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降智,可愛傻白番,不喜歡可以先跳一下
大家好,我叫蘇挽。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做厲寒川的女朋友,嫁給厲寒川!”
少女聲線清甜,因為緊張,她嗓音還有些微顫。
“我也很高興來到我們高三A班,希望在之後的日子裏,大家能跟我做好朋友,能喜歡我。”
鞠躬——
穿著略寬大藍色校服站在講台上,蘇挽看著這一個班的陌生同學。
黑白分明的杏兒眼裏透了緊張,可等她視線落在最後一排那個冷淡俊美的少年身上。
那眸色驟然亮了,透徹的眸裏亮起了小星星,粉稚的唇瓣彎起,瓷白小臉上笑容幹淨甜暖,甜得看到她的人,心都要化了。
男生們晃了晃神,悄然看厲寒川。
坐在最後一排的厲寒川,厲寒川不為所動。
他俊美的臉上一片淡漠,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教室裏議論漸起。
“她可真敢說!!”
“轉校來的第一天就告白?這是對厲學神打圖謀已久?”
“真不要臉,趁著葉女神參加比賽來搶男人。”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模樣,又矮又小像個小孩子一樣,怎麽配得是厲學神?學校裏那麽多喜歡厲學神的,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她淹死。”
……
揣測,鄙夷,各種打量的視線,落在蘇挽的身上。
這些非議,蘇挽無動於衷。
秀氣的眉心小小蹙起,蘇挽看著厲寒川,隻在乎一件事。
葉清音?是他的女朋友?她晚來一步,被人截了胡?
“唉,葉女神追了厲學神八年,厲學神真要告白一句就能成,那葉女神還費什麽勁兒?這蘇挽,真是幼稚又異想天開!”
蘇挽耳尖動了動,把第一排那女孩的話收進耳中,她知道了厲寒川並沒有女朋友。
一顆心落回肚子裏。
攥緊雙肩帶,蘇挽再次看向最後一排那個角落,杏兒眼裏帶上些許祈求。
班主任出去前,他讓蘇挽做自我介紹,卻沒有給她安排座位。
現在她自我介紹完,教室裏大家各忙各的,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管她。
她現在該去哪兒啊?該不會要一直這麽站著,等著班主任回來吧?
看著她,厲寒川還是不為所動,
蘇挽低下頭,細軟順滑的黑發遮了她半張臉,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無措和失落。
蘇挽有一張嬌軟又幹淨的臉龐,膚色瓷白,鼻梁秀氣,粉稚的唇看起來十分柔軟,最漂亮的還是她那雙杏兒眸,會說話一樣,睫毛濃密卷翹,眸色如湖水般清冽。
整個人怎麽看怎麽嬌軟,當然也非常招人。
“喲,真是可惜,小可愛喜歡厲學神做什麽?他又冷又無情,喜歡他不如來喜歡我?跟我處,我昂你身心溫暖。”
戲謔的男生對著蘇挽吹起口哨,引來一片哄笑。
“嗬,轉校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長得可愛就可以做萬人迷,隨隨便便告白,人家就得回應她?快看她看厲學神那眼神,咿,惡心死了。”
女生尖酸刻薄的攻擊。
教室裏的人越說越過分,蘇挽微紅了眼眶,壓著心裏的憤怒。
她是有實力懲治這幾個人。
可是,她來到這小世界的身體,實在是嬌弱,她要是下去跟那麽多人拚,樣子也會拚得很醜,蘇挽有一點偶像包袱,不想在厲寒川麵前做潑婦。
咣當——
桌椅倒地的巨響忽然從傳來,驚呼和混亂連成一片。
蘇挽連忙看去。
原來是厲寒川起身了。
他一腳踹倒了剛才調戲蘇挽的男生桌子,警告的看了那男生,又眯了琥珀色的眼眸,視線從那幾個說風涼話的女生身上慢慢掠過。
男生狼狽的從桌下起來,女生們鵪鶉般縮成一團,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知道厲寒川是為誰出頭,她們哭著小聲的說著“蘇挽,對不起”,明顯是被嚇破膽子,再也不敢背後說人了。
和其他人一樣穿著東優高校的校服的厲寒川,向蘇挽走來。
他身形削瘦,肩線完美,校服在他身上像男裝高定運動風秀場的主打款,身上更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眉骨俊挺,山根高挺,俊美的臉龐,下頷的線條也是十分精致,冷白膚色讓厲寒川的輪廓顯得異常幹淨。
可是,他漂亮的眼型裏,一雙琥珀色眼瞳卻如冷血動物般冷酷,他漠然的看人時,被他看到的人,在他眼裏就像是死物。
東優高校裏,很少有不喜歡他的女生,也很少有敢在他麵前直視他說話的女生。
“來。”
走到了講台跟前,厲寒川對蘇挽攤開手。
喧嘩的教室驟然安靜,所有人看著那雙指節分明,骨肉均勻的修長的手。
食指旁有些薄繭,是書山題海裏磨礪出的勳章。
這手十分好看,可最重要的是,這手是屬於厲寒川的!
