，方野準備留下來把車修好，其它三人先去桑海等他。
12月10日，三人正式動身，臨走的時候方野說：“按照他的作案周期，我們隻剩下三個月多點的時間了，總之一定要快馬加鞭。”
陶月月笑道：“放心，‘憑欄客’咱們一定會抓住！等逮捕他的那天，我們回龍安痛痛快快地喝酒吃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