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我將最後一層枯萎的藤蔓給拉扯掉以後,底下出現一個凹槽,凹槽裏放置著一件讓我和黎胖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的東西。
“又是它?”
別說黎胖子為什麽會那麽大的反應。
在我看到這一尊金瓶子的出現後,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般,渾身不禁顫抖起來。
算上這一個,他們手裏已經有三個金瓶子了,嚴格來說,他們一共見過四個金瓶子,隻是有一個被董山前給弄丟了,至今在哪,還是個謎。
“默子,你說咱們是不是撞邪了?”
“怎麽上哪都能看到這玩意啊?難不成真的要跟動畫片裏的七龍珠一樣,我們也要收集這六個金瓶子,揭開什麽秘密?”
黎胖子目光疑惑地看向我,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擔憂。
其實他所想與我差不多,因為這一連串的遭遇,讓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最近的經曆一直圍著這幾個金瓶子轉。
“先別管那麽多,先挖出來看看!”我交代一聲,輕輕撥開半截瓶子下的泥土。
瓶子邊側的泥土被挖開,黎胖子作勢要將瓶子拔出,可沒等他發力,我連忙伸手阻攔。
“別亂來!”我緊張說道:“胖哥,你看著瓶子底下有什麽!”
黎胖子一臉迷惑:“能有什麽?”
說著,他開始緩緩地拋開底下的泥土,他忽然發現這金瓶子底下竟然還有一個罐子,而且這罐子口就是被金瓶子給堵住,一旦金瓶子拿起來,這罐子就等同於被打開。
正常來說,可不會莫名其妙有這樣的設計,對方能這般倆環相扣,肯定有什麽用意。
“這……”
黎胖子抬頭看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金瓶子底下肯定是個罐子,這罐子裏很有可能裝的是蠱蟲,你要是打開的話,蠱蟲全都跑出來,我們怕是跑不了了!”我苦笑道。
聽我這麽一說,黎胖子緊皺著眉頭,他有些猶豫,他轉首看向馬建峰的位置,他如今臉色蒼白,顯然吹響這玉笛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麻煩,要有多少危險,這還真的不好說呢!
“時間估計不多了!”黎胖子糾結說道:“你說這會不會就是唬人的,其實這裏頭就是真正的入口開關?”
“嗬嗬,我也不敢賭啊!”
我牽強一笑,沒辦法回答黎胖子的問題。
黎胖子見此,把心一橫:“媽的,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把!”
話音落下,黎胖子也不等我發表任何意見,一把將這金瓶子拔了出來。
金瓶子離開陶罐口,陶罐立刻四分五裂開來。
我緊張之際,目光緊盯著陶罐,最終發現其中竟然有一柄詭異的匕首,而且陶罐裏頭飛出來許多類似飛蛾的蟲子。
“小心——”
我伸手壓著黎胖子往後退,二人跌坐在地上。
飛蟲不斷從陶罐裏飛出來,直至最後一顆飛蟲離開,我和黎胖子這才敢靠近陶罐。
我們倆趴在陶罐跟前,目光緊盯著裏麵的匕首,看到這東西,讓我想起之前遇見過的機關。
“試試,這匕首或許就是開啟出口的關鍵!”我看向黎胖子。
黎胖子牽強一笑:“默子,這次你來吧,胖哥我……我保護你,要死一塊死!”
我對此表示無奈,我知道黎胖子肯定不是怕死,他隻是被剛才的畫麵給嚇到了,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或者還沒恢複過來呢!
“行,你也別在這裏,你去護著點小馬,那些飛蟲非同小可,要是盯上了小馬哥,我怕會有危險!”我說道。
黎胖子點了點頭,連忙跑到馬建峰身旁。
他脫下上衣,不斷地在馬建峰身旁撲打,又要穩住自己的心神,不讓笛聲控製自己的心神。
我見此後,這才開始蹲下來,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探入這陶罐中。
當我的手緊握著劍柄,我知道這東西應該是紮入陶罐中了,我試圖左右掰動,可這東西就跟焊死在陶罐上一樣,紋絲不能動彈。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打算拔出這把匕首一看究竟,奮力之下,這匕首果然有些許鬆動了。
當我奮力將匕首拔出,我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在地上打滾幾圈後,這才停穩下來。
“這,這搞什麽鬼?”我甩了甩腦袋,一臉迷糊起來。
我看了看手裏的匕首,又看向跟前陶罐的位置。
陶罐裏冒出一道水柱,水柱不斷地上升,甚至四周開始蔓延,隱約變成有水桶大小的粗細。
如此一幕讓我緊張了,讓我恐懼了。
我連滾帶爬回到黎胖子身旁,一把抓住黎胖子的胳膊,緊張說道:“胖哥,快,快拉上小馬哥,我們趕緊走!”
黎胖子回頭看了一眼,他愕然瞪大雙眸:“你幹嘛,捅破天了?”
我搖了搖頭:“這底下是地下暗河,跟我們上次一樣,我猜測出路就在這地下暗河裏頭!”
“我們得潛入這地下暗河,順流出去!”
“啊?”黎胖子一臉糾結:“不是,默子,我們在水裏能撐多久啊?這要是一直不冒出水麵,我們不得被淹死啊?”
“沒辦法,你要不就淹死在這裏,趁著現在水還沒有蔓延,我們趕緊搏一搏吧!”
黎胖子有些亂了,他感覺這就是九死一生的活兒,這要是缺點運氣,估計都活不下去了。
“媽的,真搞不懂這路怎麽那麽難!”
黎胖子一把抓住馬建峰的胳膊,跟隨我的方向跑了出去。
馬建峰停下吹笛的動作,笛聲隨之消散開來,四周的人和人麵鼠也緩緩清醒過來。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幾人已經來到這水柱跟前。
還沒等馬建峰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黎胖子抱著對方直接往水柱裏跳了進去,然後蠻力進入水柱裏麵,順著底下的地下河流淌遠去。
而我感覺身後傳出陣陣的槍聲後,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也學著潛入水中,順著地下暗河迅速往遠處蔓延出去。
在我們三人進入這地下暗河以後,主墓室裏發生的一切我已經全然不再去理會了,也沒空去搭理,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這一刻我是沒有任何意識的,隻能緊抓著黎胖子的手臂,任由地下河流衝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