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反將一軍
見二人要去查案，嬰寧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跟陶月月一起去，現在是在異地，不跟著陶月月她就沒有安全感，陶月月抓著嬰寧的肩膀說：“你不用來啦！這種活又不是你的專長，拿上這盒飯給瑞士軍刀送去。”
“啊？”嬰寧一臉猶豫，小聲說，“我和王警官相處會覺得尷尬。”
“習慣就好啦，他人挺好的。”
“你們早點回來哦。”嬰寧不放心地叮囑。
上車後，陶月月笑道：“嬰寧可愛吧？像個小哈巴狗一樣粘人。”
方野淡淡地回應：“沒覺得。”
“你就非得經營這種‘不近女色’的硬漢形象？”
“陶月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我怎麽了？”
“跟誰都像個熱的快。”
“哈哈！”陶月月大笑，“我頭一次聽說有人誇我性格開朗呢！”
“那叫誇？”方野懶得再理她。
趁著夜色，兩人來到科長的家，為防被監控拍到，兩人從小區圍牆翻了進去。
陶月月輕車熟路地用撬鎖工具把門打開，黑暗中突然衝出來一個東西，嚇了她一跳，那東西“汪汪”地狂叫起來，陶月月躲在方野背後抱怨：“瑞士軍刀怎麽沒告訴我們，這家養狗了？”
而且還是一條大型犬，看著特別凶。
“來來來，乖哦！”方野俯下身子，伸出手。
狗子猶豫了一陣，這才放下警惕，任憑方野在它腦袋上揉來揉去，還主動拿臉蹭方野的手掌。
兩人這才順利進門，打開燈，發現那是一條哈士奇。
陶月月吐槽說：“不愧是二哈，以前聽說哈士奇會協助小偷，現在信了。”
“狗能聞到人的情緒，你沒有惡意，它們也不會傷你。”
“犁鼻器？”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真是沒文化，犁鼻器是除人類以外的哺乳動物都有的器官，６０%的人類這個器官還沒有退化完全，它能感應到其它動物身上的激素氣味，第六感就是這麽回事。”
“原來如此。”方野的語氣像在敷衍一樣。
科長的家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冷清，想必是科長長期住院不在家，所以才顯得沒人氣。
二人套上鞋，在屋裏調查，陶月月抓著床單一掀，興奮地說：“看看下麵有什麽！？”
結果床單下麵隻有褥子，褥子下麵啥也沒有。
“你在期待什麽呀？以為會發現滿床的錢？”
“電視劇裏不都是這樣的嗎？”
“拜托，那種級別的貪官就像殺人犯一樣少見，內心陰暗。”
“切！”陶月月扮個鬼臉。
終於他們在抽屜裏發現了銀行卡、存折，陶月月把號碼記錄下來。
就在他們準備撤的時候，樓道裏傳來腳步聲，方野眼疾手快地關了燈，把陶月月拽到進門右手邊的櫃子後麵，腳步聲停在門口，然後開始敲門。
陶月月的心髒一陣狂跳，這種未經允許的搜查一旦被撞破，他們整個小組都要倒黴。
她意識到方野離自己太近，下意識地把手抬高，舉在胸前，作出防禦性動作，黑暗中，兩人呼吸相聞，略覺尷尬。
門外的人說：“陳太太，你回來了？”
這時有另一個人說話，像是鄰居，“沒人回來呀！”
“奇怪，剛才在樓下巡邏的時候看見燈亮了一下。”敲門者說，估計是小區保安。
“看錯了吧？”
“可能是看錯了，沒事我走了哦。”
陶月月這才長鬆了口氣，趕緊離方野遠遠的。
順利離開小區，到車上第一件事，方野就點了根煙，看得出來，剛才那一幕他也很緊張。
車裏安靜得有點尷尬，陶月月說：“假如是家人回來，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嚇唬一下趕緊跑路！”
陶月月擰開礦泉水瓶灌了一口，她自己也是緊張得口幹舌燥。
“回去吧！”
“好！”
賓館的一夜稀鬆平常，第二天一早，陶月月和王冰去了一趟這裏的銀行，查詢結果顯示，科長最近的大宗支出隻有醫藥費和手術費，收入也是正常水準，似乎他們懷疑錯了人。
陶月月卻不死心，說：“也許他們還有別的銀行帳號。”
王冰說：“要查的話，幹脆從鄒化龍那邊查起。”
“能查嗎？”
“這個……有點難度。”
現在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龍安那邊，死者家屬還沒有來，醫院是不肯交出遺體的，這案子大家已經達成共識，動機十有八九與器官移植有關。
鄒化龍是目前最大嫌疑人，但是他油鹽不進，也無從調查。
早上四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陶月月感慨：“案子還沒開始就陷入僵局了，好難啊！”
“我覺得隻是沒找到突破口。”方野說。
王冰說：“我們還要繼續盯嗎？還是分頭行動？”
方野說：“分頭行動能幹嘛？”
“手上不是還有東西要鑒定的嗎？樣本放太久是會變質的吧？”
嬰寧回答：“我昨天晚上已經用快遞把樣本寄到教研室了，大概今天傍晚就有結果。”
這天隻能繼續在衡陶耗著，鄒化龍的車一直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幹嘛，陶月月和方野輪流盯著車，王冰去網吧查資料，也可能是打遊戲，嬰寧在賓館看電視。
傍晚時分，嬰寧收到教研室發來的郵件，長長一份鑒定意見書，表達的意思就一個，血樣和注射器都沒有問題。
嬰寧說：“看來出問題的還是器官本身。”
一天就這樣無所是是地過去了，夜裏在賓館的房間，陶月月睡了一個好覺，掙開眼發現嬰寧像頭小豬一樣膩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把她圓嘟嘟的身子推開。
陶月月走到窗前，突然看見鄒化龍上了自己的車，她一個激靈，連鞋都顧不上穿，抓上外套披上，衝到隔壁狂拍門，說：“鄒化龍要走了！”
門突然開了，方野正在係褲，說：“你們多久能出發？”
“她還在睡……”
“我先去追，路上發定位給你們。”說著，方野走了。
陶月月回去把嬰寧搖醒，嬰寧撒著起床氣，“幹嘛這麽早啊！我還要睡一會。”
“起來啦笨蛋，嫌疑人都跑掉了。”陶月月使勁搖晃她。
嬰寧一翻身抱住被子，嘟囔著：“跑掉就跑掉嘍，我又不是警察……”然後咯吱咯吱地磨了幾下牙。
陶月月一陣無奈，對著嬰寧的耳朵說：“其實方野有女朋友！”
“啊！你說什麽？”嬰寧一骨碌坐了起來。
“精神啦？趕緊穿衣服笨蛋！”陶月月把衣服團成一團，扔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