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秦教授逃跑
王冰看著那一排排大部頭的專業書,說:“這裏麵少說有三百本書,唉,得查到什麽時候?”
“慢慢查吧!”陶月月伸手取下一本病理學。
“等下!”嬰寧說,“我大概知道是哪本書了,它不在這裏麵……”
嬰寧來到臥室,原來床下麵還有一排暗櫃,拉開,裏麵滿滿當當全是書籍,但這裏的書以文藝作品居多。
“每隔兩個星期,秦教授都會借我一本書,我來的時候會跟他聊聊讀書感想……老實說我不大喜歡文學書,上次他推薦給我的是這本。”
嬰寧拿出一本《九三年》。
“講90後的書嗎?”王冰說。
陶月月投來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王冰搔搔頭說:“搞個笑而已,別當真。”
嬰寧說:“當時我們討論了裏麵的情節,他談到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想,這本書他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感悟在裏麵。”
“試試吧!”
陶月月拿起《九三年》來到客廳,對照著牆上的密碼尋找對應的字,第一個字是“左”,她用鉛筆寫在數字下麵。
然後是“保”、“國”、“逼”、“我”四個字。
這個發現震驚了四人,方野說:“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這就是一段脅迫左保國就範的密碼!”
陶月月驕傲地合上書,“看來秦教授在和你聊起這本書的時候,就已經醞釀好了整個計劃,真相的拚圖早就在我們每個人手上,老狐狸,真是個老狐狸,死後還能反將一軍。”
陶月月把書扔給方野,“另外,我也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了!”
她站到茶幾上,“秦教授和校長有一筆交易,校長這時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秦教授的要求還沒有被滿足,他又麵臨全城的通緝,在這種敏感的時期,他這個聰明人不會不防對方的滅口。
“他墜樓的地點,周圍沒有護欄,站在那裏很危險!秦教授怎麽會站在那裏,任憑左保國把他推下去?當時他臉朝外麵,正在看什麽東西,目擊者說當時有輛車開進來,停了一會又開走了,所以我有一個假設,左保國約秦教授見麵,車進來的時候,秦教授站在陽台上打電話指引方向,這時左保國悄悄從後麵接近,將秦教授一把推了下去,所以秦教授用過的手機必須拿走,因為通話記錄會暴露左保國。”
“推理就推理,你上躥下跳地幹嘛呀?”方野說。
陶月月從茶幾上蹦下來,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眉毛挑動著,“這應該是最符合真相的情況。”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得有兩個人,有一個人在車裏……”方野恍然大悟,“校長夫人!”
“沒錯,所以她才這麽緊張,我猜開車的人是校長夫人,畢竟她和秦教授有過舊情,未必下得去手,從後麵接近,把秦教授推下去的人,正是左校長!”
“校長夫人!校長夫人?”嬰寧回憶著,“我好像聽學長提過,他們有過一段感情,難道那時秦教授和校長鬧僵,差點要辭職,就是因為這個。”
“我覺得他們鬧僵的直接原因,是左校長知道了自己女兒是秦教授的。”陶月月說。
“什麽!?”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嬰寧震驚莫名。
“左小惠你認識嗎?”
嬰寧拚命搖頭。
“秦教授燒掉的學生證其實不是你的,那個學號是左小惠的,照片也是她。”
嬰寧震驚不已,低著頭回憶,“秦教授第一次和我說話,是我大一的時候貪玩沒交作業,他要記下我學號扣學分,我報了之後他的眼神突然有點奇怪,居然就網開一麵,叫我下回補交……我那時還以為,是我比較可愛,所以教授饒了我。原來,我和他女兒的學號是一樣的!”
“你就是他那個不能見麵的女兒的替身,或許一開始隻有學號這個共同點引起他注意,之後又發現你其它的萌點,所以他對待你就像對待女兒一樣。”
“唉!”嬰寧歎息一聲,“可憐的秦教授。”
王冰說:“左小惠就在這個學校讀博,我們去她班上找她吧!”
“好!”
下樓的時候,陶月月低低咳嗽一聲,叫王冰別走太快,王冰一臉好奇,陶月月指指前麵。
嬰寧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對身邊的方野說:“我……害怕下樓梯,小時候摔過……”
“哦?”方野有點不知所措,扭頭看看走在後麵的陶月月,從腰帶上取下手銬,“那你拽著這個吧!”
“我的天!”陶月月簡直要吐血。
王冰說:“我也害怕下樓梯。”回答他的是陶月月的一記肘擊,“現在還怕嗎?”
“不怕了!不怕了!”王冰拚命擺手。
四人來到麻醉專業的女生宿舍,陶月月和嬰寧上去打聽,找到了左小惠所在的宿舍,可是卻沒見到本人,室友說:“左小惠休學一年了。”
“為什麽休學?”
“生病了吧好像。”
“她在哪住院?你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室友給了左小惠的手機號,陶月月又問:“請問哪張是左小惠的桌子?”
“這個。”室友指著靠窗的位置。
陶月月走過去看了看,桌子很幹淨,架子上放著一些專業書籍,嬰寧隨手拉開旁邊的抽屜,不禁“咦”了一聲,從裏麵取出一塊手表,她給陶月月看自己的黑色卡地亞手表,“一模一樣,我這個也是秦教授送的。”
陶月月把手表翻過來,表盤背後刻著一行字母,她問是什麽意思,嬰寧取出架上的拉丁文詞典翻閱,說:“是拉丁文‘父親’的意思!”
陶月月對室友說:“同學,你有左小惠的照片嗎?”
接過室友的手機,二人看著照片中的女孩,嬰寧很肯定地說:“眼睛、鼻子還有氣質,都太像秦教授了,也許她本人也知道這件事。”
“秦教授和你認識這麽久,就沒有在任何時候提到過左小惠嗎?”
嬰寧想了想,“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他有時會和我說些掏心的話,也許這些話都不是對我說的,他是在對左小惠說。”
陶月月對室友說:“同學,我還有些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