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魔女的詭計
吃完飯,四人坐在醫院對麵的一家便利店,陶月月喝著維他奶說:“手術還沒結束嗎?”
“一台手術,坐十個小時都很正常。”嬰寧說。
方野說:“我們今天在這邊呆,我的狗怎麽辦?”
陶月月說:“你不說我還忘了,等陳叔叔康複,我們要去外地辦案,你兒子要帶走嗎?要不要培養成警犬?”
方野陷入沉默。
陶月月提議:“要不陳叔叔替你養吧,他很有愛心的。”
“當警察又不著家,你我都知道,到時候我托付給寵物店吧!”方野掏出手機,“看來又得麻煩鄰居了。”說著去外麵打電話。
陶月月笑嘻嘻地咯吱嬰寧,“晚上我們要在這過夜,你可以偷偷溜進方野哥哥房間!”
“不要這麽下流嘛!”嬰寧羞得臉都紅了。
陶月月扭頭對王冰說:“到時候你配合一點。”
“啊?”王冰回過神,“我在想怎麽跟我家人說,晚上不回去,他們不得操心死。”
“多大的人呀!”
“再大,在父母前麵也是孩子……”
“我倒是頭一次聽孩子說這種話,我以後要是有你這種兒子就好了。”說著,陶月月伸手在王冰肩上拍拍。
“月月,看你一向自由灑脫,陳隊長不管你?”
“我們家家風不一樣,我是我,他是他,相互不幹涉。”
“真好!”王冰一臉羨慕。
陶月月看了下手機,三院也沒消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要不我們先開房間睡個午覺吧,等得太無聊了。”
“喂,月月,出來!”方野在門口招手。
陶月月走出去,隻見鄒化龍從醫院出來,兩人越過馬路攔在他麵前,鄒化龍笑笑:“你們還沒走啊?”
“我懷疑邱雅靜的死涉及刑事案,你得配合調查,我要患者的所有資料。”方野說。
鄒化龍搖頭,“我沒有這個義務。”
“你當然有這個義務,你是公民,協助調查是理所當然。”
鄒化龍冷笑,“那你們拿出證據啊?”
陶月月說:“死在龍安的小姑娘,腎髒馬上被送到這裏救治一名官員,換成你你怎麽想?我們不但要資料,還要問你今天早上九點以前在哪!”
鄒化龍揚眉,“可以啊,你這個邏輯能力,都可以編故事了!你是不是傻,死者的肝髒、雙腎、胰髒分別提供給了四個人,兩個在龍安三院,兩個在這兒,除了這位科長以外那三個都是老百姓,我們的分配機製是公平合理的,官員也好、普通人也好,隻要符合條件,病情危急,都可以優先得到器官。”
“有沒有可能,那三個百姓隻是沾光?”
鄒化龍豎起一根手指,“去網上發表你的陰謀論吧!你們這種調查純粹就是浪費資源,我們在救人,你們呢?捕風捉影,血口噴人!”
說著,鄒化龍就要走。
方野再次攔住他,“聯係方式!如果我們查出有問題,馬上會來找你!”
鄒化龍搖頭,掏出一張名片交給方野,隨後離開了。
盯著他的背影,方野問:“覺得他撒謊了嗎?”
陶月月搖頭,“看不出來,他的自尊心很強,對抗性人格,總之是個討厭的人。”
方野說:“我想把他揍一頓。”
“雙手讚成!”陶月月壓低聲音支招,“你可以晚上拿長筒襪蒙著頭去收拾他。”
“我隻是說的玩的。”
四人去附近一家賓館開了兩間房,特意選了與醫院相鄰的一排,一進房間,嬰寧就開心地撲到床上,陶月月把她按住,說:“小妖精,你跟方隊長怎麽了?他好像不那麽討厭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早上我鼻子流血……”嬰寧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哈,我明白了!保護欲。”
“啥意思?”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去秦教授家,他聽說了,那個痛心疾首啊,無形中激發了雄性本能,想保護你。”
“真的嗎?”嬰寧感覺不可思議,“可是我去秦教授家,怎麽就讓方野哥哥開始心疼我了?”
“你真不知道秦教授是個什麽人?”
“他人很好呀,有學識脾氣又好,我一直拿他當個和藹的父輩看。”
“秦教授是個登徒子!”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他?”嬰寧不高興了,氣鼓鼓地說,“我知道他年輕的時候交過不少女朋友,可你不能否認他是個好人呀!”
“好好好!”陶月月妥協了,“是我不好,我不了解你們的關係,你還是經常去看望他吧,他一個人也挺孤獨的。”
“哼,這才對嘛!”嬰寧又恢複笑臉。
陶月月心想,原來方野的阿喀琉斯之踵就是保護欲,之前對嬰寧愛搭不理,一看見她和“危險人物”來往,就馬上心軟。
男人都是這麽淺顯易懂。
一下午呆在賓館可是無聊壞了,陶月月索性午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暮,她爬起來走到窗前眺望醫院,“怎麽還沒完呀?”
突然她發現科長夫人和家屬正圍著一名醫生,似乎像在爭吵,立即叫嬰寧穿上外套,出門的時候她狂敲了一陣隔壁的門,說:“醫院那邊好像發生糾紛了。”
四人來到醫院,隻見一幫人吵吵鬧鬧,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麽,方野問一名小護士發生什麽了,小護士說:“患者手術倒挺成功的,可是做完手術卻醒不過來,猜是可能麻醉藥打多了。”
嬰寧下意識地捂嘴,“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呀,患者在最虛弱的時候,很有可能部分器官功能停止,甚至心肺停止!”
人群中,科長夫人正拿高跟鞋在敲一個大叔的頭,一邊敲一邊哭道:“你賠我丈夫!你賠我丈夫!”
小護士愁眉苦臉地點頭,“大概是麻醉師沒把握好劑量吧!這要是出了醫療糾紛就麻煩了。”
這時,醫院裏又有一名男子跑出來,悲慟地說:“醫生,我老婆做完手術怎麽一直醒不過來,心律越來越低了。”
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被敲得一頭是血汙的麻醉師說:“不可能,我跟平時是一樣的劑量。”
科長夫人更加悲憤了,揪著麻醉師的衣領罵道:“庸醫!庸醫!我丈夫要是死了,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