他用這手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跡,無數次打破了學校高分記錄,甚至在代表A市參加國內比賽時,都是史上唯一一個滿分第一名。
可現在,他把自己的手攤開在蘇挽麵前,這是邀請,還是回應?
難道厲學神真被一個剛轉校來的女生撩走了?
女生們快瘋了。
蘇挽卻在她們嫉妒又複雜的注視裏,把手搭在了厲寒川手上。
一個高,一個矮,男冷女暖,蘇挽跌跌撞撞跟著厲寒川的畫風,看起來竟然分外和諧。
“厲寒川,你慢一點啊,我要跟不上你了。”
蘇挽不止一次自己踩了自己的腳,她知道厲寒川幫她,是因為答應了蘇爺爺照顧她。
她更知道,厲寒川答應了就不會撇下她不管,約等於她可以在他麵前為所欲為。
蘇挽忽然蹲下,白嫩的十指攥著厲寒川的手腕,讓厲寒川拖著她走。
*
“站好!”厲寒川頓住,回頭。
蘇挽悄悄看厲寒川,趕緊站起了身。
她能感覺到,厲寒川是真的生氣了,從一開始她不好好自我介紹,卻當著那麽多人向他告白,厲寒川就生氣了。
他是最怕麻煩的,她卻一直在給他找麻煩。
可是,誰讓厲寒川那麽招人?
蘇挽一進班,看著那些女生們看他的眼神不對,都像是女妖精想吃唐僧肉一樣!蘇挽就非常不爽。
他是她的,從頭發絲到全身,都是她的,她就是要告訴那些女生們,她們想也是白想,根本得不到,能得到厲寒川的人隻有她蘇挽。
蘇挽乖乖的跟著厲寒川到了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隻有一個空位,就是厲寒川的身旁。
這是一個都很想坐,卻沒人敢坐的位置
現在,蘇挽堂而皇之的成了特例。
*
坐下後,蘇挽學著別人,找出了語文書。
幹幹淨淨的語文書,是今天在教導處新領的。
厲寒川已經開始預習。
他俊美冷淡的側臉,對蘇挽的吸引力太大了。
蘇挽想找點話說,她把語文課文拿到厲寒川旁邊,壓低聲音,乖乖的問。
“厲寒川,學到哪裏了?我在江南學的跟這個不一樣。”
厲寒川沉默的幫她把課文翻到要上課的一頁,又翻出一本習題本,翻到相應頁數。
“看看書,再看看題,做好預習!”
厲寒川的聲線是略略低啞的,大概是處於變聲期,這聲音特別好聽,隻是他自己好像不這麽覺得,所以話很少。
蘇挽來到時候就聞到了厲寒川身上高山雪杉的冷香,她很喜歡這個香氣,想仔細聞卻沒找到機會。
這時候,她靠近了厲寒川,冷香更加清晰。
蘇挽有點把持不住,杏兒眼眨著,就想這要不要創造什麽機會跟厲寒川抱一抱。
可是,這是學校,又是班級,投懷送抱什麽的是不是不太好?
蘇挽回神後就看到厲寒川又在對她擰眉。
好吧,是她走神的不對,蘇挽有點心虛。
她岔開話題,湊在厲寒川耳旁小聲的道,“謝謝你啊,厲寒川,幫我教訓了那個同學,還把我從講台上救下來。”
少女的嗓音清甜,像是羽毛似的撩在厲寒川心尖,她離他又很近,厲寒川好像聞到了一抹淡淡的甜香,像是棉花糖一樣甜味。
蘇挽怎麽能聞起來那麽甜?
