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著整麵牆壁被渲染起來,我心情有些慌了。
一旁的黎胖子跟我差不多,我們二人錯愕地站在跟前,仿佛當初那個幾乎要我們命的血蔓又出現了,而且就站在我們的麵前,不斷地揮舞著它那詭異多端的藤蔓。
“默子,我……我怎麽感覺這些東西在動,我是不是眼花了?”黎胖子一臉糾結。
我搖了搖頭:“不,它們的確在動!”
沒錯,這上麵的圖案竟然動了,本來就是刻畫在上麵的東西,可這一刻卻在不斷地扭曲身子,不斷地在動,如同心理醫生的懷表一樣,讓我的目光完全被吸引過去,鎖定其中。
下一刻,一陣機械的聲音響起,隨之一陣猛獸咆哮的聲音落下,將我們所有人都喚醒過來。
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都將手電筒聚焦在牆壁上,每一個人都是不敢眨眼地盯著這麵詭異的牆。
直至……
牆上的血藤花緩緩地張開,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一般,花瓣不斷地散開,然後緩緩地打開一道口來。
這如同山洞一般的入口在不斷地擴大,最後變成了一扇圓形的門。
這扇門的出現,眾人這才感覺周圍的視線緩緩清晰起來,我們錯愕地發現四周牆壁上竟然掛滿了頭顱骨,而且這些頭顱骨都是血紅色的,上麵有鮮血在不斷地蔓延著。
這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鮮血聚集在我們的腳下,將我們的鞋子全都染成了一片血紅,而且不少人的身上都被鮮血所染紅。
他們之前還以為是自己太緊張所致,才會出汗,可沒想到身上的竟然是鮮血,而且還透著血腥味,是新鮮的血。
“這,這特麽上哪來的?”黎胖子驚呼一聲道:“不可能,這地方那麽多血,起碼好幾個人身上的血放完出來才能行吧?”
有些話我不敢說,我懷疑這些鮮血是之前那幾個失蹤的人所流淌出來的,他們的屍體雖然沒找到,但我猜測他們應該已經遇險了。
“管那麽多幹嘛,先進去,進去再說!”
大胡子一臉著急,他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這般恐怖。
他自問自己下過的墓沒有一百都有好幾十個,可哪裏遇到現在這樣的,這墓的規格大不說,而且裏麵盡是詭異,他從下墓至今最起碼遭受了十幾次生命危險。
這都能活過來,運氣幾乎跟中彩票沒太大的差距了。
看著大胡子往圓門裏鑽,我略有幾分糾結起來,我想阻止他,畢竟裏麵的危險還沒估量出來呢。
可我也明白現在所有人的情緒,誰也不想再繼續逗留這個地方。
看著這些家夥都跑了進去,一旁的馬建峰走了過來,他欲言欲止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苦笑道:“行,等會休息的時候再給你解釋下,我和胖哥身上的血蔓紋身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馬建峰點了點頭。
“你們快來看,快過來看看呐!”
就在這時候,大胡子的呐喊聲忽然響起,引得我們幾人略顯詫異,不禁快步跑了進去。
越過圓門,我們順著大胡子的聲音跑了過去。
當我們幾人來到大胡子身旁,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大的反應。
我們如今站在一個高台上,前麵是一個約莫一千平方的深坑,深坑裏麵全都是青銅棺材,而這些青銅棺材上麵鏽跡斑斑,看上去顯得陰森恐怖。
更重要的是,這些棺材之間的過道全都堆滿了珠寶,一些金子甚至還在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嗬嗬,危險和富貴並存,這地方可真夠絕了!”黎胖子苦笑道。
我點了點頭:“我們估計得下去一趟!”
“啊?”馬建峰詫異說道:“不是吧?這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的地方,我們還下去送死?”
我指向遠處,苦笑道:“我也不想下去,可你得問問你的老祖宗,為毛把門口修在那地方啊!”
眾人順著我伸手所指的地方看去,在這片棺材地的盡頭樹立著一扇對開的青銅大門,大門上有許多青銅鉚釘,看上去就好像過去的城門一樣,高達四五米,顯得威風凜凜。
“不是我說啊,小馬,你這老祖宗也是鬧騰!”黎胖子無奈說道。
馬建峰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不下去跟他們嘮嘮?”
“行了,都別鬥嘴了!”我打斷二人的對話:“先看看這地方該怎麽下去再說,我們可不能一直逗留在這上麵,我總覺得這地方沒那麽平靜!”
一旁的保鏢隊長歎了口氣,上前說道:“我們這裏還有一段繩索,可以滑下去!”
我點了點頭。
我發現他臉上寫滿了憂慮,自然清楚他在想些什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來之則安之,進來之前就提醒過你們,這次下鬥,九死一生。”
“如果你現在就怕,那接下來我們的路就更難走了!”
“不光是為了你,也算是為了帶你這幫兄弟離開,你也得撐起來,鼓起勇氣,千萬別沮喪了!”
保鏢隊長錯愕地看向我,半響才點了點頭:“好,我會的,謝謝!”
一旁的大胡子走了過來,笑道:“兄弟,我知道你難受,我這裏有些酒,喝了它心情就好了!”
“嗬嗬,忘情水嗎?”黎胖子笑道:“來,也給我點!”
眾人知道接下來肯定又是一場惡戰,也不知道這下麵會遭遇什麽,所以一個個都打算將身上帶的酒全都喝完,然後留下兩頓的食物作為後備。
減輕自身的負重,也算是給自己解決一些困難。
我走到懸崖邊上,在馬建峰身旁坐下,笑問道:“怎麽,想什麽呢?”
這家夥剛才提了一瓶酒走了過來,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看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心裏也頗有幾分疑惑。
馬建峰指向跟前的青銅關,苦笑道:“青銅館,這玩意跟金棺材沒區別,裏麵的東西都不簡單啊!”
“你說,這下麵那麽多的青銅館,這要是都鎮壓著什麽妖魔鬼怪,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他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話音落下,抬頭看向我,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