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兩人和一眾保鏢回到酒店,二人進了房間,保鏢把許璿一下午的逛街戰利品放進房間就自覺出門守護,為首的不忘敲了隔壁的門,告知許小姐和少爺已經回到房間。
兩位行長都在,考慮到給兩個孩子更多的空間,他們和兩人打了招呼就說另有安排,單獨吃飯去了。
許璿沒多想,隻把兩張各存有一百萬的銀行卡每人一張,“這是你們辛苦這麽久的傭金,千萬別嫌少哈,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更是兩位該得的,千萬別說不要,不然,我以後可都不敢求你們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位行長還能怎麽辦?宋家少爺還握著小姑娘的手,在一旁笑的和顏悅色。
對,就是和顏悅色,那感覺就像他是在看著自己孩子做了讓自己滿意的事情似的,一臉讚賞和欣慰。
二人道過謝,關門離開。
直到進電梯沒別人,富行長才開口:“怎麽樣,我說過這個孩子不簡單吧,就她這思路和行事風格,我看啊,以後準成大器。”
張行長盯著眼前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點點頭:“嗯,不吝嗇、懂分享、知感恩、了人心,假以時日,前途無量。”
許璿自然是不知道兩位行長對她評價如此之高,她隻是覺得這樣做是再平常不過的道理,求人辦事自然是要給回相應的報酬,哪有光動嘴的道理?人家跟她非親非故,她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包括前世三十年的父母也沒有如此盡心的幫助她呀。
再看看她的“和係統”、大黃魚,還不都是因為自己先施了恩,動物們回報的果?
動物們尚且明白這個道理,她怎麽會不懂。
許璿看了眼時間,那是剛剛在商場宋湛買來送她的手表。
兩人在手表專櫃前,宋湛說以後不管是工作還是學習,隨時掌握時間非常有必要,所以手表是一定要有的。
於是許璿一邊聽售貨小姐介紹,一邊選自己合意的款式。
最後,她和宋湛一致選定卡地亞坦克係列其中一款,款式高雅簡潔不張揚,二十多萬的價格許璿不是很有概念,因為她不太了解市麵上其他手表都什麽價格,她以前對此從未關注過。
刷卡時,黑衣人先她一步。
“你都送手鐲了,幹嘛還送手表?”她問他。
“如果你喜歡,我希望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送。”宋湛滿臉的寵溺,尤其是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眸,許璿覺得她隻要對上他的視線,就有種眩暈感。
許璿想,他說的這些都算是情話吧?否則為什麽聽到他說這些,她心裏就暖暖的,心跳還會加速呢?
關於戀愛,她想她有必要回去和司雨專門探討研究一下,尤其是司雨,以後可不能再被騙了!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她視線移向緊握住她手的手腕,那裏空空如也。
“我也送你一塊手表吧,要和我這個一樣的……”
許璿腦子裏還沒有“情侶款”概念,她隻是本能的覺得兩個人戴一樣的手表就代表兩個人關係密切。
專櫃售貨小姐耳聰目明心思通透,立刻拿出許和璿買的那款一樣的男款介紹起來。
“情——侶——款?”
許璿輕聲低喃,心道:哦,原來這樣兩個款式一樣、大小不同的叫情侶款啊,那麽手表有情侶款,其他東西也都有情侶款嘍,衣服啊、鞋子啊、帽子啊……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麵:她和宋湛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褲、一模一樣的鞋帽、帶著一樣的情侶手表……
好吧,想想就甜。
許璿執意他的手表由她來付錢,倒不是為了什麽公平,就是覺得他身上有一件她買的東西,心裏就甜甜的,覺得踏實。
宋湛自從發病之後就不戴手表了,不止手表,項鏈那些金屬會傷到身體的東西他統統不戴,他的口袋裏空空如也,連手機都不帶,由保鏢帶著。
有了許璿在身邊的宋湛什麽都不怕,他手腕上戴著她給他買的手表,而且和她是情侶款,兩人特意挽起牽手的袖口,生怕別人看不到那情侶款的手表。
當然,這是宋湛的要求,許璿不忍拒絕,其實她的內心也是甜滋滋的,隻是苦了身後那一群黑衣單身狗。
“走吧,我們去吃西餐。”
許璿晃了晃牽在一起的手,眼裏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聽兩位行長提過關於西餐,據說是一手刀、一手叉,她視線不禁落在不曾分開的兩隻手上,心道:看你一會吃西餐的時候怎麽辦,總不至於一隻手刀叉輪著來吧?