“娃娃親不作數,我不可能娶你。”厲寒川淡淡說道,視線從蘇挽瓷白的小臉上收起,和蘇挽拉開距離。
教室裏接二連三的起了波瀾,此刻安靜的針尖落地都能聽見。
蘇挽聲音很小,可厲寒川的聲音卻隻是略低。
靠著他們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厲寒川的話,他們詫異的回了頭,又對上厲寒川冷漠無情的臉,趕緊轉回來。
厲寒川垂下眼瞼,麵無表情的做題,心裏卻知道,他和蘇挽的八卦,恐怕很快就會傳出去。
這些同學們對他多八卦,他高中三年最清楚。
最後一排這些人知道了,他和蘇挽是定了娃娃親,就約等於全校都知道了。
弄不好還要被老師喊進辦公室,還得讓他們叫家長
想到這兒,厲寒川握緊了筆,冷淡的神色有些破碎。
蘇挽這麻煩精,他就不該心軟,讓他現在麻煩纏身的。
*
想什麽來什麽。
語文課結束,厲寒川和蘇挽一起被喊進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是個中年那人,發頂有點禿,肚子有點挺。
“不能早戀,這是做學生的底線,你們都是高三生,課業有多重要,就不需要老師多講。高考是千軍萬馬闖一根獨木橋。
厲寒川,你不要以為自己次次年級第一,就有驕傲的資本,就可以公然在學校談戀愛——”
“老師,不好意思,我更正一下,我跟蘇挽沒有談戀愛,更稱不上什麽早戀。”厲寒川冷淡的道。
站在辦公室,反而是厲寒川強大冷漠的氣場對班主任造成壓迫。
班主任窒了窒,索性把目標對準蘇挽,“那蘇挽同學,請你今天回去,通知一下你的家長,下周一到學校來見我。”
“我爺爺不在A市……”蘇挽杏眸眨了眨,“老師,你找我爺爺什麽事啊?我家在江南,現在住在厲寒川家,爺爺他把我送到厲寒川到家裏就回江南去了。”
班主任皺眉:“厲寒川家?難道你們的事,你們家裏還都知道了?”
“是啊。”蘇挽甜甜的說,“我跟厲寒川是指腹為婚,兩家家長定的娃娃親。”
蘇挽恨不得把她和厲寒川定了娃娃親的事昭告天下,可班主任越聽越不信。
班主任:“……什麽年代了還有指腹為婚?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蘇挽,厲寒川,你們還是在談戀愛吧?為了逃避叫家長,這樣編故事。蘇挽,你一個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怎麽張嘴就是瞎話?編,我看你繼續向下編。”
看事情越發展越糟糕,厲寒川瞥了蘇挽,對班主任說。
“老師,周一時候,我們的家長都會來,你放心吧。”
“恩。”班主任點頭,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厲寒川,抬抬手,“你們回去吧,什麽事等見了你們的家長再說。”
*
不管是在神界還是在這小世界裏,蘇挽最喜歡厲寒川,也最怕他了。
他嬌寵了她上千年,還要娶她做神後。
可惜,厲寒川在神帝九品的升雷問情劫裏出了岔子。
情根被天雷摧毀,人變成了六歲男童的樣子,神力也大幅度下降,如果不解決,厲寒川以後幾千年都會是六歲男童的模樣,實力也停留在六歲。
為了拯救厲寒川,神界煉製了輪回鏡,把他的靈魂投進其中,又把蘇挽的靈魂放進入輪回境。
什麽時候厲寒川明白了什麽是愛情,什麽時候厲寒川的情根能重新長出來,他就能長大,恢複實力。
愛情?
蘇挽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哪裏能教得會厲寒川。
但是,她也不傻,厲寒川長得好看又實力強大,無數的神女對著她神後的位置虎視眈眈。
蘇挽要是做不到,三界九州的女人們都想替她做!
蘇挽才不願意!厲寒川隻能是她的!
*
從辦公室出來,蘇挽跟在厲寒川身後,亦步亦趨,就像是小尾巴。
她蹙著眉頭。
剛才那個叫班主任的中年男人好討厭呢。
什麽叫早戀啊?她六百多歲了,說起來都能做班主任的老祖祖祖祖宗。
厲寒川一千多歲,更是他的祖祖祖祖祖祖宗。
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怎麽會帶壞學校風氣?
蘇挽抬眸看到走在前麵的厲寒川。
早晨的走廊裏,陽光明亮的照在厲寒川身上,他碎發偏短,被映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