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變成命案

  陶月月一陣沉默，確實，能驅使人殺人的動機可不止一種。


  方野說：“有的查總比沒的查好，分頭行動唄，月月，你去追公司這條線索。”


  “幹嘛把我支開啊？”陶月月不爽地說。


  “你上午在人家事務所鬧得不愉快，還是先回避一下吧，接下來我和王冰去查。”


  陶月月想了想，居然接受了安排，“我叫上嬰寧。”


  王冰看了下手表，說：“是不是該吃飯了？”


  “行，走吧，中午我請。”方野站起來。


  陶月月想去吃快餐，方野對快餐興趣不大，結果王冰也投了讚成票，隻好答應。


  吃完東西，方野和王冰先走了，方野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對月月有好感啊？”


  “沒有沒有！”王冰臉紅地否認，“組裏唯一的女孩子，照顧一點也是應該的，我想把自己培養成暖男，大概會比較受歡迎吧！”羞澀一笑。


  “你好好努力吧！”


  “對了，我們下午去查什麽？”


  “如果月月的推測是正確的，小夏和洪律師應該住在一起，先確認這件事吧！你能查到洪律師的住址嗎？”


  “已經查到了，他公開的家庭住址是那個……龍英華府小區！”


  “哦，就在你家附近啊，聽說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方野故意說，觀察著王冰的表情。


  “是啊是啊，聽說是城裏最高檔的住宅區了。”王冰笑著敷衍道。


  驅車來到龍英華府小區，方野找物業詢問洪律師的具體住址，說話的時候王冰一直站在後麵，拿手捂著嘴，好像害怕被認出來一樣。


  “洪律師是獨居還是和別人一起住？”


  “這不太清楚，這兒業主有上千呢，我哪可能都記得。”


  “讓我看下門禁卡的記錄。”


  看完記錄，方野叫上王冰離開，說：“記錄上確實有洪律師的名字，奇怪的是他每天上下班時間都不太準時，有時候上午十一點才出門，有時候通宵不回來。”


  “他自己是經理，上班比較自由吧？”王冰推測。


  “未免太自由了吧！”方野往一條小路上走去。


  “方哥，去Ｆ區是走這邊。”


  “哦！”方野笑著轉過身，“你對這邊挺熟的啊，是不是經常過來？”


  “呃……”王冰尷尬地說，“這小區跟公園一樣，我偶爾過來轉轉，看看金魚池什麽的。”


  “哦，這樣啊！”方野一笑，不準備拆穿他。


  方野心想，王冰這小子也挺逗的，自己明明是富二代還要裝普通人，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都很隨便，連手表也是幾百塊的運動型機械表。


  不過他既然不想提自己的家庭，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出於同事間的尊重，方野是不打算主動問的。


  來到洪律師的住處，方野掏出貓眼窺探器，對在貓眼上看，說：“這屋子可真亂……哎，有人！”


  他敲門，屋裏的人問：“誰呀！”


  “我們找洪律師。”


  “他還在上班呢，你們去事務所找他吧！”


  “你開下門，我們是警察。”


  “警……警察！”門裏的人莫名緊張起來。


  “開不開！？”


  “來了……來了……”


  一個穿著皺巴巴的Ｔ恤衫的小夥推開門，滿臉堆笑，“警察叔叔好，有什麽事嗎？”


  “你是洪律師什麽人？”


  “我不是他什麽人，我是他請的鍾點工。”


  方野伸手推開門，客廳亂得跟剛被搶過一樣，沙發上還搭著女人的內衣，地上全是酒瓶，方野冷笑：“我覺得你不像鍾點工，解釋清楚你是誰，為什麽在洪律師家裏。”


  這時屋裏傳來女人的聲音，嬌滴滴地喚道：“達令，誰呀？”


  “別說話！”小夥朝臥室方向揮手，欲蓋彌彰地說，臉頰因緊張而泛白。


  方野推了小夥胸口一把，走進客廳，冷冷地說：“闖空門是不是？讓我們逮個正著！”


  “不不，我們不是闖空門……”


  “那你是什麽人！”


  “洪律師的……親戚！”


  “是嗎？洪律師叫什麽名字？”


  “洪……什麽來著？”小夥已經方寸大亂。


  這時臥室裏的女子跑出來看了一眼，嚇一跳，趕緊躲回去，方野抓住小夥的手腕說：“跟我們回去解釋清楚吧！”


  “不不不！”小夥拚命抗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跟洪律師是朋友關係，他這地方空著不住，我呢正好打算移民，本地的房產已經賣掉了，他就借給我了，也不要租金，我自己交個水電物業費就成，相當於是幫他看房子。”


  方野觀察著小夥的表情，對他的話有些懷疑，“洪律師多久沒回來過了？”


  “挺久的，大概兩年多了。”


  “你知道他別的情況嗎，他現在單身嗎？”


  “嗯……你們等下，我收拾家的時候找到了一樣東西。”


  小夥取來一個相框，洪律師和小夏在一處旅遊景點拍照，兩人矜持地保持著距離，卻緊緊地攥著手，小夥猥瑣地笑笑，“這女的我認識，就是洪律師事務所那個美女秘書，搞辦公室戀情還不想公開，兩人偷偷跑到外地去玩。”


  方野用手機拍了一張，交還給小夥，說：“謝謝配合。”


  離開單元樓，方野推測，“他倆現在應該是同居狀態，他不想被鄰居知道，所以搬走了。”


  “我們要不要去小夏以前的家看看？”


  “那房子不是賣了嗎？”


  “是賣了，但兩年前轉了一次手，買家不明，會不會是洪律師買下來的？”


  方野點頭，“看看也無妨。”


  他們又來到小夏以前的家，這一是片臨街的老式住宅樓，檔次和洪律師的別墅相比差了太多，兩人敲門的時候驚動了鄰居大媽，出來問：“找誰？”


  方野出示證件，指指那扇門，“請問這裏住的是誰？”


  “一對小兩口子呀！”


  “是他們嗎？”王冰從手機上翻出二人的照片。


  “對對。”鄰居大媽回答，“前兩年搬來的，兩人挺恩愛的，每天晚上他們都出來散步，經常在小區的健身器材那裏的秋千坐著聊天，去年過年前那女孩還敲我們家門，送了一包喜糖，說他們準備過年結婚。他倆關係是真好，每天早上女孩先收拾好上班，我問你老公不是有車嗎，怎麽不送送你，她笑著跟我說他單位上班晚，讓他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