宋湛哪曉得這丫頭心裏存的什麽心思,隻道她想吃,他就帶她去吃。
酒店的西餐廳還蠻注重隱私,桌與桌之間用綠植形成天然的屏障自然的隔開,兩人坐落,保鏢分散坐了附近兩桌。
服務生送來菜單,宋湛看出對麵女孩兒眼裏一片迷茫,貼心的小聲對服務生道:“我們還需要研究研究,等下叫你。”
服務生迅速禮貌頷首退下去。
許璿怎麽會不明白宋湛支開服務生的用意,笑的心裏甜滋滋的,麵上毫不客氣的拿過菜單置在桌中間,開始一個一個的指著菜單項目讓宋湛解釋。
宋湛打心底裏喜歡許璿的性格,不懂就大大方方的問嘛,他自然會耐心的一一為她解答,他見過很多女孩子不懂裝懂一副做作的模樣,真是倒胃口。
這本就是一餐教學西餐,一個勤學好問,一個耐心講解示範。
許璿終於如願:宋湛終於鬆開了自出了電梯就一直握著的手……哦,不對,中間上了兩次廁所,也分開過,但是洗完手出來,還未等水漬晾幹,就又握在一起。
隻可惜,許璿得意的太早,鬆開是鬆開了,可使用刀叉切肉的時候,宋湛兩隻手分別握上她的手,手把手教學。
許璿:“……”
當真是無語凝噎!
她當然不是真的生氣討厭他這樣的做法,相反,他這樣的小動作讓她心裏又暖又甜,她想:戀愛中的兩個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怎麽著都不覺得膩,而且,她是被需要的。
宋湛一麵竭盡所能的滿足自己的小心思,一麵將許璿的眼神微表情都看在眼裏,她一副享受的模樣,他便沒什麽可顧忌的。
許璿把西餐裏從頭盤到咖啡都實踐了一遍,恨不能這一餐就把所有的西餐常識熟練掌握。
宋湛倒是不疾不徐,“慢慢來,以後還有機會,反正在國內吃西餐畢竟是少數,吃的美味才最重要,味道不合胃口的,不吃也罷。”
許璿一邊重複宋湛教授的動作,一邊搖頭回道:“這不是好不好吃的問題,這是商務禮儀,富行長說,以後生意做大了,免不了會和外國人合作,總不能教人輕看了去。”
宋湛難得沒有讚同許璿的想法:“什麽叫輕看?等外國人把咱們的傳統之道學明白了再來輕看吧!商場上誰有錢、有技術、有本事掌握主動權誰才是老大,誰是老大,誰就是規矩,大家都得按老大的規矩來,所以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讓自己成為老大才是關鍵!”
許璿切肉的手頓住,抬眸看向那雙漆黑深邃的眸瞳,她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他,而且她覺得他非常對!是她想問題有偏頗。
這一刻,她從小迷妹化身為職場新人,眼前就是帶她初入職場的老師,告訴她你要爭取做金字塔塔尖上的那個人,那才是你的終極目標。
“好。”
許璿淡淡一個字,卻是把各種情緒化為動力,明確了自己的方向。
手表的施針指向九點,兩人才算結束了這餐教學宴,兩人尚未起身,宋湛已經伸手牽住她的。
他沒有刻意觀察過別的女孩兒的手是什麽樣的,他更沒有牽過別的女孩兒的手,但他聽過別人說,女孩子的手都是柔柔的、軟軟的。
可他掌心裏她的手,骨頭是比自己的軟,卻並未感覺到別人說的柔,指背手背上,有各種劃傷和疤痕,膚色比她的臉要深上好幾個度,可以想見她這雙手這些年幹了多少粗活。
他不免再次在心裏自責,如果他能早些治好病,早些去找她,她怎麽會在那大山裏受這些苦。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覺得他對她無論多好都不為過,他無論給她多少東西都不算多。
兩人手牽手前麵走,五名黑衣保鏢身後保護,見到的不管是酒店工作人員還是住客對於後麵的保鏢司空見慣,倒是對前麵手牽手的兩個年輕人充滿好奇,不知道這又是哪家早戀的豪門花花公子。
宋家早戀的豪門公子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從來就沒在意過任何無關之人的眼光,既是無關之人,又何須在意?
兩人回到房間。
許璿習慣了早睡早起,家裏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書也沒有幾本,晚上不睡覺還能做什麽?
倒是早上五六點鍾天空露白,她便可以出門幹活。
“內個……你住哪裏?”
見宋湛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許璿不得不適當的暗示。
“酒店。”
隻要不是對著許璿說甜蜜情話,宋湛的語言一般都非常精煉。
“哪家酒店?離這遠麽?”
“不遠。”
“那……是不是該休息了?”
“我想在這睡。”
許璿:“!!!”
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