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令牌爭奪戰(一)
馬車連夜趕路,不曾停歇,多虧了車夫對路線熟悉,直到天亮時分,總算是趕到太行江岸。
車夫打個哈欠,衝著車廂內招呼一聲,道:“柳先生,太行江岸到了!”
柳垚走出車廂,迎麵聞到一股江水的潮濕味道,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絲絲涼意。
車廂內,百草還在睡覺。
這一路上顛簸一夜,百草也是在天亮時分才剛剛睡下,柳垚可不想吵醒她。
“開往丹島的船什麽時候來?”
“辰時三刻!”
柳垚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足夠讓百草好好睡上一覺。
“你趕了一夜馬車也累了,找個地方睡會覺,剩下的交給我!”
“柳先生,還是我來吧,你一夜也沒怎麽睡,還是先去休息會兒!”
“不用!”
以柳垚的修為,三天三夜不睡覺也不會有事,車夫連夜趕路,自然十分辛苦。
車夫拗不過柳垚,隻能抱著草墊找了一處幹淨位置躺下休息。
而柳垚則是端坐在車夫位置上,凝視前方。
太行江寬宥一百丈,江麵波光粼粼,朝陽照射在水麵之上,折射出七彩之色。
太行江中心,隱隱可見一座島嶼,那就是丹島。
隨著天色漸漸變亮,太行江岸邊聚集的人馬也是越來越多。
短短半個時辰內,就有超過百人齊聚於此。
柳垚站起身子往後看,發現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人群湧來。
“丹島不愧是眾多修行者神之向往的地方,小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柳垚不得不佩服煉丹師聯盟的強大實力。
這一點遠不是封龍學院可以比擬的。
車夫打著哈欠走到馬車前,張口就是抱怨道:“連覺都不讓人睡好!”
話歸如此,可車夫卻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會被其他人聽到。
來此的無一不是禹夏國各地修行者或者煉丹師,隨便一個人都能輕易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車夫。
車夫也就是敢小聲發發牢騷而已。
車廂內百草也被吵醒,睜開眼睛,臉上盡是不爽之色。
柳垚趕緊柔聲安慰,好一通安撫後,百草這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
車夫又在心裏暗自嘀咕,這要是換做他媳婦兒,早就一個巴掌教她做人。
人一多,各種聲音絡繹不絕的回蕩在耳朵裏,百草討厭吵鬧,撕下兩塊布條塞進耳朵裏。
柳垚心疼她,但礙於自己曾經許下的誓言,結界術是不能用了,不然布置一個小型隔音結界,還不是輕而易舉。
“大意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話說的太滿!”柳垚十分後悔當初不過腦子做出的決定。
辰時已到!
就見太行江麵上緩緩駛來三艘船隻,岸上眾人立即瞪大眼睛,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柳先生,那就是通往丹島的船隻,待會兒隻需搶到登船令牌,就能上船!”車夫連忙提醒道。
“我知道了!”柳垚輕鬆道。
不就是登船令牌,對他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縱觀太行江岸數百人,混元境修行者沒有多少,大多數都是先天境,根本不足為懼。
既然所有人一起上,柳垚也不怕。
元脈法相一出,混元境內無敵手。
除非對方擁有元脈法相才能較量一二,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三艘船隻越來越近,岸上眾人越發緊張。
三艘船隻行至距離岸邊十丈遠下錨停下,走出一人,衝著岸邊高呼道:“各位,想要登船,就必須拿出登船令牌,規矩大家都懂,廢話就不多說,現在開始搶奪登船令牌!”
此人從懷裏拿出十五枚令牌,朝著岸上用力一扔。
隻聽,十五道破空聲襲來。
每個人都死死盯著認定的令牌,隻要飛入岸上,就會立即出手搶奪。
“令牌來了!”百草輕聲道。
“不急,放心吧,區區令牌,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柳垚霸氣道。
“你呀...小心一會兒被打臉!”百草掩嘴輕笑。
柳垚聳聳肩,他會被打臉嗎?
當然不會!
十五枚令牌以扇形飛來,這就阻絕了一人搶到兩枚令牌的機會。
“令牌是我的!”一個瘦小男子看準機會,雙腿發力,騰空出手,眼瞅著就要把令牌抓如手中。
就在這時!
一根鞭子半路殺出,纏住瘦小男子右腿,用力一拉。
“不!”
瘦小男子眼睜睜看著令牌幾乎是擦著他的指尖飛向另一夥人群上空。
持鞭子的女子手腕一抖,鬆開瘦小男子,揮動鞭子,朝著令牌卷去。
瘦小男子心想,你先壞老子好事在前,老子又豈會讓你得逞。
再次縱身一躍,右手一把抓住鞭子中間,往下一拉。
鞭子自動垂下,令牌飛走,女子也失去爭奪令牌的最佳時機。
“找死!”
女子臉色一寒,見瘦小男子扔抓著鞭子,元氣催動,就聽瘦小男子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手心仿佛有十幾把刀子同時劃過一樣,鑽心的疼痛。
低頭一看,鞭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根根倒刺,鋒利無比,輕輕一碰,就能劃破皮肉。
瘦小男子就是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倒刺紮上,不得不鬆開鞭子。
持鞭女子冷哼一聲,欺身去追令牌。
瘦小男子看著對方離開,心想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就算是今天搶不到令牌,也不能讓持鞭女子搶到令牌。
瘦小男子隨即追去。
這樣的一幕幾乎在整個岸上都在重演著,數百人為了爭奪十五枚登船令牌,打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更令人無奈的,前一秒你還在和張三爭奪令牌,下一秒就要去和李四爭奪。
然後趙五又加進來,最後令牌被擊飛,你又的去和王六爭奪。
總之,每個人眼中隻有令牌,至於對手是誰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把令牌搶到手,然後平安跨過十丈河麵,登上三艘船隻。
柳垚讓車夫把馬車往後移動一段距離,岸上眾人都搶紅了眼,他倒是不怕,萬一那個不長眼的傷到百草,那可就後悔死了。
車夫把馬車往後退了五丈距離,隨後問道:“柳先生,你還不去搶令牌嗎?”
“急什麽,讓他們先玩一會兒!”
“哦!”
數百人這會兒搶的正在興頭上,也是最激烈的時間點,等到這些人全都搶累了,柳垚再出手,不是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