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落在這小孩的身上,一開始倒是讓這小孩停下步伐。
可這小孩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嘶吼一陣後,露出讓人驚悚的嘴臉。
當然,他的姿態也將這群盜墓賊給震懾不輕,一群盜墓賊愣是被嚇得後退幾步,若非大胡子喝止,恐怕他們都已經退到我和黎胖子身旁了。
“幹什麽,都是孬種嗎?”馬建峰怒聲道:“媽的,既然能做盜墓賊,那就有點勇氣,別特麽一個個跟準備行刑一樣!”
“想要活下來,就特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誰敢後退半步,我先廢了他!”
馬建峰這聲怒吼,大胡子倒是沒任何意見,畢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群。如果帶領的人都不能有點勇氣,帶著狠勁,那後麵的人還說個錘子啊?
子彈雖然能暫時壓製,可這小孩卻是越發變得憤怒起來。
忽然,他發出一陣咆哮聲後,猛地拔腿朝著馬建峰的方向撲了過去。
馬建峰好歹是世家子弟,手底下的功夫不能說有多好,但也並非屬於那種坐以待斃的類型。
眼看著這東西飛撲過來,馬建峰立刻架起手裏的兩柄匕首作為格擋,一邊還擊,一邊不斷地拉開距離。
他想要將這家夥引開,可這玩意似乎非要朝著我和黎胖子的方向撲來。
就在我們準備打開這寶石樹下的棺槨之際,這小孩忽然嘶吼一聲撲了過來。
我見此一幕,一把將黎胖子推開:“胖哥,小心!”
怒聲落下,黎胖子的身子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而這小孩卻是站在棺槨上,朝著我和黎胖子分別地嘶吼起來。
“默子,他好像是在守護這東西!”黎胖子緊皺著眉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很奇怪,這家夥不是很害怕這棺槨裏麵的東西嗎?可他為什麽要保護這棺槨,難不成……”
“你們說,剛才你們看到的女人,會不會是這小孩的母親啊?”馬建峰忽然開口。
他的話讓我渾身一顫,其實我所想到的東西跟他所想的沒多大的差距,隻是這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讓我不敢貿然下定論。
隻是孩子怕母親,卻又要守護母親,這是什麽個規矩?
我不懂,對麵的黎胖子更不懂,他隻知道緊握著手裏的青銅鐧,擺出了戰鬥的姿態,生怕這小孩會忽然對他進攻一樣。
“胖哥,得引開他,這棺槨裏麵應該有克製他的東西!”我沉聲道。
黎胖子苦笑道:“如果按照小馬說的那樣,那我們打開這棺槨,很有可能放出第二具幹屍吧?”
“先別管那麽多,我們先打開棺槨,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這看天意!”我催促一聲。
“好吧好吧!”黎胖子站起身來,不耐煩說道:“那胖哥就來一次英雄救帥,我引開他,你抓緊時間打開這破棺材!”
話音落下,黎胖子提起青銅鐧朝著這小孩撲了上去。
他有任務在手,可不管這小孩表現出多麽猙獰的麵孔來,提起手裏的青銅鐧,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棒。
沉悶的聲響過後,這家夥整個就倒在地上,驚恐不已地盯著黎胖子。
估摸著,這小孩也沒料到,黎胖子竟然真敢對他下手,而且這動則就是這麽狠。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黎胖子怒聲道:“媽的,你再不滾開,老子繼續了哈!”
這家夥彪起來也是沒誰了,這般怒聲落下,提起手裏的青銅鐧又想要往對方的身上落下。
這孩子估計也是被震怒了,時候一聲後,右手虛空一抓,緊握著黎胖子那破空而至的青銅鐧。
沉悶的聲響過後,這小孩立刻跳了起來,作勢就往遠處跑了出去。
黎胖子泡在前麵,這孩子在瘋狂地在後麵追尋,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二人已經拉開了距離。
我見此,轉首朝著馬建峰呐喊一聲:“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幫我!”
馬建峰答應一聲,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胳膊,也不管大胡子願不願意,硬拉著往我的位置跑了過來。
“我,我們要做什麽?”大胡子緊張問道。
我指向坑裏的棺槨,怒聲道:“別廢話,一起下去把這棺槨給開了,快!”
“啊?”
大胡子驚呼一聲:“我,我不去行不行?我……我怕……”
聽他這麽說,我甚至有種恨不得踹死他的衝動。
隻是我們幾人畢竟是對方的人質,隻能無奈說道:“聽我的,想活命就得先打開這東西,抓緊時間!”
在我這般催促下,大胡子雖然不想動手,可最終也不得不跳下來,一並幫忙。
不得不說,這棺槨可比之前黃泉草底下的棺槨要笨重許多,而且封閉性更好,若非我們用盡蠻力,恐怕無法撬開這棺槨呢。
在棺槨撬開後,一陣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若非我們早有準備,屏住呼吸的話,恐怕吸入這氣味,那可就麻煩大了。
當然,棺槨打開了,這裏麵的棺材透著幾分詭異,因為這棺材的顏色曆經千年,竟然沒有絲毫褪色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這棺材裏散發出詭異的氣息,讓人莫名有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的感覺。
“愣著幹嘛,抓緊時間,把這棺材蓋子也打開!”
我呐喊一聲,將他們二人驚醒過來。
不遠處傳來黎胖子驚呼慘叫的聲音,這讓我心情更加緊張了。
就算那群保鏢鼓起勇氣上去幫黎胖子,可那小孩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陣陣的慘叫傳來,恐怕也沒辦法持續太久了。
“媽的,我來!”
馬建峰怒斥一聲,手裏的軍工鏟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蠻力一撬,將棺槨裏的棺材蓋子直接給撬開。
隨後,我們三人將棺材蓋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這個女人?”
大胡子見此,不忍驚呼起來。
沒錯,我也認出來了,這就是剛才取締寶石樹,在眼前翩翩起舞的女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躺在棺材裏,身上穿著紅色的古裝,看上去如同睡著的新娘子一樣,落落大方,十分詭異。
然而,就在我們看著這棺材裏的女人正入神之際,這女人忽然睜開雙眸,血紅的雙眸盯著我和馬建峰幾人。
這如利刃一般的眼神嚇得我們急忙後退,隻是在這土坑裏,後退就隻會讓身子不穩,以至於馬建峰和大胡子一個不小心,直接跌坐在土坑邊緣。